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地获得氧气。
床上有一摊浅黄色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她抬脚向门口跑了两步,中途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回头站在床边,一把就把床上的男人给拍晕。
拍晕了,至少自己没有力气再继续掐了,她只能做这么多。
因为,当她回头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含着极度强烈恶意的视线在死死盯着自己。
做完这一切,她果断不再回头,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饭厅里还没有人回来,唐黎找了个杯子,倒了杯水才坐下来微微喘气。
等温热的水流过喉咙的时候,她才发现嗓子眼都在发紧。
好在,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她摸着手上的本子露出微笑。
现在,就等他们从外面带来的消息了。
……
飞鸥一大早就跟随江言之出门了,知道方子西失踪后,两人除了:果然如此,这才是正常的感受之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失踪和死亡,对他们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人打着伞从谢婷家出发,她一直跟着江言之后面左拐右拐,村子里的路很是泥泞,让她有些不适,不过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也不是什么娇气的大小姐。感觉不适,不代表自己不能适应。
仁重村处在山坳,四周都是绵延不断的山峰,站在村子里面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周围山脉间的错落感,让她有一种身在其中无法逃走的感觉。
天色昏沉得要命,在无数的夜晚中她都陷在背景是昏沉天色的噩梦中苦苦挣扎。
因为是下雨天,村子里并没有人出门,雨点打在伞面上,往外溅起更加细碎的水花。
江言之在一个屋子的后面停住了,飞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神,一下子就撞在他的背上。
少年的后背瘦削笔直,柔嫩的鼻子被撞得一酸。可惜的是江言之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说了句:“小心点。”
飞鸥有些委屈地站在后面,见前面的人呼吸都没乱一下,心中不知是愤恨还是失落,也不做声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继续往前面走,脚步声掩盖在下雨的声音中,等江言之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飞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