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威压,环视了一周,看着那些已然在他的威压之下趴在地上的奴族,冷然开口:
“你是被他们救的?如此——这书可有人看过?”
“没有!”
长歌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她慌忙否认摇头,然而朝夕相处,姬望玉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迟疑。
姬望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开口:
“说谎!”
长歌心底微颤,这书是大壮的母亲交她手上的,说是大壮在捡她时一并捡到的。
看没看过她不清楚,但他知道无论是神族还是姬望玉都不会允许这本书被他人看见。
因为——这威胁到了神族。
“没有!”
虽然在他的直视下她浑身发颤,却还是坚定的回答。
“呵!”姬望玉甩手,不再看她:
“长歌,你总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欺骗孤,孤很生气。”
“主人……”
她轻轻的抓着他的裤腿,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她确乎又骗了他,第二次了,第一次他没有计较,甚至承担了一切,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那这次呢?
“是不是孤待你太宽容了,你总是忘记自己的本分。”他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淡淡下令,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长歌,去杀了他们。”
不!
她不要!
她十分的抗拒,但是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竟一点点的站起来,召唤出自己的佩剑,一点一点的向那些面带惶恐的人群走去。
不!
不!
她一直在心底里对自己说,但却全然控制不了自己,这就是血契,这就是契约。
纵然心底百般不愿,她却同一一一个木偶一般的举剑,砍向了离她最近的人。
那人她见过,是大壮的朋友,两人常在一起玩耍。
“不!小张,小张!”
周围响起一片哭声,还有咒骂:
“你这个畜牲!”
“你忘恩负义!”
“拼了,拼了!”
不,不要!
长歌在心底告诉自己不可以,但是却还是控制不住一剑又一剑砍向那些超她冲过来的人。
这就是血契,这就是影奴,如是悲哀,只要主人下令,当真不可违抗。
原来从前他只是没有行使自己的权利,只要他调动她体内的契约,她只能听从,他根本不需要什么承诺,影奴永远不会背叛不会违背主人。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明白了影奴的悲哀,才知道为什么强大如平澜却甘愿忍受太子那非人的对待。
姬望玉靠在椅子上看着她,一剑又一剑,身上的衣服已然染了血迹,她的身边堆放了无数尸体。
心情难得的有些愉悦,他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无论是身体里的力量还是对长歌的控制。
那本书的出现让他很不安,就好像一个绝对安全的归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了离开的可能——他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