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关了。
满天的血色尚且在脑海挥之不去,这冷冰冰的链条就像她此刻的内心,感觉无不寒凉。
她颓然的倒回到床上,一闭眼,眼前便是当日情景的再现。
姬望玉划着轮椅进来:
“你的灵魂有些损伤要好好修养。”
说着将一块玉佩递到她手里。
入手微凉,却让她隐隐作痛的头部顿时一清。
这玉佩通体雪白,剔透润泽,做工精美。
姬望玉摸了摸她的脸蛋:
“这玉佩是父君今晨赐下的,说是赏孤得胜而归,正巧这玉佩有安魂养神的功效,就赏给你了。”
他说的随意,长歌却也知道安魂养神的玉佩何其珍贵,想来若不是他一朝恢复了实力天赋,且更上一层楼,神君绝不会把这么珍贵的玉佩赏赐给他。
她不由想起了多年前他赠给她的玉佩,他亲手雕刻,里面融入了他的血,虽则已然碎了。
“在想什么?可是还在怨孤?”
长歌愣愣的看着他,其实若不是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灵魂,以及那根锁着她脖颈的链子,她几乎都要以为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
如今的他如此温柔,她几乎无法将那日那个冷血而残忍的他融合在一起。
“长歌,那日孤太过惶恐了。”
他一边说着用手轻轻的拉了拉她脖子上的锁链:
“长歌你不会离开孤的对吗?”
“主人……”
姬望玉似乎并不是要听她的答案他继续道:
“长歌,孤真怕自己不行使自己作为主人的权利,当孤再想行使的时候便已然失控了。”
他摸了摸她的眼角:
“长歌你要记得你不可以违背孤,忤逆孤。”
“见过那书的人都不在了,你同孤才可安心。”
这话刚一出口,床上躺着的人儿身体就轻轻一颤,他安慰似的把她抱入怀里
“别怕,只有他们死了你才安全,他们见过那书,这风险孤担不起也不愿担,长歌你不要起别的心思,这书的事就让它过去,孤只当不知……”
“主人……”长歌哽咽着回抱住他:
“主人,他们救了我,他们救了我啊,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姬望玉的温柔,让压抑的长歌有些崩溃,这样的他,她着实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只能哭诉着,指责着。
姬望玉叹了口气:
“不过是些逃奴,就算活着能活到几时,死了到干净。”
长歌不敢置信的抬头,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主人,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姬望玉不置可否的拍拍她的额头:
“孤知道了,”
他淡淡的应了一句,并不认为杀了些奴族有什么,但看见怀里的人儿几乎崩溃的样子还是说道:
“长歌,孤素来如此,只是对你有些不同罢了,毕竟你是独属于孤的影奴,是孤的剑孤的盾,孤的伙伴,也是——孤的奴儿。”
他盯着她目光无比说深沉,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所有权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