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长瑞听到高跟鞋踏木地板的声音,往里闪了一下,直确定脚步声走过,才微探出一些去看。
霎时,眼珠子颤了颤。
是舒茴。
由于刚才绿意推不动门,长瑞便默认是门已经锁上,权衡之下并没有出去阻拦。
锁门了,就算舒茴敲门,谢任元仍有时间躲起来,说不定还能从阳台上跳下逃走。
但若是他出面阻拦,里面藏着的是谁仿佛不打自招。
来时气势汹汹的她,当站在门口时,没了那股狠劲,静静看着闭合的门,不知在想什么。
里面的人可不知道外面危险逼近,战场已经从门侧的案几转移到床上。
绿意为了迎接沈银同谢琅元归来,特意给卧房换上红被,只是恐怕做梦也想不到率先睡在新被单上的竟是谢任元。
白条赤裸的男女在红被里,那可真应了那句鸳鸯绣被翻红浪。
在这之前谢任元一直不知道许久之前沈银偷摸进他房里,同他与舒茴同睡一张床上是何感受,如今他躺在谢琅元曾与沈银颠鸾倒凤过的床上,他似乎能感受到了。
快要溢出的酸意化为一次次凶狠的撞击,撞得弹簧床垫发出“咿呀咿呀”的暧昧声响。
绿意端了酒和一套酒具快步返回右楼,没料到在主子卧房门外见到舒茴。
赶忙行礼,“大少奶奶。”
舒茴见到绿意,下意识竟往门前挡了挡。
不能让她看到。
沈银是她主子,自己的夫君被她主子勾引去了,指不定她会怎么嘲笑自己。
且家丑不外扬,要是那丫鬟嘴碎出去,尤其让谢夫人知道是因她处理不当,堵不住丑闻,定会损了自己在谢夫人心中的印象,那将来谢家后院掌权者,还不一定能交到自己手上。
如此想到,舒茴更不能让绿意进去。
“给沈银的?”
“是。”绿意行礼后,侧身想进去,舒茴挡住的动作变得明显起来。
她的动作幅度有些大,且语气急促,“我来!”
缓了缓,继续道,“哦,我是说,正好想找弟妹喝两杯,我送进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