别人的羽翼下,至少她不是。更何况,他看了屋子里一眼,这里并不一定就是最安全的。
江言之拒绝了先回去换个衣服的提议,三人就这样急匆匆地出发了。
路上烧纸钱的人已经回去了,庄如亭去看的时候也只是打听到她只是在为自己的丈夫烧纸钱,除此之外任凭他怎么问也只是一声不吭。
江言之在前面带路,庄如亭自动地站在唐黎后面,三个人打着伞从饭厅开始出发。
他们走后,从屋子后半截的房间里走出一个人。若是他们还在,定会认出这个巍巍颤颤走出来的人就是谢婷他爸。
此时他脸色苍白,早已没有先前老实憨厚的模样,眼神中除了惧怕外还有一丝罕见的狠毒。
村子里到处都是潮湿的水汽,让人浑身难受。
唐黎走在两人中间,把伞举高一点,以便打量仁重村的面貌。
村子里真的很穷,这是唐黎的第一印象。此前他们住的谢婷家应该是这个村子里面最富裕的人家,也是唯一具有旅馆性质的人家。
她不知道这是仁重村本来的格局,还是为了他们做任务而后来做出的改变。
很多人家都有围墙,材质应该是泥土与各种碎石想混合叠在一起的,雨水落下来后,在墙壁的下沿汇成一道黄色的水流。
脚下全是泥泞不堪的土路,不知走了多久,江言之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我还跟她说了一句话。”他如是说。
这里正处于仁重村的中心,听他的意思,飞鸥在此时还好端端地在他后面。
“你为什么在这里停下?”庄如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雨声。
前面的江言之回过头,语气平静地说:“因为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或者说我被盯上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下在了人的心里,随着这句话的出来让人浑身一凉。
唐黎下意识地左右张望,除了破旧矮小的房子,什么都没有。
无边的雨幕中,只有三人伞下的空间让人有略微的喘息空间。
“啊!”滴滴答答的雨声中突然传来一阵嘶哑的惨叫。
三人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几人顺着惨叫声看了过去。
在他们停留的对面房子里,惨叫声从一处狭小的窗户里传了出来。
窗户实在太小了,而他们与对面又隔着雨幕,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