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起摆摆手安慰她道,
“大娘,这是我的朋友,虽然位高,但是平易近人,不用害怕的。”
镇南王也笑了笑,消除这妇人的戒心,几个人在小院子里坐下,不一会,就见田垄上来了一个赤脚的青年。
“白大人!是白大人来了么!”
不用说,这就是那年轻的秀才了,躬耕田亩,发奋读书,看起来是十分励志的精神小伙,完全不像一般秀才有股酸劲儿。
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多谢张监生的这套衣服,否则我就要光着屁股回衙门了。”
秀才人很敞亮,擦了手替白君起倒茶,
“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大人的威名在下早有耳闻,人人都说,大人是执心决断,能破冤案的清天老爷,就连我母亲一个没怎么出过门的农妇都如雷贯耳。”
“我真的有这么大的名气么?还真是惭愧啊哈哈哈哈······”
几个人寒暄几句,就迅速的进入了正题,
“实不相瞒,本官今日又叨扰了张监生家中,其实是有事想请教。”
“大人请讲,若是在下不知道的,我去问问我母亲。”
“我想问的是,汉王殿下你们见过没有,可知道他是何起居?”
“起居?”
年轻的秀才皱起眉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这汉王殿下自出生开始就服药,一直深居简出,别说我们这些住在周围的农户,就连他王府上的人,有很多都没见过他。
“那你见过他没有?”
“大人您还别说,在下在王爷娶亲的时候,还真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看着还算好,整个人除了面色有些苍白,有些瘦弱之外,和寻常人无异,并没有传说中病的那么严重。”
十余年前刚结婚的汉王正是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事业和爱情双丰收,娇妻在侧权柄在手,只是在那之后,很多事就急转直下了。
究竟是什么事,导致了这些悲剧的发生,让一个原本看着还算正常的王爷,生生变成了变态呢?
白君起想了想,指着树丛里可窥见的高耸的铁桶绣楼道,
“你印象里面,这王府几年前是不是曾经焚烧过什么东西?”
“焚烧?王府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举行盛大的祭祀王妃活动么?到时候香烟弥漫,他还会请许多穷人吃饭,是个好人呢。”
秀才一脸迷惑和无辜,让白君起汗毛倒竖,通体冰冷。
糟糕,这病娇王爷的阴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他一直在利用这个伪装成绣楼的焚尸炉干着各种罪恶的勾当!
张秀才见白君起脸色不好,试探着问道,
“白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