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这群身上所穿的战衣,防御能力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一般的兵器根本就伤不得分其毫,眼看着这群人来势汹涌,眨眼间便将东方易带来的将士击杀干净,而他们自己却毫无半点损伤。

这人的精锐部队,若当真如海浪般翻涌而来,想要灭掉南晋大军恐怕都不是难事,只是为什么他们却又迟迟不肯动手,一直伺机待取到了兵力分布图才有所行动?

这样的疑问,鹤云霄还没有找到答案,两人的身后,林沛其与夏侯西便带领着那六十人的队伍急速赶来,那一片刺眼的金色,在夜色之中非但没有掩盖了它的光芒,却更显灼目之彩,急速奔跑的摸样,一片片,就宛如那燃烧炽烈的大火一样,在吞噬着这夜间的漆黑。

放眼整个南晋大军,唯一能与这些人对抗的,估计,也只有鹤云霄手里的这支火骑兵了。

“霄哥!接着!”吁马狂奔而来,林沛其瞧见看前方那与敌人周旋的鹤云霄,想都不想便将手里拿着的长剑丢掷过去,鹤云霄抬头一看,随即飞身跃起,伸手一把握住那长剑的剑柄,手腕一动,唰唰声响不绝于耳,刺眼的白光从眸中闪过,鹤云霄身影一闪,握着长剑的身影飞跃上前,挥动的手,几乎看不清楚他手里的剑影,只瞧见那一道道白色的荧光,紧随着兵器划破的刺耳声响闪过。

疾奔而来的火骑兵拿着手里的兵刃,一挥手就直接将这群欲想冲闯而进的敌军拦截下来,数百余人顿时间在这打成一片,凌乱的兵器碰撞声响,声声撞人耳膜,一片的炽烈金色与那墨绿之色的相斗,宛如一正一邪的两位神袛在相互较量一般,挥去的兵刃击打在对方身上,虽然疼却穿不透战衣伤不了肌肤。

心思一转,似乎东方易也发现了对方的战衣与这火骑兵的战衣一般,防御能力都是一般战衣的百分八十以上,想要攻破,绝非轻而易举,腾身翻飞,伸手取过一旁的弓弩,将目标对准了这些人的下颚部分的咽喉,微微眯了双眼,弓弩发射,咻的一声直穿咽喉,顿时这原本骁勇之人却是突然顿下动作,双眼一闭身体一倾却是朝着地上栽去。

林沛其等人一见如此,纷纷伸手摸出弓弩,将目标对准敌人的咽喉,弓弩发射,眨眼间便有数人跟着到底不起。

战斗中的人影晃动,夜色又黑,想要一箭穿人咽喉,非得有精准的箭法才行,对于东方易找到的攻克之法,能够随他一起完成的却又不出五人。

握紧了手里的剑,鹤云霄每一剑挥去都用上了狠劲,对方战衣防御能力虽然不错,但此事面对着鹤云霄这番攻击,长久下来却也显得有些被动,眼见着将近半个时辰依旧突破不下,最后那领头之人一声令下:“撤!”数于百人又集体纷纷撤退离开。

收了自己的兵刃,鹤云霄腾身坐于马背之上,瞧见那百余小卒拿着长矛还欲想紧追上去,淡淡蹩眉,制止了他们的动作:“不要追了,全部回来!”这群混蛋追出去就是送死。

见这些小卒停下动作,全都扭头看向自己,鹤云霄错眸,看向一旁的林沛其和夏侯西:“可有伤亡?”

林沛其与夏侯西一起摇头:“没有”他们的战衣防御能力很强,而且这六十人又不弱,这般战斗根本就不能制成伤亡。

鹤云霄点头:“你与林沛其分别带领三十人轮流巡查军营各地,不得放松警惕,尤其是夜间之时!”

“是!”

两人抱拳,带了自己部下转身离开。

东方易看着敌军残留下来的尸体,错步上前,单膝蹲下,细细查看着他们身上所穿的战衣,鹤云霄瞧见他的动作,翻身下马直径走到他的身边:“今晚上幸好有你在这”

东方易抬眸,看他一眼:“没办法,你小子风花雪月了去,我这还是孤家寡人不找点事做做容易闷得慌啊”

东方易的调侃,叫鹤云霄微微一愣:“你知道?”他好像没跟东方易说过啊。

轻笑一声,东方易续道:“荆溪那小子昨个儿见了我就一肚子的怨念,我能不知道吗?”

这一次鹤云霄失笑,却没再多说什么,垂了眸,看向这地上的尸体,伸手扒了对方身上的衣服,垂下的眸瞧了瞧他的胸口,却并没有什么发现,这下鹤云霄狐疑了。

“怎么了?”

“他身上没有狼头刺青”皱了眉,鹤云霄起身往回走了过去。东方易随在他的身后,也淡淡拧了眉:“他们不是关外蛮族”那也就是说,他们的敌手出了这蜀国,也许还有另外有一个——蛮族。

☆、第四十七章:荆溪怒,打小人

项倾城吃了药没有多久,整个身体开始变得滚烫起来,韩子丹进来一看,见他脸色红润异常,却是满头细汗,伸手一摸,额上的温度滚烫得格外吓人,看来是当真发了高烧,皱了眉,韩子丹不敢怠慢,赶忙让荆溪去抱了坛酒过来,伸手解开项倾城身上的衣裳,将帕子用酒浸湿之后,就开始给项倾城擦拭身体。

荆溪坐在一旁,扶着项倾城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见得韩子丹手里帕子擦拭过的地方,总会留下那淡淡的绯红之色,荆溪双眉紧皱,满脸的担忧之色:“子丹,这么擦行不行啊,我看爹的身体都开始泛红了”

“你放心吧,这酒能助他散热,要是让他这么烧下去,指不定一觉醒来他就会变得跟你一样了”

听韩子丹这话,荆溪瘪了瘪嘴,没在说话,而就在项倾城发了高烧之时,敌军来袭击,胡逸云与王蒙等人事先埋伏之地,轰隆隆得当真是全炸了开来,那震耳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在夜色中层层回荡,火光冲天宛如火蘑菇一般,在那夜中璀璨耀眼。

靠在荆溪身上,项倾城上身□,耳中听得那轰隆的声响,皱皱眉,居然是睁开了双眼:“开……开战了吗?”

听这昏睡的人突然开口,荆溪一喜连忙回答:“不知道,可能是云霄他们在练兵”声落,荆溪垂眸看他:“爹,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无力的应了一声,项倾城皱皱眉,伸手抓住了荆溪身上的衣裳,身体虽然依旧发着高烧,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皱皱眉,舌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瓣,项倾城这才又道:“水……荆溪……倒杯水给我……”他现在只感觉自己一身如火,几乎要被烧干了一样,尤其是这小腹最是难受。

“嗯,你等等”荆溪起身,急忙给他倒了杯水,韩子丹见他清醒过来,这才终于松了口气:“看你能清醒过来,就好,要在一直这么昏睡下去,我该要给你扎针了”

喝了荆溪倒来的水,项倾城没有接话,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好使找到了自己的力气一般:“刚才……我听见了爆炸声,是不是开战了?”

“不知道”荆溪皱眉:“不过今晚上的戒备好严啊”

荆溪这话,让项倾城淡淡蹩眉,韩子丹拿过衣服给他穿上,看他这若有所思的摸样,皱了,眉开口道:“战场上的事,有鹤云霄和副元帅他们处理,你现在是病人,那些东西和你没有关系”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四更天了”

四更天,那他就是从天黑之后便一直睡到了现在吗?

“爹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看项倾城问了时间便不再说话,荆溪开口唤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生怕自己吓着他似的。

“嗯,谢谢你了”项倾城点头,虚弱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荆溪一得到这话啊,当下神色一喜,起身就跑了出去。

韩子丹坐在一旁,瞧着项倾城这幅摸样,心里多少也还是有些内疚:“你身体虚,吃了东西在躺一会,这高烧还没退下,吃了东西再把药喝了”

“嗯……”点了点头,项倾城长叹一声,疲惫的身体一身汗渍粘腻。片刻之后,待得荆溪拿了吃食过来,食下之后随即又倒头睡沉了过去。

这一番忙碌下来,已接近天亮之时,韩子丹在这守了一夜,看得项倾城沉沉睡去的摸样,伸手摸了摸他头上的温度,确定高烧退下,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荆溪待在一旁,看了看项倾城这幅样子,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子丹,我爹……我爹没事了吧?”

韩子丹挑眉看他:“你爹三魂少了七魄,怎么会没有事啊?现在让他好好休息,魂魄都回来了就没事了”

韩子丹原本只是想要逗逗他,那知道这话才落,荆溪却惊呼一声,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咋呼道:“啊!会不会是因为昨晚上那狐狸精看了我爹把我爹的魂给勾了,所以我爹就出事了?!”

“狐狸精?”韩子丹挑眉,突然想到了军中目前唯一的两个女人。

“是啊!”荆溪点头:“以前我去蜀国找爹的时候,听个大姐姐说的,狐狸精会勾人魂魄!要打她小人才行!”

这话,让韩子丹失笑:“你……想去打小人?”

“想!”荆溪想都不想点头就答。韩子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着最近跟他未婚妻粘在一起的北堂浩,眯了眯眼,抬手搭在荆溪肩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这有更厉害的招,你要不要学?”

荆溪眨巴眨巴两眼的看他:“能打跑狐狸精吗?”

“不能,不过能让狐狸精不勾别人的魂,要不要?”

好像也不错……

荆溪心里腹诽,点了点头:“要!”

一听这话,韩子丹笑的两只眼睛眯成了线:“我跟你说啊,找个机会你把那狐狸精推水底下去,狐狸怕水,被水淹过之后,她们的法力就没有了,这样就不能在勾人魂魄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么?

韩子丹拍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好像没有……

“那好,哪天找机会我把她推水里去!但现在我得先打小人!让她把我爹的魂还回来!”

伸手摸了摸荆溪的头,韩子丹一脸笑意:“乖,去吧,顺便连我的份一起打”

“好!”荆溪点头,那严肃的小摸样,显得格外的讲义气。

看荆溪出了营帐,准备去打小人的摸样,韩子丹长叹一声,扭头看了看床榻上睡得香甜的项倾城,这才伸伸懒腰走了出去,返回自己营帐。

其实吧,军里面有荆溪这么一个小傻瓜,日子也就不怎么无聊了。

回了自己的军医营,想着自己还有药没弄完,韩子丹皱皱眉,从药柜里拿了蛇床子和鹿茸出来捣碎之后,又将之倒入一旁的酒坛里面,使劲晃了两下,而后揭盖嗅了嗅里面散发出来的气息,除了酒香的刺鼻味,还有两种药味,但味都不浓,

皱皱眉,又从那写着苁蓉两字的药柜里面,拿了点苁蓉出来,将之剁碎之后又倒入酒坛之中,用竹棒搅匀之后,这才又将之封盖盖住。

东方易撩开营帐进来,看他这忙碌的身影,淡淡蹩眉:“昨晚上你照顾倾城一夜了吧?现在怎么还不去休息?还在忙着这些?”

韩子丹错眸看他一眼:“现在天色还早,我刚把药酒泡好,弄完了没什么事,估计可以一觉睡到下午去”

“又在弄什么药酒了?”

渡步上前,东方易垂眸看了一眼桌上封盖好的酒坛子,正打算伸手揭盖瞧瞧,却因为韩子丹的话而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壮阳酒”

“厄……”缩回了手,东方易的摸样显得有些无言,韩子丹笑了笑又道:“这酒喝多了就是壮阳的,每日浅饮一小口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最近军中有好些个将士,都出现体恤血弱之象,所以我便想着弄这么个东西出来,这样一可以免去药材的不足,二又能起到治疗效果,双管齐下再好不过了”

听这话,东方易好笑:“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出去补给药材,所以才这般偷懒的吧?”

被人戳穿了小心思,韩子丹也不否认:“是又怎样?上回就是为了补给药材,我跟着三个将士出去结果全迷了路!他们自己到摸索着爬了回来,可怜我一个人在外流浪了整整一个多月!现在大军停驻寒江眼看着战事又起,药材不足不想想办法这日子我还过不过了?”

瞧韩子丹这怨妇的小摸样,东方易嘴角失笑:“下次需要补给药材的时候,我陪你,保证把你牵着出去,再牵着回来”

这话,让韩子丹脸色发黑,眉头跳个不停:“混蛋!你当我是狗呢!”

“岂敢岂敢”装模做样一般,东方易扯了人的手腕,就将人朝一边的里铺带去:“时间不早了,还是好好先睡一觉,这两日我估摸着不太安静,军中虽然不是只有你一个军医,但忙起来的时候怕谁也躲不掉,养精蓄锐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

瘪了蹩嘴,韩子丹在床边上坐下:“我知道,你没事也别老杵在我这,去忙你的去”这人在这他睡不着。

看他在榻上躺下,东方易轻笑两声没在说话,只是给他拉了拉被子,便转身朝屏风外走了出去。

而当这所有的一切,暂时修罢的时候,另一边,荆溪与司马如琴两人居然掐了起来,理由?司马如琴发现荆溪在打她小人!

“你爹生病昏迷不醒关我什么事!你居然这么咒我!”

“我爹生病了就是你昨晚上看我爹把我爹的魂给勾了!不然我爹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正午时分,原本的风景悠悠的江河岸边,却突然传来一男一女这争吵的声音,冷心袔原本躲在一旁的芦苇荡里偷懒歇歇,哪知道荆溪这小子炸毛的声音却突然传来,冷心袔心里狐疑,伸手扒开挡了视线的芦苇错眸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瞧见不远处的河岸边,那一男一女居然扭打在了一起,一旁的董雪芙瞧着那二人扭打的样子,一脸焦急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无从下手。

微微一愣,冷心袔一个机灵起身就冲了上前,急忙将这二人开来:“住手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来的正好!这小子辱骂我!还在这咒我!你赶紧给我把这小子抓起来!”冷心袔是北堂浩跟前的侍从官职不大,此番司马如琴一瞧见他就开口指使,那气愤的摸样似乎还有迁怒的打算。

荆溪一瞧冷心袔来了,两手抓住冷心袔的胳膊就恨恨咬牙:“狐狸精别指使我家人!心袔可是我小弟!他哪里会听你这妖人的话!你再不收敛,小心我把你打得变回原型!然后在剥了你的皮把你掉城门上去做成风干狐狸!”

荆溪这话让冷心袔差点一个没有忍住噗笑出来,扭曲的嘴角硬是装的一本正经,故作不悦的看向荆溪:“荆溪,不得对十公主放肆!赶快道歉!”

“她才不是死公猪呢!她是狐狸精专门勾引别人魂魄的狐狸精!”

生平还从没被人这么骂过的司马如琴,一听荆溪这话,当下气的脸色铁青,完全不顾形象叫喊着就打算朝荆溪扑去。想着项倾城昨晚上,就是被这女人盯着看了好一会才会出事,荆溪就一肚子的怒火,也是一副愤愤的摸样,朝着司马如琴狠瞪过去,见司马如琴想要扑来扭打自己,荆溪也不甘示弱,手脚并用朝着司马如琴身上招呼过去。

冷心袔夹在这二人中间,此时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事,装没看见多好的啊!

“你们,你们快别打了,一会要是让浩跟九殿下知道会被责罚的,快住手呀”董雪芙站在一旁,神色焦急,想要冲上前去却又不够胆子,可那边的两人理都不理会她,最后还是冷心袔无奈:“董小姐,你还是直接去将鹤将军与九殿下请来吧”除了这两人,他实在不知道还有谁,能制止这两个怒火中烧的混蛋了。

董雪芙一听这话,连忙点头转身就朝一旁跑去,冷心袔被他们二人闹的心烦,站在中间还顺带吃了几个拳头,最后怒气上来,大吼一声:“好了!都给老子安静!!!”

一声怒吼,就将这两人惊了一跳,扭打的动作停了下来,冷心袔长长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这两人愤愤的摸样,起了唇正想说话,那知道荆溪却突然眼珠子一转,两手一伸,一个巴掌就将这司马如琴朝这江河之中狠狠推了下去。

扑通一声,司马如琴落在水里,第一反应就是挣扎求救。

“荆溪!你怎么这么顽劣!”荆溪的动作把冷心袔给惊了一跳,瞧着司马如琴落在水里挣扎着直喊救命的样子,冷心袔心口高高悬着,想要救人可怎么救他自己又不会游泳。

☆、第四十八章:小心机,荆溪亮

荆溪才不管会不会淹死人,他只知道韩子丹说过,用水泡泡,狐狸精的法力就会消失,到时候他爹就没事了,所以此时冷心袔的怒吼,他全当没有听见,拍拍双手,荆溪完全不看那在水里挣扎的人,转身正想离开,远远的却瞧见董雪芙去而复返的身影,估计是把人叫过来了,眼珠子一转,荆溪也来不及多想,突然一个转身,扯住冷心袔身上的衣服,就一头直接朝着水里扎了下去。

冷心袔完全不能反映,落了水的感觉就只有窒息两个字,忘了应该呼救的他,只是一个劲的在扑腾着水,荆溪下了水后神色间原本不见得有多么慌乱,可当他没挣扎两下,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似,的挣脱不开,想要浮上水面,却好像被人往下逮去一样,只有那两只手掌在水面扑腾着。

借着这两人的落下,司马如琴伸手抓了两人的衣裳,硬是将自己扯到了岸边,好不容易挣扎着上了岸,浑身早已湿透,重重的咳了几声之后,扭头看向水里的两人,司马如琴一脸恨恨之色,捡了一旁的小石子就朝水里砸去:“混蛋!淹死你们算了!居然这么害我!咳咳咳……咳咳……”

水里的冷心袔不如荆溪那般,整个连头也浸在了水中,几乎窒息的他,挣扎着想要回到岸上,结果却因为司马如琴将他当成了借力点反而推出更远,荆溪这小子更不用说,几乎瞧不见影了:“救……”求救喊不出来,一张口就有水往嘴里灌去,最后无奈,冷心袔只得闭了嘴,以免喝入更多的河水。

而就在司马如琴爬到岸边坐上没多久之后,那紧跟在董雪芙身后的人,也是一起匆匆而来,除了司马萧逸和鹤云霄,还有北堂浩以及那个离开了好些时日的柩澜枢。

远远的疾步而来,北堂浩还没走近,远眺的目光在看见那水中挣扎的人是谁时,心口一绷,却是轻功闪跃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冷心袔的肩膀就将人带上岸边。

“心袔!心袔!”抱着冷心袔这湿漉漉的身体坐在岸边,北堂浩满脸担忧,冷心袔重重的几个咳嗽,这才好是回过神来一般,伸手抓了北堂浩的衣服,就急忙说道:“荆……荆溪……荆溪还在水里……”他记得刚才荆溪突然拉着他一起掉了下去。

尾随其后疾步上前而来的人,听见冷心袔这话,面色一沉,连问都不再多问,纵身一跳,直接钻下水去。司马萧逸看着自己妹妹坐在岸边那狼狈的摸样,错步上前,接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就给她披上。

鹤云霄面色阴沉,站在岸边的样子一脸肃然,那一双深邃的眸,直朝这不见半丝动静的湖面看去,负在身后的手却是握成了拳。

刚才他们赶来时,冷心袔都已经快要落了下去,荆溪更是不见影子,若不是冷心袔还是清醒的话,那这荆溪是不是就要被他们几人给遗忘河里了?

其实荆溪敢跳下来,那是因为他自己也会浮水,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底下,居然还有水草这玩意,更悲催的是那些水草现在就缠在他的脚上,他努力挣扎,使劲的想要上去,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身体还越来越重,最后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死了以后就看不见爹,看不见枢将军,看不见云霄,还有好多好多人了……

越想心里越怕,可此时荆溪却已经没了力气。

柩澜枢跳下来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没了意识,游上前去刚一将荆溪的身体抱住,柩澜枢就瞧见了那缠在荆溪脚上的水草,深深的墨绿之色,在他的脚环住打了个结,柩澜枢这才急忙伸手解开水草,急忙将人带上岸去。

岸边上的大家,全都等着柩澜枢将人带回来,谁也没有追问这里刚才到底发生什么,冷心袔靠在北堂浩怀里,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便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北堂浩看他个这样,也不敢多留,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就走,而当他才刚离开不久,湖面中却瞧见柩澜枢突然破水而出,怀里紧紧抱着的荆溪,脸色比冷心袔更加煞白吓人。

见得柩澜枢将人抱了出来,鹤云霄紧紧绷着的心口,这才松了口气,见得二人上岸,便连忙开口追问:“荆溪怎么样?”

柩澜枢没有理他,上了岸连忙将人放到地上,就开始朝着荆溪的腹部压水,荆溪躺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直到柩澜枢狠狠压了几次之后,这才张口,将之前喝下的水给吐了出来。

见他有了反应,柩澜枢心里的大石这才落地,不再多留一把将人抱起就往回走,鹤云霄看着这幕,没有多说什么,扭头看了看那边被司马萧逸与董雪芙好生护住的人,皱皱眉,便追着柩澜枢的背影而去。

将人从地上扶起,司马萧逸轻叹出声:“回去吧”

“九哥!”害怕司马萧逸生气自己,司马如琴一急,连忙开口:“是那个傻子先推我下水的!”

“回去先把衣服换了,不然会受寒的,其他的一会再说”

冷心袔与荆溪都落了水,喝了不少的河水,回去之后,北堂浩亲自动手将人扒个精光,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拿棉被紧紧捂着,刘军医来看过情况,说是问题不大,好好休息两日,就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荆溪那小子的情况,就没冷心袔这么好了,人才刚被柩澜枢带回去,就发起了高烧,躺在榻上的摸样,双眉紧拧,又是一副不安之象,柩澜枢坐在榻边,皱紧了双眉的样子,神色间全是阴霾。

鹤云霄坐在一旁,沉下的视线也一直不曾从荆溪身上移开,东方易闻讯赶来的时候,这营帐里面的气氛简直沉得吓人。

“荆溪怎么样了?”错步站到榻前,东方易皱眉开口追问。

柩澜枢看他一眼轻叹出声:“现在没事了,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好好的怎么会落水呢?”再说东方易与鹤云霄都知道,荆溪这小子是会浮水的,落了水也不该如此啊。

“我跳下水里时候,荆溪被水草缠住了,挣脱不开”想到方才在水中看见荆溪那没有一点动静的样子,柩澜枢吓的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还以为荆溪这小子当真没了,思及此,再想到目前唯一没事的人,柩澜枢的面色更沉。

鹤云霄坐在一旁,双眉紧蹩,却也不开口说话。

安静的睡了片刻,待得火头营的灶老爷给荆溪熬了姜汤亲自送来,荆溪这小子才被那刺鼻的姜味熏得睁开了眼,可当这小子一睁眼,就看见那坐在自己床榻边上的柩澜枢时,微微一愣,眨巴眨巴双眼,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柩澜枢被他哭的心里一慌,伸了手将人抱住就急忙安抚:“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别在哭了”

荆溪才不理会现在还有事没事,他只知道他在水里的时候吓死了,一想到见不到大家,当下就哭得更凶了:“我在水里想要上岸,可是我上不来,我好怕就这么死掉,死掉了就看见枢将军看不见云霄也看不见我爹了……吓死我了……”

被荆溪哭的心里发疼,柩澜枢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也不管现在是不是还有外人在场:“我不是在这吗?不是还抱着你吗?有我在这没什么好怕的”

见得荆溪醒了过来,鹤云霄那紧蹩的眉,这才有了松动的迹象:“荆溪你与心袔怎么会落在水里的?”荆溪的哭声别说柩澜枢,此时鹤云霄听得心里也是愠怒难平,一想到若是他们去晚了的结果,他就有种想要将司马如琴捏碎的冲动。

被鹤云霄这么一问,荆溪微微一愣,这才慢半拍的想起,是他自己拉着心袔跳下去的……

“是……是那个狐……那个女人自己掉了下去,我跟心袔想要拉她上来,可是她居然反手把我跟心袔推了下去”反正实话什么的,他才不给鹤云霄说。

听他提到那个女人,柩澜枢狐疑,开口正想再问些什么,营帐的门边,就见得一女人怒气冲冲的踏步进来:“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先把我推下去的!”

这话音还没落下,柩澜枢鹤云霄与东方易等人刚一扭头,就瞧见已经了换了衣裳的司马如琴,正怒气冲冲的站在柩澜枢的榻前,随她身后而来的人,侧是司马萧逸。

司马如琴出现太过突然,荆溪被她这一吼,当场就吓得一个哆嗦,直朝着柩澜枢怀里躲去,拍了拍荆溪的肩膀,柩澜枢面色阴沉的扭头看向这个女人:“荆溪推你?荆溪为何推你下去?”

一提到这个,司马如琴就一脸愤然,恨恨咬牙:“那个什么项倾城重病在床,这傻子就说是我把他魂给勾了!他在河边打我小人碰巧被我和雪芙姐姐撞见,才绊了两句这傻子就骂我是狐狸精,还说要拔了我的皮,把我挂在城墙上做成风干狐狸!他对我这样的大不敬,我原本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谁知道他居然卑鄙得把我推下河里,差点没淹死我!”

听这司马如琴愤愤的话音,荆溪皱眉,一张小脸委屈的跟什么似的,许是之前看见柩澜枢哭得很了,此时看着司马如琴这盛气凌人的摸样,忍不住还有些抽抽搭搭,再上那副病容的摸样,简直就是个被人欺负的主:“我是去蜀国的时候听个大姐姐跟我说的,狐狸精就爱勾人的魂,前晚上就是她盯着我爹看,要不是他把我爹的魂勾了,我爹也不会生病……到现在都还没醒……”想到他爹荆溪更加委屈,直接爬在柩澜枢的怀里呜咽起来。

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其实吧,小人都挺好养的,但是像荆溪这样的小人,就不太好养了,说他傻吧,多少还有点小心机,说他不傻吧,有时候的脑子又不太好使,还容易被人教唆,可偏偏这小子平日给人感觉,那就只有两个字——乖巧,所以这个时候在,这的会怀疑荆溪才是坏蛋的人,几乎是……零。

至于东方易与鹤云霄,虽与荆溪关系不浅,但那也是因为在过去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让荆溪这小子这么玩,所以这个时候两人才不会想到,不知不觉间这小子还开始有些开窍了去。

听司马如琴的一句话,就带了两傻子,鄙夷之意毫不掩饰,东方易站在一旁,蹩眉看她,神色略沉,柩澜枢则是两手将荆溪整个小心的抱在怀里安抚,鹤云霄坐在一旁,却是淡淡的勾了嘴角:“荆溪,是谁教你打的小人儿?”

听鹤云霄开口问自己,荆溪爬在柩澜枢身上,眨巴眨巴两眼的朝他看去:“就是蜀国的那大姐姐啊,他说打了小人,狐狸精就会被赶跑的,上次在蜀国我打过一次,赶跑了狐狸精才找到爹的”

听荆溪这话,鹤云霄起身来到榻边,伸手摸了摸荆溪的头:“乖,下次打小人儿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跟你一起打”

“好!”荆溪点头心里欢喜得更什么似的。可一旁的司马如琴却因为鹤云霄这话而气的脸色铁青,伸手指着鹤云霄,咬牙切齿的摸样也不知想说什么。

司马萧逸站在一旁,听得鹤云霄那话,微微一愣,无声轻叹,这才错步上前:“云霄,荆溪,今日的事我代如琴跟你道歉,是如琴任性了,回去我定好好约束与她”

鹤云霄在生气,他察觉到了,不然鹤云霄又何必与荆溪那般说呢?

荆溪任柩澜枢抱着没有答话,只是抬头,眨巴眨巴两眼的朝柩澜枢看去,鹤云霄错眸看了司马萧逸一眼,无奈的轻叹一声,还未开口,一旁的柩澜枢却声线微冷的道:“怒我多言,大军中皆是草莽男儿,十公主金枝玉叶实在不易逗留与此,该是速反回京才是!”

“我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来这大军跟我九哥一起监战的!战事没有结束我就不回去!”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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