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10节
“难道我南晋男儿皆已赴死疆场,竟还需要你一个小小女人在这坐镇指挥不成?!”
“你!”柩澜枢这话说得及重,司马萧逸听得也微微动怒,但他说的也全不无事,只不过司马如琴留在这里,也是因为他父皇的答允,司马如琴若当真是不想走,谁又能赶她呢?
窝在柩澜枢怀里,荆溪抬头,见柩澜枢一脸的阴霾,双眉紧拧的摸样凶悍的紧,微微动了动身体,却也不敢插话,只是扑闪着一双眼珠子直朝司马如琴看去,虽说他面上呆愣愣的,可这心里简直欢上了天!这枢将军简直跟他就是一路的啊!
☆、第四十九章:北堂心,乌龙事
相比于荆溪那边的热闹,冷心袔这里就安静许多,北堂浩坐在榻边,看他清醒过来,低低一叹,便伸了手将他从榻上扶坐起身来:“醒了就好,这姜汤也刚好适温”
“副元帅……”坐在床头,看着那端了姜汤的男人,侧身坐在自己榻前,冷心袔微微一愣,有些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
“我为何不能在这?”北堂浩抬眸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
冷心袔愣住,宛似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垂下的眸看向他手里的姜汤,这才一惊猛然想到荆溪还在水中:“荆溪!荆溪呢!有没有救上来?!”
“别担心,他没事,柩澜枢现在正陪着他”看冷心袔想到荆溪就忙着想要下床,北堂浩一惊,忙伸手将人按回床上。
听的荆溪没事,冷心袔这才松了口气,北堂浩见他这无声轻叹的摸样,将手上装着姜汤的碗递到他的眼前:“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这话,让冷心袔愣住,傻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忙伸手接过碗:“我自己喝……”
北堂浩到底想做什么?
冷心袔心里满满的全是狐疑,却又不知其所,张口含住碗口,咕噜咕噜的将这刺鼻的姜汤喝下,还没喝完,就听见北堂浩的声音又突然响起:“这几日你为何躲我?”
被他这么一问,冷心袔差点把自己呛了,咽下姜汤这才开口回到:“副元帅你多心了,我没事躲你做什么?”
“当真没有?”眯了眯眼,北堂浩忽而勾了嘴角:“那好,从今日起你便留与我的帐中,与我同住”
“这!”北堂浩的将冷心袔惊了一跳,赫然睁了双眼看他:“不可!我只是一个随侍怎可留于副元帅的帐中同住!?如此万万不可!”
“即是随侍又为何不可同住?”不将冷心袔的反对看在眼中,北堂浩随即扭头朝门外的小兵吩咐:“去将冷心袔的东西拿到我的营帐,从今日起他便留住于这里”
“是!”门外小兵得了吩咐拔腿就走。冷心袔坐在榻上却有些抓狂了:“副元帅你这般强硬未免太过霸道!”
“霸道?”口中重复了这两个字,北堂浩的音调不自觉的上扬了三分,微微勾起的嘴角,看着眼前的人,北堂浩突然朝他贴了过去:“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霸道!”语落,在冷心袔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北堂浩突然伸手,扣住了冷心袔的后脑,低首堵上了他的双唇。
“唔……!”冷心袔大惊,脑子一片空白,睁大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人放大的容颜,好似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唇瓣被人撬开,那探入口中的异物,凶猛的翻搅,吸允着他自己的唇舌,一阵电流从舌尖快速的击向大脑,冷心袔这才反应过来,两手抓了北堂浩肩上的衣裳,使劲的就想要将人推开。
丢开的瓷碗滚落床榻,滑到地上,砰的一声摔成了粉碎。
被人堵了呼吸,想要反抗结果,却被人压倒榻上狠狠缠吻,心口扑扑跳个不停,慌乱不堪,伸出的双手推拒着身上这人的胸膛,结果却被他那一双大手使劲的缠握住,任冷心袔怎么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两人纠缠的舌,丝毫不见半点空隙,想要拒绝却是被他紧紧缠住,在口中翻搅的异物,扫过冷心袔的上颌内壁,吻至深处却连力气也被人剥夺,最后连挣扎都无能为力……
察觉不到他的抗拒,北堂浩这才终于放开他的齿唇,抬起的眸,看向冷心袔那被自己吻的发肿的唇,这才无奈轻叹,两人的气息略有不稳,尤其是这个被他压在身下的人,身体本就还未复原,此时大口呼吸的他,胸口起伏显得有些激烈。
伸手摸了摸冷心袔那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北堂浩这才呢喃似的低语:“之前看你落水里就要沉下去的样子,我差点吓坏了……”
这话,让冷心袔心里一怔,睁了眸,疑惑的朝他看去。
回想着之前的画面,北堂浩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又喃喃续道:“我跟随父帅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怕过,可是之前看你在水里的样子,我突然就怕了,好怕你就这么没了……从小到大我都没这么怕过,这是第一次……”
他说这个做什么?
愣愣的看着这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冷心袔却没有开口。
北堂浩见他不语,起了唇,又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我,尤其是雪芙来了之后,经过了刚才的事……我不想在体会一次那种害怕的感觉,所以从现在起你必须时时刻刻都出现在我的眼前才行”
对冷心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任他对自己疏离,任由他有意无意的避开,可自己的心里却有无端的在意起来,交给他的枪谱,他有好好练吗?大军这几日停驻寒江,父帅不再要处理的事太多,他有好好按时休息吗?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总会无意间与大伙发生冲突……不知不觉间越想越多,直到看见他安安好好的出现眼前,那些突然的胡思乱想这才停止下来。
无心插柳柳成荫,也许……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被他的话震在原地,冷心袔睁大了自己的眼,怔怔的直看着他那双望着自己的眸。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好半响,冷心袔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话问出口,心……也跳得好快。
勾唇轻笑,北堂浩将脸埋在他的颈间:“知道,我已是快过而立之年的人,又怎会不许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这是条不归路,一个踏错,你这一世名声就没了”冷心袔皱眉看他,恢复了几许冷静的眸子,透着严肃之色。
这话,让北堂浩抬眸看他:“你都不怕我又有何好惧的?”
“不一样……”闭了眼,冷心袔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双眉紧紧拧成一团:“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小兵,那些东西我全都不在乎,可是你是副元帅,你还有父亲还有妻子你不像我什么都没有……唔……”话才刚完,那人两指捏了他的下颚,随即低首帖了上去,缠吻半响,这才又喃喃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那些不是你应该想的,至于雪芙,与她的婚姻关系不过就只是父母之命而已,若我不愿,便是我父帅也不可能强要我娶她,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是我的妻子”
听得这话,冷心袔起了起唇,还想再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呢喃出声:“可是我……我……”心里还一直装着那个人……
似是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北堂浩粲然一笑,伸手拉开了那隔在两人中间的被褥:“我会让你忘掉的,从今以后只记得我”
看明白了他的动作,冷心袔神色一惊,就急忙想要阻止,可北堂浩却不从他,两手抓了冷心袔的手腕,高举过头,随即抽了他腰带,就将他双手手腕缠捆绑住。
被他拉开衣裳,冷心袔双颊一热,眸中的神色又怒又羞:“住!住手!副元帅你怎可乘人之危!强人所为呢!”这是什么乌龙?才刚表了心迹,也不等自己给个答复就要做这种事?
不理会冷心袔的叫怒,北堂浩低首,将吻落在冷心袔的脖颈之上,同时口齿不清的道:“我原本就算不得正人君子,尤其是在情爱一事之上……”
这这这这根本就是耍赖!
想要抗议怒骂,可此时那人却又忽而缠了他的齿唇,仅穿着裘衣的身体,更是没有两下就被人扒了精光,抚摸在身上的大手带着滚热的气息,惹的胸口一片滚烫,最后只感觉到那平坦的茱萸,在他的掌心变得圆润坚硬起来……
“子丹,东方在你这……?”
人未到声先至,撩开营帐的帐帘,鹤云霄错步而进,营帐之中空空荡荡,不见谁的人影,微微一愣,鹤云霄无声轻叹,他找遍军营都没找到东方易这小子,若不是听得哨兵说早上的时候,看见他在韩子丹这里,他几乎都要以为这小子人间蒸发了去。
定下的步子,略略将这里的景象扫了一遍,淡淡的酒香之气,在这营帐之中蔓延开来,微微挑眉,鹤云霄错步上前立与那放满了药材器具的桌旁,垂下的眸看了看桌角边上那揭了封盖的酒坛,弥漫空气里的气息,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酒?酒香醇厚,香气清冽之中似乎还杂家这几许别的味道,非但不损酒香之味,反而更显得这酒气的浓郁甘绵,心里来了些许好奇,却是起了几分馋意,拿过一旁桌上的杯子,鹤云霄便倒取满满一杯,见得这从酒坛之中到处的酒水散色泽红艳似血,微一挑眉,便张口一饮而尽。
果真是口感绵柔,入喉无辛辣感,酒质清亮而又窖香浓郁,烈而不暴且还有些回味悠长,这酒不错,可就不知道叫什么名堂?一杯下腹,鹤云霄的眸低显了几分笑意,似觉不够,拿过酒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刚喝下之际,身后的帘账被人撩开,鹤云霄一口吞下口中的酒,一回身,就瞧见那站在门边的韩子丹,皱皱眉的正看着自己:“你在我这里做什……”话没说完,看鹤云霄拿着杯子的摸样,一旁桌上的酒坛又有动过的迹象,韩子丹脸色一变,疾步上前查看坛中酒水,见得里面的液体摇晃不定,韩子丹面色一沉,赫然怒问:“你偷了我的酒喝?喝了多少?!!!”
看韩子丹这怒气冲天的摸样,鹤云霄不以为意耸了耸肩:“不多,两杯而已”话音落,想着这酒味的甘绵,鹤云霄又追问一句:“对了,这是什么酒我似乎从没喝过”他对酒虽说不上有多么痴爱如命,但怎么得也算的上是半个酒鬼了,好酒次酒喝过不少,就韩子丹这里的这酒他还真没喝过。
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自己这里,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讨论这酒的问题,韩子丹黑着张脸,拿了棍子就将他朝着营帐外面轰去:“你现在立刻离开我的营帐!有多远就立即滚多远别靠近我!出去出去出去赶紧的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哆嗦干净了再回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
鹤云霄一头雾水,但想着韩子丹这人脾气不好便也没有多问,只是想着另一个几乎蒸发的人,鹤云霄还是忍不住追问一句:“就算要我走至少也得先告诉我东方在哪吧?”要不是听说东方易来看过他,鹤云霄也不太想来。
一听这话,韩子丹变得更加戒备,一双眼珠子就跟看贼似的死盯着鹤云霄:“东方易那小子是我家的!你要是敢借酒作祟染指东方易小心我阉割了你!赶紧的出去马上离开我这里!!!”
哦~原来是这样……点了点头,鹤云霄转身朝外走去:“这样那就算了,不过你记得转告他一声,北堂浩有事找他,让他别死在了温柔乡里坏了大事,先走了”
想着方才韩子丹的那一句叫骂,鹤云霄就忍不住的失笑出声,东方易这小子,做个晚上还跟他抱怨什么孤家寡人,原来已经把这韩子丹治得这么好了,都敢来威胁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才不会说偶现在就开始爬肉~╭(╯╰)╮
☆、第五十章:意外合,悲剧起
伸伸懒腰,鹤云霄朝外踏去,暗下的天色一片血红之象,炎炎夏季,天边的云彩在入夜之时,总是宛如火焰一般,金灿而又血艳,一个人的步子来到这江河岸边,看着天边落下的夕阳,挂在远处的江河水面,微风卷来,吹过水面,激得水面之上的那一片夕阳倒影粉碎成粒,又似鱼鳞鳞片,一般晶晶闪闪,渐淡而出的颜色褪至岸边,那一份美仑之感,好似将四周的一切都感染了般。
鹤云霄站在岸边,被夕阳拉长了影子的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眯了眯眼的看向远处,随即扬手一挥,却是将手里的小石子丢掷出去,那小石子顿时就好似蜻蜓点水一般,从水面之上跳跃而过,被点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朝着四周分散开去,略略一看,却有十三个旋,最后那小石子扑通一声,落了水中没了踪影。
暗下的眸,他立在原地无声轻叹,神色间似乎隐有心事,可他才刚无声而叹,丹田处却开始有股热流,朝着腰腹处串烧起来。这突然的异样,击碎了他脑中那一闪而过的不悦,皱了眉的样子,伸手抓住自己腰腹之上的衣裳,感觉到这热流的串烧腾升,逐渐的朝着自己的全身散发而去,耐不住的肌肤筋脉,逐渐变得好似被人置身炉火之中,随着这炙热的卷来,还有一丝莫名的感觉,也逐渐的随之而起,瞬间鹤云霄神色一惊。猛然想到方才,韩子丹那将自己当做豺狼的摸样,还有他对自己突然的威胁,顿时间便让鹤云霄脸色铁青,低声咒骂一声,随即想都不想,扑通一声直接朝着这江河里面跳了下去……用这泛冷的江水,泡泡总是没有坏处的,可是鹤云霄忘记了,若是一般的催情之药,惹了水渍药效消散也快,可是这被他饮下的东西,并不是说遇了水就能化开的,冰凉的河水最多也就只是暂解他身体的燥热,而不能解其酒劲药力……
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已是月影西移之时,睁开那双有些迷蒙的双眼,项倾城躺在榻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翻身坐在床头,高烧退去,腰腹的痛楚也消失不见,昨夜的那番折磨,就好似游园惊梦一般,许是睡得久了,咽喉干涩,唇瓣也有些干燥,掀开被子,项倾城起身下床,渡步来到桌边,拿着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见得茶水还冒着热气,心里想着该是荆溪给自己换得热茶,一口饮下,有些发软的身体,瞬间就好似补充了不少能量似的。
人说水是生命之泉,当真一点也没有说错。
喝了茶水的人,还没放下杯子,身后的帐帘却是被人撩起,项倾城扭头一看,只见得韩子丹直径错步走了进来。
“你怎么起了?不是还病着么?”
看韩子丹说着,一个箭步就来到自己跟前,项倾城勾了勾自己的嘴角:“睡了一日一夜已经好了许多,口渴得紧,就起床喝杯水”
“烧已经全退了吗?”问着这话,韩子丹皱眉,伸手摸了摸项倾城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这才缓和了自己的脸色:“还好没有复发,不过也不要大意,这两日还是得好好休息”说着转身踏了出去,对那帐外站哨的小兵吩咐,让其去火头营给项倾城拿份吃食过来,随即又回了营帐。
项倾城站在帐中,看着他这忙碌的身影,眸低带有几分笑意:“我这才刚刚睡醒,现在还不饿”
“不饿也得吃,你睡了这么久,怎么得也该补充补充才是”
被人关心的感觉,温暖得让项倾城那一双剪影的眸里,露出了清澈的笑靥,不同于面对着鹤云霄他们时的那份默然,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老沉,这样的笑靥之中,纯净的闪闪发亮,让人看得心里舒坦,不由得喜欢得紧,可此时的韩子丹瞧着他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靥,心里一紧,却没由得的一阵心虚和内疚,撇开的视线,当下竟是不敢再与项倾城对视。
片刻功夫,小兵便将项倾城的吃食弄了过来,项倾城坐在桌边,吃了几口,实在没有多少食欲,韩子丹坐在一旁,见他这面色恢复正常的摸样,轻叹一声这才起身又道:“我帐里还泡着药酒就先回去了,你吃了东西记住早些休息”
“嗯”项倾城点头,看着韩子丹起身朝帐外走去,长长的叹息一声,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确定韩子丹去得远了,项倾城起身拿过一旁的衣裳穿上,举步朝外走了出去。
睡得太久,他此时全无半点睡意,更不觉得腹中饥饿,偏这韩子丹硬是逼着他吃食,咽了几口便再无食欲,此时穿衣裳,便披散长发的摸样,渡步来到了这大军军外。
夏日炎炎,尤其是近日以来,连着夜间的气候也升温不少,身着单衣躺在榻上,不出片刻依旧还是会让人大汗淋漓,一个人的步子来到这江河边上,看着湖面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泛着波光粼粼,项倾城停下自己的脚步,双眉紧皱的他,忍不住的深深呼吸而后吐纳……
这次一病,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儿时的时候,那大概是六岁之前的记忆了吧,那个时候的自己疾病缠身,几乎整日的时间都是在房间里面度过,父母亲大人日日榻前照顾,无微不至时时担心着他的身体又会突然病发,哥哥姐姐们也总爱往他榻前凑,变着法子的哄他开心,可是现在呢?以前的一切都过去,有的人甚至不再……不祈求家人还如往昔一般守与自己的榻前,便是再见一面也成了奢望……
无力轻叹,顿下的脚步再次移动,缓缓朝前踏去,说不出的烦乱,满满的堵在心口,恍惚间,只感觉以前那个满是玩闹的人,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炙热了一夜的身体,此时被这河岸对面卷两的凉风轻轻刮过,清凉的触感让人烦闷的心情总是消散不少,未曾停下的脚步,围绕着这岸边缓缓前行,然就在这凉风刮过岸边上的那层芦苇时,那过重的窸窣声响,却让人不由得顿下脚步。
会是什么东西?
停步拧眉,项倾城朝着那传来异动的方向看去,心里还正猜测如此炎炎夏日,莫非是那些蛇虫鼠蚁一类不成?
只是听着刚才的声音,分明就是重物落地时的闷响,怎么样也不像是蛇虫一类……
心里狐疑,项倾城缓步上前,还没走近,只瞧见那芦苇林中,好似有谁的衣物,湿漉漉的被人丢于地上,细长的眉不由的紧拧一分,莫不成是敌军偷袭,被军中小卒发现,结果却被人溺毙河中,又担心叫人发现,所以就弃尸芦苇中?
飞快运转的脑子,想到这个可能,项倾城神色一惊,伸手扒开这漫过头顶的芦苇林,便疾步朝着里面钻了进去,脑子里面再一想到那个潜伏军中的蛮夷小卒,项倾城不由得心生戒备,垂下的眸看着地方的被人踩踏过的芦苇,循着追上前去,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影,已然淹没在这芦苇林中,停下步子的他,睁着一双满是警戒的眸四下看去,大病初愈的身体,此时的呼吸显得有些凌乱,耳根微动,心中警铃一向,项倾城赫然身体一侧,两手一抬,便赫然接下那从背后袭来的手,冷冷抬眸一看,见了那人摸样,项倾城明显一愣:“鹤云霄?”
这人在搞什么名堂?
项倾城不知道,可也就在他愣住的那一个刹那,鹤云霄手腕翻转,抓了项倾城两手的手臂,就一把将人扯了过来,才刚缠了他的腰间,鹤云霄却一个翻身,赫然将人压倒地上。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项倾城疼得眉宇紧拧,喉间闷哼出声,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突然将自己压住的人,却是呼吸沉重的样子,低哑着嗓音的问了一句:“你……你是谁……?”
被他这般问,项倾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两手抵在鹤云霄的胸口上,欲想将之推开之际,同时问道:“你出什么事了?”话音才落,项倾城这赫然感觉到那单薄的衣衫下,鹤云霄的身体滚烫得吓人:“你发烧了?生病了?为什么不回去唔……”话没说完,这个将他压住的人确是突然堵了他的双唇。
一刹那,大脑里面好像被闪电劈中一般,项倾城完全反应不及,只想着要将人推开,可这个压在他身上的鹤云霄也不知是怎么了,面对着项倾城的抵触和反抗,他就越是不愿放手,将人紧紧的压住,缠了身下这人的呼吸,就是一个深深的缠吻……
这个人是谁?自己这么做对不对?此时的鹤云霄都顾及不了,夜色太黑,脑袋发胀得他,连对方的摸样都看不清楚,更合论去思考,自己此举到底有何不妥?
说到底,男人这样的生物,终究还是个将欲字放在首端的人,□当前,能做到不为所动的,怕也没有几人,更何况还是个自己吃了个不该吃的玩意的男人?
第五十一章五指缠,阴阳乱
被人缠住的唇舌,让这项倾城无法呼吸,使了劲的力气想要将人推开,却半点距离也推不出来,反倒被这压在身上的鹤云霄拥得更紧,想要一脚踹向鹤云霄下身,结果他才一动,鹤云霄却好像早已知晓一般,两腿的膝盖便将他双腿紧紧压住。
“唔……唔……”
硬是被人撬开的牙关,强行而入的异物,在他口中肆意的翻搅攻城,凶猛的攻击完全是项倾城这十八年来,从没有过的体验,两人的唇齿纠缠,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沿着两人的嘴角滑落,透明的色泽在夜色之中更显的四周空气的靡靡,发麻的唇瓣被人吻的肿红不止,口中的异物探得深了,让项倾城跟不上呼吸,耐不住的咳嗽起来,而也就这时,随着撕拉的声响,鹤云霄也终于放开了他的齿唇,将一个个重重的吻,印在了项倾城的耳背和脖颈之上。
随着衣裳被人撕开的声响,让项倾城浑身一凉,缺氧的大脑忽然闪过的,是他成礼那时,项凌青拿给他看的书籍。
画中的男女衣衫尽褪,肢体交缠,说不出的暧昧淫靡,身体紧紧纠缠在了一起,各种姿态均有,直让人看的面红耳赤,当初项倾城粗粗看了一眼,便将书籍放于书柜之中,可此时也不知是怎的,他却突然想起了书籍上所画的内容……
意识到鹤云霄打算对自己做的,就犹如书籍上所记载的一般,项倾城脸色刷得一白,立马就想开口唤住鹤云霄的动作:“鹤……鹤云霄……你住手……快、快放开我……”开了口,却因为鹤云霄那落在自己身上的吻,而让他耐不住的全身发颤。
被人撕开的衣衫,几乎有些不可直视,裸露再空气中的肌肤,因为鹤云霄的亲吻与抚摸,而逐渐变得绯红起来。
张开的口,含住身下这人胸前的茱萸,撕咬逗弄,急切而又滚烫如火的大手,一把扯坏了项倾城身下的裘裤,随即两手抬了项倾城的双腿,便架到自己的腰上。
意识到鹤云霄的举动,项倾城挣扎着想要起身,抬起的手就想要发狠,可鹤云霄却在他才刚一动作之时,反映及时的一把抓住了项倾城的双手,将之紧紧反手缠握压倒地上,同时下身一个抽动,便将自己狠狠送了进去。
“啊……!”
没有经过任何扩张的后穴,突然承受着这异物的侵入,撕裂般的痛楚,叫项倾城浑身筋脉紧紧绷成了弦,生平第一次被疼得嘶喊出声。
项倾城的不经人事,鹤云霄的冲动莽撞,最后的结果,是这两人都被那疼痛,折磨得脸色发青。
双眼紧闭,项倾城在嘶喊出声之后,耐不住的咬紧了自己的唇,他双眼紧闭,额上满满的全是冷汗,屏住的气息,不敢有半点的呼吸和吐纳,因为只要一点点的放松,就会让他感觉到那撕裂的疼痛宛如潮海一般涌来,叫人心生惧怕。
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的关系,项倾城这本就未曾扩张的后穴,紧得几乎叫人倒吸了口凉气,也因得这般疼痛,才算是令鹤云霄这发胀的脑子,难得多了几丝清明。
碧蓝的眸,惹了毫不掩饰的情欲之色,好似那在大海深处燃烧起来的熊熊火焰一般,此时见得视线中这模糊的人影,将头扭向一边的样子,上齿紧紧的咬住下唇,月华之下的侧颜,勾勒出来的轮廓让人有种完美无暇的错觉,咬得鲜红的唇,在那一片惨白的脸上,竟是散发着几分血腥的美。
感觉不到身上的人有何移动,强行耐下那份折磨般的疼痛,项倾城睁着那一双,因为疼痛而有些迷蒙的眼,朝他看去,还企图于让他放开自己:“鹤云……鹤云霄……我不是女人,你放开……出……出去……!”好不容易说完的话,感觉却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那温润华美的声线,此时少了平日里的那一份英气,听起来,竟是多了几分酥人的媚,鹤云霄俯下身去,睁大双眼的摸样,似是想要将他这模糊的面容看个清楚,可这一动,两人下身的厮磨,却是传来一阵阵闪电般的快意,不同于之前的那粗鲁的疼痛,却有着一份几不可查的快感,而这一丝丝夹杂着疼痛的快意,叫项倾城刹那间又一次咬紧了自己的唇,喉间轻吟出声。
见他底下的头,被额前的碎发遮去了大半张面容,又听得他喉间传来的声响,宛如铜铃轻撞而发出的声响一般,勾人心脾,鹤云霄微微一愣,那缠握住项倾城双手的五指一个用力,同时腰间抽动,便又一次将自己的东西狠狠的顶弄了进去。
“摁……!!!摁摁……摁……”
不同于之前那般的嘶喊,这一次,项倾城却是将那忍耐含在了口中,从齿间泄露出来的声音有些发闷,又透着暧昧之极的气味,这样的声音,传入鹤云霄的耳中,意外的却是让他难得清明几分的大脑,一下子便又混沌起来,被情欲掌控的心智,此时除了掠夺,余下得,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听到这声音放开的呻吟……
几个试探的抽动搅弄之后,听到项倾城那急促紊乱的呼吸声,隐隐的含着几分闷闷的低吟,随即鹤云霄加快了频率的,开始在项倾城的体内驰骋起来。
每一个顶弄,都又深又狠,两人身体撞击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色之中混合着芦苇林外的水声,声声回荡,每一个撞击,都逼得项倾城咬紧了齿唇,才避免那呻吟之声嘶喊而出,只是闷闷的低腻似的在鼻尖回响。
他不是女人,他还记得,被鹤云霄这般当做女人折辱,就已经够叫他恼怒,还要他如女人那般吟叫,他做不到,可他越是如此,鹤云霄每一次的动作就越狠,最后竟是逼的项倾城咬破下唇,腥红的液体惹红了他的齿间。
忍受不住这样宛如折磨般的情事,万般无奈之下,项倾城只得张口,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鹤云霄的肩头,力道之狠当下就咬鹤云霄的肩头咬出了清淤。
不知几时被人松开了双手,疼痛紧了,项倾城干脆两手抱紧了鹤云霄的脖子,口中力道丝毫不减,紧紧咬住不放,被人一次次往顶端送去的感觉几乎要乱了他的心智,噗嗤噗嗤的水声,随着鹤云霄每一次的顶弄而越渐明显起来。
被项倾城这般咬住不放,鹤云霄也只是皱了皱眉,随即便两手环在项倾城的腰上,将人抱起,让项倾城跨坐在自己身上,这忽而一改的姿势,顿时让鹤云霄埋得更深,也不知他到底是顶弄到了什么位置,项倾城被他抱在怀里,整个身体猛然一颤,后穴处,随着鹤云霄的进出,却是多了几分滑润之感随着抽动更烈频率缓缓流淌而出。
将脸埋在项倾城的颈间,鹤云霄竟是喃喃般动情的唤了一人的名字……
“萧……萧逸……萧逸……”
贴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项倾城心里说不出的感觉猛然朝下沉去,犹如坠入黑暗之渊,说不清楚的感觉堵在胸口,让他又闷又疼,缓缓松开的齿间一片腥红,那被他咬过的肩头亦是鲜血淋漓,无力的起了起唇,也不知他可是想说些什么,疼痛过甚的身体,让他双眼沉得几乎抬不起来,最后身体一软,却是倒在了鹤云霄的怀里,再无半点反应。
若不是五个旋,那日后你就得乖乖为我夫人,不得有何怨言
在意识彻底散去之前,脑子里面突然想起那日,隐隐约约随着幽风卷来的话,如今看来,当真不是玩笑,只是……此时他怀里抱着人,却不是……司马萧逸……
☆、第五十二章:笠日惊,云霄心
早上的风,总是一浪一浪的吹拂而来,寒江面的涟漪粉碎成片,被那金色的光线扫过,一片一点宛如那金色的鱼鳞一般,直晃花了人的双眼,寒江边上的那一片芦苇林,被风被一拂,散开的涟漪宛如潮水翻浪,遥遥一片,在这寒江边上的小林外,显得格外妖娆妩媚。
爬在地上的人,上身仅穿了件白色的裘衣,衣衫凌乱,露出那成块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散下的发,铺了一地,与身下那人的长发凌乱纠缠,满地的衣衫残破不堪,直叫人难以正视,在空气中氤氲不散的淫靡之气,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开去,反而更因为两人那紧贴的着爬在地上的身躯,而更显浓烈。
皱皱眉,鹤云霄懒洋洋的睁开双眼,眼中视线迷蒙,还未能恢复清明,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脑子,显然还有些混乱,微微一动,本是想要挣扎起身的他,却在那一瞬间,赫然的浑身一震,猛然睁大的双眼,眸中透着的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一瞬间身下被人包裹住的炙热之感,叫他赫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来不及将自己的东西抽出,碧蓝的眸中,看见的却是那人,被自己压在地上的侧颜。
他双眉紧皱,脸色红如火烧,呼吸沉重而又有些错乱,眼帘轻闭的摸样,睫毛之下是那淡淡的剪影,上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难受的摸样好似在承受什么折磨一般。看清楚了身下这人的摸样,轰的一声,鹤云霄的脑子赫然炸开,再顾不得多想其他,鹤云霄将自己的东西小心退了出来,这才急忙伸手,将那被自己压在地上的人,捞入怀里抱住,那触手的肌理,滚烫的犹如烙铁一般吓人:“倾城!倾城!醒醒,倾城你醒醒!”
抱着项倾城这□的身体,鹤云霄轻轻摇晃,口中焦急的唤他,可项倾城除了那一双细眉拧得更紧以外,却没有其他多余的反应。
心里一急,鹤云霄连忙伸手摸向他的额间,顿时只感觉到项倾城额上传来的温度,滚烫得格外吓人,那一瞬间,鹤云霄只感觉到好像连他自己的心脏,也被这温度灼伤了一般,错开的眸,焦急的看向这四周这散乱的衣物,鹤云霄随便找了两件勉强还能遮挡外衣,将项倾城的身体遮盖起来,这才又急忙将人打横抱起,纵身一跃,却是施展轻功直径朝这军中飞跃回去。
项倾城的身体好烫,被他抱在中的样子,简直就是狼狈不堪,碎开的衣服,只能面色遮盖在他的腰腹之上,鹤云霄一边施展轻功的飞跃回去,一边忍不住低头看他,却只瞧见这项倾城的身上,几乎全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露在空气中的双腿格外修长,大腿间隐隐还可看见那腥红的痕迹……很显然,昨夜他是被人折腾坏了。
“该死!”见得项倾城这幅样子,鹤云霄忍不住低声咒骂,同时避开众人直接朝着军医营里韩子丹的方向奔去,可是当鹤云霄带了人,来到韩子丹的营帐之时,这里却连个影子也没有,也不知这韩子丹又跑什么地方去了。不得已,鹤云霄只有在韩子丹这里翻了几件衣裳,给项倾城穿上,可是当他抬起项倾城的脚环,欲想给项倾城穿上裤子之时,这才看见,项倾城的股间几乎都是那些腥红的痕迹,有的还出现了干枯了之像,咬牙低骂,差点把这伤势给忘记了,阴霾着脸上的神色,鹤云霄又打了点热水回来,拿过帕子给他小心清晰。
也许幸得现在时日尚早,除了巡查的哨兵,还有火头营的几个兄弟,不少人都还没醒来,鹤云霄的举动这才没有惊动了谁,借着给项倾城打水的空挡,鹤云霄返回自己的营帐,利索的穿了衣裳,后又急速提了热水返回韩子丹的营帐。
“嗯……疼……疼……”
爬在榻上,项倾城双眉紧拧,感觉到那热乎乎锦帕在自己的股间擦拭,轻轻的一碰,都叫他眉宇不由得紧拧一份,高烧不退的脑子,大概连自己现在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出于本能的哼吟出声。
这也不知到底昏迷了多久的人突然喊疼,鹤云霄微微一愣,微微一愣,手里的力道不由得轻了许多,垂下的眸,看着项倾城这爬在榻上的摸样,发丝铺散床榻,本该是光洁的背面,此时却满是斑驳的吻痕,还有那些细小的伤口,有的甚至出现细细的红线,凝结成痂。不止背上,项倾城的胸前,腰腹,脖颈,耳背,肩臂,几乎全都是痕迹,有咬的,有允出来的,还有被那些芦苇枝叶割伤的……
一想到自己昨晚上,曾将榻上这人翻来覆去的如何折腾,鹤云霄便忍不住满心的恼怒,项倾城这人的身子看起来这般纤弱,纵使他身手再好,只怕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幸好韩子丹为军中大夫,营帐之中的伤药不少,给项倾城将身子擦拭干净,鹤云霄又从一旁的药柜里面,翻了一些消肿止疼的药给项倾城轻轻擦上,这才给他穿上衣服,再拉被子将之盖上,忙完这些辰时已过,而那个消失一早上的韩子丹,也才在这时候,一脸倦容的摸样,伸着懒腰缓步进来。
当看见那突然出现自己帐里的两人时,韩子丹面色一红,神色一惊,很现在是惊吓加羞涩。
“你你你你怎么在我这?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心思去理会韩子丹的脸红算什么回事,鹤云霄也不跟他打哑谜,阴霾着脸冷冷的朝韩子丹看去:“倾城在发高烧,我虽然给他上过药了,但好像一点效果也没有,你赶紧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