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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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咎穿上外套就往外走,他的那一颗心像是突然灌入了新鲜的血液,正扑通扑通地活过来。

赶来时,他还不忘趁着花店没关门买下一捧鲜花。

林无咎站在门前,扣响姚生的那一扇门。

门打开他说:“深夜前来叨扰,身无所有,唯聊赠一枝春。”

姚生自然开心地收下了鲜花,却见林无咎一直在看着他,眼神里有着不可言喻的忧伤。

他将人请进来,“怎么了,不是去和家里人吃饭吗?和家里人闹别扭了?”

林无咎摇摇头,只一个劲盯着姚生,想要用这一刻也无法抽离的目光,将他占为己有。

姚生伸手去抚摸林无咎的眉眼,覆盖住流溢而出的伤感。他偏一下脸,吻住林无咎的嘴唇。

外面还是寒冷的,北风冻住所有的温度,将不明快的情绪停滞下来,而在此刻流淌而出的,是内心里永不停歇的温柔。

这一次由姚生来主导,他探入林无咎唇舌深处,撩进他的口腔,让无法吐露而出的酸涩化作柔情,荡起一滩春水。

林无咎如今而立之年,是世人所称的男人的大好年华,有恰到好处的成熟,有浓醇适宜的荷尔蒙,他们此时足够推动社会的前进,足够主宰自己的世界。而于姚生而言,他已经不再年轻,已经不能再做太多事情,比如说,再和一个人相伴终身。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亲吻许久,停留时,姚生抵住林无咎的额头,和他鼻尖相碰。温热的触感让两人缠绵难分,此时沉重的呼吸无关情欲,是属于爱恋的无言表达。

“还穿着这个衣服,洗澡了吗?”姚生问。

“没有,姚生帮我洗。”

林无咎抱住姚生撒起娇来,像一只小狼般要在毛茸茸的绵羊身上打滚。

姚生无可奈何,将林无咎带去浴室。

狭小的浴室里勉强容纳下两人,姚生给林无咎脱掉衣服,试了水温然后冲到他身上。

林无咎安静地站着,任由姚生给他洗头,涂沐浴露。

姚生的动作是轻柔的,只是洗着洗着,不小心就把那东西给碰硬了。

“要帮你吗?”

“要。”

姚生就着满手的泡沫,握住那根肉柱。暗红的肉柱藏在雪白的泡沫下,有时候又露出头来,戴上白色的帽子。

浴室里是温暖的,阴茎是滚烫的。

姚生弄了好一会,那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大,但丝毫不见有要射出的冲动。他抬头与林无咎亲吻,将东西隔着衣服抵在自己的小腹上撸动。

“我手都酸了。”姚生说。

林无咎听后,将人抱近些,要姚生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握住姚生的手一起撸动起来。

很快,林无咎闷闷地喘息着,一大股精液射到了两人的小腹上。

姚生没顾着衣服上的东西,继续将林无咎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洗完后,姚生给林无咎找了套自己的睡衣给他穿上。

林无咎坐在椅子上,姚生拿来吹风机帮他吹着。

“你到前面来,我想抱着你。”林无咎说。

姚生来到他面前,他抱住了姚生腰,将头靠在姚生身上。

“我刚换的衣服,你满头的水,又给我弄湿了。”

林无咎仍是靠着,“其实你晚上也可以不用穿,我抱紧你就不会冷了。”

姚生轻轻戳了下林无咎的脑袋,“你还真当你是小孩子,身上有三把火吗?”

“那好吧。”

林无咎抬起头,虽湿漉漉的头发离开了,但仍是紧紧抱着对方,目光更是直溜溜地盯着。

姚生便姑且由之,继续帮他吹头发。

此时夜深人静,两人没有说话,唯有吹风机的声音在呼呼地响着。

林无咎看着姚生,他的眼里是认真的,温柔的,像个知性的人妻,令林无咎十分地着迷。原来,这样的感觉,是这么的幸福。

“真好。”林无咎说。

“什么?”

林无咎只是摇摇头,又道了句,“你真好。”

这晚,他们倒是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床上亲吻好久,然后林无咎就缩进姚生的怀里,要他抱着自己睡觉。

像往常,都是林无咎将姚生抱到怀里睡的,但今天的林无咎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姚生轻轻地拍着林无咎的背,怀里的人很快就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他明天早上还要去上班,但现在却是了无睡意。

抱着的这个人确实很暖和,心里也是暖融融的。像一块融化了一半的巧克力,又醇厚,又甜腻,让姚生产生了些怀疑。

他们便如此亲近了吗?

姚生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林无咎时的感觉,他在酒吧里看着年轻男女们欢笑,恋爱。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衰老的,他早就过了那个年纪。

但是一抬头,一道赤裸裸的目光刺到他的身上。那眼神里的意味他何尝不明白,他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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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面没有立即离开。

林无咎也果然跟出来,他是这样的年轻,他说的话像一把火般燃遍了他的全身。

姚生忠于自己的欲望,毫不压抑自己的性冲动。

可渐渐地,姚生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当初地这么理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除开身体上,已经在不断地靠近。

这显然不是姚生最初所设想的,他们之间的结合是无法长远的。林无咎还这么的年轻,便是找个男性伴侣,姚生也觉得不会是自己。

不能再如此下去,这个泥潭里,他们两个都不能再继续沦陷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因着姚生还要去上班,两人在楼下早餐店吃了早餐便分开。

姚生来到值班室,里面传来同事马阳咳嗽的声音。他止不住地咳嗽,满脸通红。

“老马,怎么咳成这样,吃过药没?”

马阳指了指桌上的冲剂和止咳水,微微喘着,“到诊所开了药,刚吃下,药效还没有这么快就起效吧。”

姚生帮马阳倒了杯温水,“你身体要不舒服就进里面房间里歇一下,还是得去医院里看看,诊所里面的检查没那么全面。”

“没事,可能衣服穿少了,我以前冬天也感冒过。吃了药很快就好,老姚你别担心。”

听着马阳时而传来的咳嗽声,姚生拿出手机给儿女发了个短信。大意是最近降温,要多注意,不要感冒。

短信发出去,他的手指停留在林无咎的短信页面。但他没有发短信,而是关闭屏幕收好手机。

下班后,姚生决定到附近的药店买些感冒药备着。

药店的货柜上琳琅满目地放着各种各样的药,姚生仔细地看着他们的说明书。

一旁的店员便和一位来测血压的老太太闲聊着。

“上了年纪,身体上的各种小毛病都要注意。我和你说啊,老太。隔壁小卖部的老板,咳嗽咳大半个月,以为是感冒,也不在意。谁知道有一天突然咳出血,才去医院检查。你知道是什么病不?是肺癌。这个病可不得了了,那可是癌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姚生也禁不住要生出些紧张的情绪来。

假期结束后,林无咎又回到了学校上课。林无咎从不把生活与工作放在一起,去到学校,他就是林老师。

林老师兢兢业业地上完一堂课,回到办公室时,舒婉给他发了条短信,要他不忙的时候给家里打个电话。

林无咎想着一会也没课,正要拨电话时,一个老师进来,说领导临时通知要去开会。他只得放下手机赶过去,谁知道这一下就忙到晚上,一直都没去打电话。

晚上回到家,舒婉亲自打电话过来,林无咎才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无咎啊,最近工作这么忙的吗,要记得注意身体。”

“妈,真不好意思。我今天开个会,就忘了打电话过去。”

“害,没事,工作要紧。”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和我说吗?”

“确实是有事。”

“?”

舒婉一改先前慈母的语气,声音中带了些雀跃,“无咎,你现在都三十三了,也挺大年纪。家里也没个人好好照顾你。诶,上次来我们家那个小曼怎么样?你王阿姨可告诉我了,人家小曼对你的印象还挺好的。照我看,你这周六就约人家小姑娘去看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微信号我都给你要到了。”

“诶,妈!”林无咎迅速制止住舒婉。

“那位许小姐是挺好的,但我没有那种意思,您就别和王阿姨撮合我们两个了。您是坐在床上吗,我和你说个事。”

舒婉沉默一会,突然问:“无咎,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林无咎:……

“是。”

又是一阵沉默。

“你……”舒婉不知道该怎么措词,“你这么大人了,我和你父亲也相信你是能对自己负责的。至于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不反对,毕竟这是你自己选的。你觉得合适就是幸福的,就是选错,你也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只要是不违反道德,不违反法律的。不过,你是一个老师,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妈,我不会把自己的私人生活带到工作上的。”

久久压在林无咎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拿开,他是自由的,任是谁来也不能拉住他的手。

黑夜被灯火映成了五彩斑斓的黑,潜伏的野兽在如河的光亮中看到了他要奔赴的终点。从此黑夜不再幽静,双目不再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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