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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饿极了，脑子犯着糊涂。
他在车子的摇摇晃晃里半睡半醒，待到会场的侍者来拖他的笼子，将铁笼拖到一块地毯上，打开笼门，他才恍恍惚惚从鼻尖摄取到一点食物的香气。
“小羊…小羊…快过来…”
有人在叫自己吗？
男人爬出去，找了找方向，埋下头跪趴在唤自己那人的脚边。
锃亮的皮鞋踩了踩地面，男人睁大眼睛看着花出重影的鞋尖，几乎昏迷。
“小羊。”
香味在头上。
男人怔然抬起脑袋，看见近在咫尺的玉米饼，喉咙里低低发出呜咽。
“可以吃哦，小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眼眶涩涩的，仰起修长的脖颈叼走那块小巧的饼子，呜呜呜又咬又嚼。
“再来一块，小羊。”
男人囫囵吞下饼子，抬眸一看，饼子出现在更高处。
他双手搭在椅子边，直起精瘦的腰背咬到那块饼。
飞速吃掉嘴里的食物之后，他舔了舔嘴唇，乖乖等待下一个。
等了好一会儿，那道天籁又出现了。
“来，小羊，找得到吗？”
找得到。
男人明亮的墨眸捕捉到了竹签串起来的一根巨大肉肠，表皮冒着油光。
他膝盖跪着投食者的大腿，手掌踩上桌面，看着那根在眼前晃个不停的肠。
后面有人解开他的衬衫，将他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
有人推了一下他的屁股，鼓励他上去。
男人的视线追着晃动的肉肠左右浮动，识别出规律以后，他灵敏地朝前扑了一下，张嘴含住了那根硕大的肉东西。
肠衣很韧，一滋就冒油，把充血的鲜红唇瓣涂上层晶莹油光。
投食者突然把肉肠抽出了他的嘴。
男人茫然看着会动的食物，踌躇着，又爬两步，完全到了桌子上。
餐桌旁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喘着气，目光紧紧看着台上这只蠢奴隶的表现。
约德尔看似漫不经心地操控着肉肠，实则却留意着主座上伯爵之子的神情。
小羊今晚的表现太精彩了，这些年自从参加伯爵之子举办的宴会以来就没看过能与羊比肩的。
因为不同于那些卖媚色的低等品，和强行倔强的劣质品，羊是真的单纯又欲色。
早在视频看到羊被捅进肉块的色情姿态时，约德尔就想过要不要把它高价卖给那些达官贵人，赚一个人情。
伯爵之子是个不错的出口。
单单用一个商队来和伯爵交易皇家音乐团的一个首席还是少了些，用来攀附交情的东西。
思索之间，男人第二次找到规律含住了肉肠，他急于吃到嘴里的东西，不让它溜走，打开喉咙啜了一口，居然借着油的润滑，吞进了肠身的四分之三。
桌边响起男性倒抽气的声音。
他们是被自己的意淫给爽到了。
男人皱着眉小小地啃咬嘴里的肠，在约德尔准备第二次抽走时，急得快哭出来。
“好了，约德尔，让他吃吧。”
约德尔立刻放开签子，恭谨地道：“好的，道格。”
餐桌旁的那些呼吸声顿时一滞。
大家都很清楚，这个意思就是，道格看中了。
道格看中的东西，即使他们想要，也不敢要。
男人发觉肉肠失去了生命力，后面的尾端垂了下来。
他犹豫了两秒，才觉得这是好事，蠕动唇口慢慢吐出一半，边咬边吃。
神志不清使他忘记自己已经可以不趴着了，用手拿着签子跪着吃更方便。
“小羊，对吗？”
男人迷茫地看了过去。
这是个黑色长发扎成脑后马尾辫，双瞳银灰的中青年男性，唇极薄，像含着刀片那样观感锋利。
声音又哑又沙，听起来耳朵不太舒服。
“来吧”对方说，以缓慢的语速，“到我这里吃。”
男人叼着剩下的半截肉肠爬了过去。
约德尔看着他目不斜视地爬过自己身前，心底涌起一股不舍。
到底是肏爽了的羊儿，卖给别人心里总有芥蒂。
道格似乎浑不在意约德尔是否操过男人，在男人爬过来后，将他低声哄下桌面，半抱在怀里，戴着翡翠戒指的左手握着穿黑丝的腿根一寸寸抚摸。
长腿又瘦又有劲，恰到好处的弧度彰显着一种奇异的力与美。
男人双手捏着签子，吃掉了所有的肉丝。
道格右手轻轻揉着他的腹部，在他耳边问询：“饱了吗？”
男人敏感地缩了缩脑袋，回头望望这个陌生面孔，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约德尔在卖出男人之后就无心于宴会，一直偷偷观察伯爵之子的满意程度。
也许还存在着别的想法，但看到羊这么
', ' ')('乖巧地缩在别人怀里一动不敢动，约德尔心里直泛酸。
至于道格，他今晚似乎拿到男人就已经十分满意了，把玩着那双腿，没关注台上又有什么新货色。
如果说约德尔是老玩家，那道格绝对是行家。
羊是极品，不要说今晚，十年都不一定遇见第二个。
约德尔想要看戏的想法落空了，因为羊居然对着这个陌生人给出了提示。
“你…你不是主人。”
男人怔怔看着那双银灰色瞳子，那淡漠的温度，一点不像暗藏着邪恶戏谑的约德尔。
道格闻言第一次流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挑起男人的下巴，确定他没有说谎。
单纯得过分了。
“你是哪里人？”
男人却不理他，回身找约德尔。
道格放他爬到地上，只是出声告知：“约德尔已经将你送给了我，但如果你想回去，我不会拦着。”
约德尔登时紧张起来。
送出去的礼物要是自己跑回来，也太丢人了吧！
但同时他又有不切实际的欢喜。
万一…万一呢，如果说出这句话后贱羊还认他，那不就说明，说明…
男人停住了。
约德尔的幻想再次破灭。
跪在地上的男人可怜兮兮地用脸蹭道格伸下来的掌心，又爬上去将腿蜷起来放在道格臂弯里。
“请先生，先生，给我一点吃的。”
道格摸了摸手里光滑的黑丝，问：“这是什么意思。”
“让，让先生摸。”
约德尔诡异地看着，万年脸如寒冰的道格竟然轻微地笑了一下。
“想吃什么？”
男人想了想：“米团，水果，蔬菜。”
道格拍了拍手掌。
立刻有侍者走上来。
“再点一碟米团，一碟水果拼盘，一碟炒菜，尽量快点。”
侍者退下了。
男人惊讶地睁圆了眼睛看着侍者走远，随后，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拥着他的道格。
道格观察着他的神色，抱起软臀将人往自己怀里送了送。
“先生，他真的会把东西送过来吗？”男人问他。
“当然，”道格轻吻他的脖颈，“为什么不呢？”
“可我没有付款。”
“因为我付了。”
男人不解地看着道格。
“为什么…为什么…我需要做什么吗？”
道格轻摇摇头，摸着被自己分开在腰侧的两条长腿，间或轻轻舔吻男人的颈侧。
米团，切果，炒青菜装在精致银盘里端到伯爵之子面前的桌上。
男人扭头看着那些食物，努力掩藏眼底的渴望。
“想吃，对吗？”
道格夹起一块蜜瓜放在嘴里，含着果肉去咬男人还油光鲜红的唇。
男人没有被吻过，刚亲上来，就露了怯。
道格不允许他跑，抱着后脑加深这个吻，舌尖一卷，送出大片果汁。
或许是无师自通，男人追逐着香甜的蜜瓜汁，舌尖钻入道格的口腔，细细地品味和搔刮壁上的软肉。
他享受地闭着眼，在热情的回应中居然把道格压在了下风。
道格讶然地被吻着，揽着男人的小腰，两分钟后才被放开。
餐桌旁不知什么时候又是一片寂静，所有人看着道格和羊的缠绵，像在看什么电影的精彩片段。
男人想吃更多的水果。
他被道格误导了，以为这个主人的吃饭命令就是从主人的嘴里吃。
墨瞳里泛起柔软的水光，男人拿着小番茄放在道格嘴边，期待地看着他，两条腿也交缠着道格的脊背，臀肉坐在道格手里，整一个投怀送抱。
道格静默了半晌，揉捏着手里的臀，还是吃掉了这枚圣女果。
果不其然男人在看到他吃下以后立即吻了上来，又舔又啜，眉眼里洋溢着香甜。
道格这才注意到，这个面容看似普通的男人笑起来过于勾人的美，犹如解冻的圣湖那样充满甜蜜和希望的生机。
他下意识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走神的约德尔。
那个商人之子，也知道这个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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