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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4节

抬眸看了一眼赶过来的查哨兵,冷心袔脸色惨白,眉宇拧得死紧:“去通知胡将军……敌军主帅钱……钱云……”话来不及说完,到底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而猛然朝着地上栽去,伤口处的疼痛一直在撕绞着,他头脑清醒的感觉到,自己伤口处的血正在流出却没有办法,只是咬牙重重的呼吸,似乎想要调整好这在身体里面非但没有散去,还越来越折磨人的痛意。

“这里发生何事?”

看着冷心袔突然倒地的身体,正当有人欲想上前查看情况之际,一旁却突然传来另一男人的声响,几分低浑和着威严,哨兵扭头一看,见来人是谁纷纷跪下行礼:“参见副元帅!”

众人跪下,那缓步而来的人,也看见被哨兵围住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南晋小兵躺在地上,腰间渗血,若不是胸部的起伏有些强烈,几乎该要以为已经是个死人,而那跪在一旁的男人抱着自己受伤的膝盖,疼痛得脸上的筋脉都扭曲抽筋。北堂浩微微蹩眉,在看清楚男人身着的战袍,还有他的摸样时,随即便认出了此人,举了步越过众人上前,同时就听的跪在地上的哨兵回答:“副元帅,我们赶过来的时候,这位小兄弟已经将这人制服了”应该是主帅吧,叫钱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将他押到牢房,让人严加看管,另外去将刘军医叫来”

听得吩咐,地上的哨兵纷纷起身行动。北堂浩垂眸,看了一眼这个将人制服后就因伤势倒地不起的人,蹩了蹩眉,却是突然伸手将人抱起,起身就朝一旁走去。

身体的疼痛有些模糊了他意识的清明,隐隐约约是似听见有人说话,却不太明白,伤口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他,刚才那个被他擒住的人,想到这点拧紧了眉,他随即低喃出声:“钱……钱云龙……蜀国的……”

断断续续的声响,从怀里传来,北堂浩未曾停下步子,却是垂眸看他一眼:“钱云龙已经拿下关进牢里,你可以放心”

好似听见这个回答,冷心袔眉宇一松,彻底没了意识,垂下的头就这般靠在北堂浩天的胸前,没在动作,只有腰间的血,到现在依旧还未止住。

灯烛明亮的屋里,北堂浩坐在一旁,看着刘军医解了冷心袔身上的衣衫,又是清洗又是上药的忙了半响,才将被子拉过给人重新盖上,放下手里的杯子,北堂浩起身开口问道:“伤势如何?”

“幸好没有伤及要害,只是伤口颇深,破了血管所以才会流血不止,好好卧床休养数月便也无恙”说话的同时,刘军医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

北堂浩点了点头没在说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却是北堂傲天踏步进来,直径来到榻前,刘军医微微俯身行礼,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北堂傲天垂眸看向床榻上那面色苍白的冷心袔,眉宇轻拧:“便是这个孩子擒住了钱云龙?”

“是他”

北堂傲天会亲自过来看看这擒住了钱云龙的冷心袔,主要还是因为他惜才,先是一个鹤云霄,现在又是一个冷心袔,他会不会也太忽视他这大军里面那些被埋没的人了?

“钱云龙虽带兵打仗不行,但据我所知,他的身手也还不弱,这孩子负了伤也还能将他制服,难得”

听北堂傲天这话,北堂浩面有笑意:“父亲也觉得这人可造?”

北堂傲天轻笑:“只要不是第二个鹤云霄就好”

提到这人,北堂傲天与儿子不由得失笑出声,早上这鹤云霄带人破了阵之后就不见踪迹,连攻打郝琳城时也没现身,战事结束本想论功行赏,哪知道那个鹤云霄一一谢绝,唯一的要求就是免了那些礼节,北堂傲天看他极重,最后便依了他,谁知话音才落,这鹤云霄就不见了踪影,人如其名,闲云野鹤呐。

冷心袔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想要起身坐起,结果才刚刚一动,就被腰上的伤疼了倒吸了口冷气,荆溪爬在他的床边,看他这疼的脸色发白的摸样,拧了自己的眉,连忙伸手扶他一把,看他终于靠在床头,荆溪这才又忙道:“心袔,你乖乖的别乱动,早上子丹才刚给你换过药呢,我看过伤口好深好大的血窟窿”

深深吸了口气,待得那份疼痛消去大半,冷心袔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怎么会在这?”话音一落,他想起来了,当下就立马追问:“对了钱云龙呢!”他只记得自己伤了钱云龙的膝盖,而后的事就没有印象了。

“他已经被主帅关起来了”音还未落,荆溪错眸看向冷心袔的腰间,闪着狐疑的眸,伸了指才轻轻一碰,结果当下就叫冷心袔倒吸了口冷气,眉宇拧得死紧:“荆溪你这小子!”难道就不知道伤口是不能顺便乱碰的吗!

看冷心袔咬呀了,荆溪非但没有内疚之色,反而还一副不满的样子,开口教训起人来:“这是给你的教训,谁让你没有自知之明,逞强当英雄?明明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硬要乱来!”他要是那个钱什么蛇的,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看荆溪这幅摸样,冷心袔伸手捂着被他刚才碰触的伤口,伤想要说些什么,可脸色却似乎越来越糟,只能拧紧了眉的大口喘气。

“心袔?”看冷心袔这幅样子,荆溪感觉似乎有些不对,连忙伸手扶住冷心袔这几乎软去的身子:“心袔?你怎么了?”不过就只是碰了一下他的伤口而已,至于吗?可是现在看冷心袔的样子好像……挺严重的了,心里一慌,荆溪摇了摇冷心袔,这下冷心袔的脸色更加难看,荆溪看他这样子,终于被吓住了,手一松,就忙朝门边跑去,结果榻上的人却因身体无力直接身体一倾,又朝床上倒去。

才刚跑到门边的荆溪看冷心袔这幅样子,显然的吓了一跳,步子一错又忙跑了回去:“心袔,心袔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咳……”身体疼的难受,冷心袔才一开口就疼的咳嗽出声。

屋外缓步而来的人,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大步进去,还没来到床边,结果就看见早上都还好好的人,此时躺在榻上几乎快去了半条命,而那坐在他床边的荆溪却是给吓的神色慌乱,眼角泛着湿意。

“这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突然出响起的声音将荆溪吓了一跳,还没扭头自己就被人拧了起来提到一旁,荆溪定眸,一见这突然回来的人正是那身着便衣的北堂浩,想都不想,荆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知道,他、他是不是快死了?是我害死了他……”一想到这个,荆溪当下就跟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北堂浩在床边坐下,才伸手掀开冷心袔身上的被子,结果一旁荆溪的哭声却让他没由得的一阵烦乱:“闭嘴!”皱眉冷喝,荆溪被他吓住,当即收了哭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北堂浩手里的动作。

掀开的被子,看见了冷心袔腰间渗出的血迹,红艳如斯,连被褥上都惹了一片,拧了眉,北堂浩直接伸手解了冷心袔身上的裘衣,就开始给他重新查看,可当他看见那腰间的绷带惹了一片的湿漉之后,眸色顿时又冷了不少:“你刚才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伤势会突然恶化?”

突然的声音把荆溪吓了一跳,结巴回到:“没、没什么,就、就戳了一下他的腰而已……”他完全不知道,戳了一下会这么严重。

北堂浩听的脸色更黑,却只能叹气,拆了冷心袔腰上的绷带,让人弄来了盆水,将伤口重新清理,上药,然后包扎,看躺在榻上的冷心袔神色缓和很多,腰间的绷带也不见血迹溢出,这才松了口气。

将绷带打上结,在给冷心袔将裘衣穿好之后,北堂浩两手拉过被子小心的给他盖上,而后才抬眸看了一眼冷心袔现在的样子。

冷心袔的样子,跟英俊挨不上边,也谈不上的俊美二字,清粥小菜的摸样,就只能说是清秀,只是他这病态中的摸样,苍白的面上透着几分少有的朦朦胧胧的韵味,让人看得,心里舒畅……

站在一旁的荆溪见他没在动作,忍不住开口问了:“副元帅……为、为什么我只是碰了一下心袔的腰,他就成了这样?”要早知道打死他也不碰了。

这一声突然的问话,叫北堂浩微微一怔,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另外一人,扭头看向荆溪,北堂浩这才放柔了自己的声态:“他腰上伤势很深,伤口有裂开的迹象,若不好好休养,轻轻一碰都很容易出血的”

“……对不起”北堂浩的话叫荆溪垂着脑袋,一脸的愧疚之色

北堂浩没在说话,只是扭头看向榻上的人。

☆、第十六章:寻阳气,入青楼

因为自己的粗心,而弄得冷心袔伤势有严重的趋势,荆溪从离开北堂浩的房间之后,就一直拉耸着自己的脑袋,那副摸样就像是只被主人训斥的小狗一样,一直到离开的北堂浩暂作休息的院落,荆溪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声还没落,耳中忽而听得那翅膀拍打的声响,荆溪抬头一看,当下眼中郁色一扫而光:“云雀!云雀!有没有我爹的消息!有没有我爹的消息!”昨晚上分别之后,荆溪更是想念那个才比自己大了两岁的爹,再三思量还是让云雀出去找找看,可此时云雀给他的回答却是:“狮子喷水!狮子喷水!”

狮子喷水是什么东西?

荆溪不懂,正想要问个明白,那凌乱的脚步声响却突然从一边传来,云雀不再多留,拍打着,翅膀一飞冲天,又不见了影子,荆溪皱眉,扭头朝后看去,一见来人,当下就认出对方正是前些时候,带他去喝花酒逛窑子的人唐炳。

唐柄乃是李干达手下的将士,他有多厉害荆溪是不知了,反正这家伙触犯军纪好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些时候带荆溪去青楼时,那会他们还是新兵才刚入伍,更是没有来到郝琳这地方,荆溪在火头军当差,少不了要给一个官阶比自己大的军爷送些吃食,认识唐柄就是送吃食的那时候。

荆溪年纪太小,又才刚满弱冠之年,加上那个傻得没有半点尘埃的性子,根本就还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一次两次,倒也有人开始喜欢起来。没有政权斗争,不参与阴谋诡计,更是不用出兵打仗的火头营,真是太合适荆溪这里边窝着了。

“荆溪,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呢?”

“心情不好”口里说着实话,皱了眉的样子,更是老实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唐柄一愣,笑而复问:“哟,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荆溪皱眉,没在搭腔,转身就朝一旁走去。唐柄笑笑伸手揽在荆溪肩上,阻止了荆溪继续朝前踏去的脚步:“看你这闷闷不乐的样子,要不要跟哥哥们出去玩玩儿?”

“又去找那些妖精么?”看唐柄嘿嘿笑了两声显然认了,荆溪眸低颜色一闪,突然想到了个东西:“这些妖精平时吸了那么多阳气,能不能让他们吐一点出来给心袔,这样心袔的伤肯一下子就能好了吧?”

“什么阳气妖精……?”听荆溪的喃喃自语,唐柄一副丈二的和尚,完全不知所以,那知道荆溪的心情突然来了个一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扯了唐柄的手,就主动将人朝外拽去:“唐柄我要跟你去找妖精!”

郝琳城现今虽然经历这战事的动荡,但这并不影响里面一些百姓的生计,尤其是在看见这南晋军完全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大街上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见一些行人的身影,尤其是那些只知风花雪月的地方,更是大胆的将这战事抛诸脑后,开门又干起了迎来送往的生意,可是生意的结果却只有两个字——凄惨。

废话!不凄惨才叫奇怪,这么一个紧张的时候,除了军队里面那些禁欲太久的大老爷们会偶尔串个门,谁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来这寻花问柳?所以当荆溪跟着唐柄,还有几个军官来到这里的时候,这的姑娘们,可是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来得热情。

不要问荆溪,为什么唐柄这么喜欢带着他来在地方,因为荆溪自己也不知道,但现在他只记得一件事,跟这的妖精要点阳气。

“姐姐,你可以给我一点阳气么?我用来救人的”

见了那些穿着暴露,一身妖娆的女人,荆溪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跟人要阳气,那姑娘看他这认真的摸样,微微一愣却是失笑出声,伸手勾搭这荆溪的身上,动作轻浮:“阳气我没有,但姐姐这里有阴气,你要不要?”

“阴气?”荆溪皱眉,随即摇头:“不要”

话音落,这认真的摸样让大家伙轰然失笑,好似不知众人在笑些什么,荆溪站在原地,眉宇拧得死紧。将他带来的唐柄一手搂着一名姑娘的小蛮腰,面露笑意的样子,就举步朝着楼上走去:“荆溪小弟,这有的都是阴气,阳气极少,你要真那么想要,可以去找嬷嬷,嬷嬷会给你想办法的”

“真的?”不觉得这话有何不对,荆溪一喜,扭头就朝一旁的嬷嬷看去,还没说话,嬷嬷的脸上随即露了会意的笑:“小公子尽管跟我走就是了”

“好!”一听这话,荆溪想到的就是他要的阳气有着落了,当下爽声回音,毫不犹豫的跟着嬷嬷的脚步就朝一边走去。上了楼的唐柄搂着自己身边的两位姑娘,垂下的眸,见荆溪不见了影子,这才与那同他出来的人对看一眼,彼此间皆不在言语,只是相互搂着自己怀里的姑娘,寻了房门进去。

跟着嬷嬷的脚步一路绕过青楼的前院,荆溪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四周的景象,完全没有一点防备的心态,直到领路的嬷嬷开口,这才停下脚步,荆溪这才问道:“咦?到了吗?”

“到了”嬷嬷面色挂笑,伸手推看房门,将荆溪领了进去。

荆溪心里还正狐疑着,进了屋子,却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微微扭头则眸的摸样,透着几分清美之态,还不等荆溪开口,那嬷嬷随即起唇:“胡若,这位荆溪小兄弟,估摸着该是第一次,你小心伺候了”

“嬷嬷,这是什么意思?”看嬷嬷说了伸手推了自己一把,荆溪一脸茫然扭头看她。

“你要的阳气,找他就是,他自然会给你”嬷嬷面色挂笑,声落,也不等荆溪再说什么就转身出去,顺手关了房门。

嬷嬷刚一离开,那坐在前面的胡若却是起身,举步朝荆溪走了过去,比荆溪要高出很多的身子,看得出他至少要年长荆溪几岁,可胡若的样貌清美而又妖娆,完全不像荆溪认识里面的大老爷们,一个个英气逼人,而眼前的胡若,只给了他一个感觉——这是个披着男人外表的女人!

“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来到荆溪面前,胡若停下脚步突然开口。

荆溪摇头:“不是”前些时候他还去过一次。

得了这个回答,胡若没这多说什么,垂下的眸,透着几分与女子不太一样的媚,荆溪楞在原地,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而就在荆溪起唇正想问话之际,胡若却是忽而弯腰低首,贴上了荆溪的唇。荆溪一惊,刚反应过来,随即却是被胡若一把抱住,扣在怀里不放

“喂!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怎么?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呵,不是你自己跟嬷嬷说要来这找阳气的吗?我现在就在给你啊”轻柔的声音透着几分扭捏的酥软,可荆溪却听的只想张口大吐:“不是我要阳气,我是帮唔……”话没说完,胡若直接缠住了荆溪的唇,两手抱住荆溪,直接将人压在石壁之上,伸出的手直扯着荆溪身上的衣衫。

“别……别扯……我我衣服……”从没被人这么待过,荆溪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有恶心两个字在脑海里面回荡。

胡若看荆溪这有些发慌的样子,嘴角溢出了诡异的轻笑:“看你这样子,似乎完全不懂世事啊……”声落,在荆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胡若伸手扯了他的腰带,将荆溪的双手手腕缠上,失去了束缚的裤子一松,当下滑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贴身裘裤。

荆溪心头一惊,终于知道害怕,当下咬牙就大声嚷嚷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行不行?”手腕使劲的挣扎非但没有松开,还勒得生疼。

胡若看他一眼,眼中挂着狐媚的笑,不理会荆溪的慌乱和叫喊,声了手探入衣襟之中,五指摸上了荆溪胸前的锁骨,指腹往下,勾勒住了荆溪胸前,那因为恐惧而□起来的茱萸。

“云……云霄!云霄救我!”害怕紧了,荆溪完全的不知所措,第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鹤云霄,而就当他哭喊之声才落之际,彭的一声声响,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门板重重砸在石壁之上,一直震动不停。

屋里的两人猛然一惊,扭头朝门边看去,而胡若在刚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之时,身体一疼居然被人一掌拍在心口打了出去,重重砸在地面,眉宇一拧,当下便不知人事。

软了身体的荆溪,紧紧靠着石壁屈膝蹲下,睁着的一双眸子,闪着害怕和委屈的荧光,刚一看清楚那立在自己眼前的人影是谁,想都不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枢将军……”

柩澜枢回身,看他蹲在地上的样子一脸泪痕,又瞧他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温文儒雅的面容当即阴沉下来,单膝蹲下,柩澜枢连忙伸手,解开那捆住荆溪双手的腰带,随即将人往怀里一带,抬起的手就像是在抚摸这小狗一般,柔声安抚:“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荆溪爬在他的身上,才刚委屈的哭了两声,却又突然收了音,抬头看着柩澜枢:“枢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来找阳气的?”

看荆溪湿润着眼眶,一副好奇的样子直看着自己,脸上泪痕还未干透,却是突然问了这话,柩澜枢微微一愣:“你是来这里找阳气的?”

“恩……”老实的点了点头,荆溪将自己之前的想法全说了出来,柩澜枢一听只感觉啼笑皆非:“傻小子,心袔的伤只要好好休息两日就会好了,用不着什么阳气补身”

“可是早上我看他流了好多血……”

“受伤了自然会流血,只要注意着不碰伤口就没什么大碍的,再说了要是心袔知道你为了他来这种地方,不是让他不安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

点了点头,荆溪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似的:“那不要阳气了,我们回去吧这里……这里的妖精好恐怖……”一想到刚才被人碰触的感觉,荆溪就心里发寒。

听荆溪说到这个,柩澜枢微微蹩眉,眸低明显了显了惧意:“刚才他碰你了?”

“恩……”荆溪点头,一想到刚才的事,就脸色微变:“他咬我了,他的手一摸在我胸口,我就感觉心脏好像要被挖出来了一点力气也没有……”话到这里荆溪双眸大睁语气一提忙问:“他是不是想吃了我的心脏吸我阳气啊?”刚才那感觉让他身体发软,那是不是就是要死掉了的感觉?

“这里的妖精吃人不吐骨头,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任何人也不许跟着他们来这力”下了命令,柩澜枢伸手给荆溪拉好衣衫,又看荆溪这蹲在地上的样子,蹩了蹩眉,却是突然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没有半点多余的想法,荆溪伸手抱住柩澜枢的脖颈,同时扭头看向一旁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胡若:“枢将军,他是不是死了?”

“差不多吧”丢下这话,抱着荆溪,柩澜枢大步朝外走去。

荆溪任他抱着,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象,突然又问:“枢将军,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云霄来这里办点事”

“云霄?云霄也来了?”听到这个名字,荆溪面上一喜,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

柩澜枢垂眸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抱着荆溪举步跨过门槛。

又回到这青楼的大厅,厅内所有的男女全都跪了一地,屋子的各个角落站着的也全是南晋士兵,就连着唐柄那帮人也跪在其中。荆溪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问话,就看见里面的鹤云霄扭头朝自己看了过来,脸色略沉的开口朝自己问道:“吃亏了?”

荆溪张口,正想说话,柩澜枢却开口了:“许是我去的及时,没什么大事”这一句话却是让那鹤云霄眸色更沉。

荆溪看得害怕,忍不住抱紧了柩澜枢的脖颈,直想要往他怀里缩去。看穿荆溪对鹤云霄的忌惮,柩澜枢突然开口:“我先带他回去,这里的事交给你了”声落也不等鹤云霄有何表示,抱了人转身就走。

鹤云霄微微一愣,看柩澜枢抱着荆溪踏出大门的样子,才刚刚眯了自己的双眼,就听的怀竹的声音,从楼上突然传来:“霄哥,找到了”

☆、第十七章:夜迷蒙,初交锋

青楼这个地方,是个男人都会来,当然了,来这里的男人也不全是为了找那些女人,而青楼里面有的也不单独那只是女人,像是之前的那个胡若,便是这烟花之地,为了满足一些恩客特殊喜好,而暗暗备下的杀手锏,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凡是那些上得了台面的青楼妓院,男色?那可是其中最好的招牌,只不过喜好这菜的人却是极少。

鹤云霄与柩澜枢出现这里,当然不可能是寻花问柳来的,而是来办正事的,南晋大军才刚到了这郝琳,就被逼得只能野外扎营,另外还有敌军放火火烧军粮一事,也都没有这么简单,起先是因为没有攻下郝琳所以不便打草惊蛇,如今郝琳收复自然得清理家贼,以免下次在被人暗害逃生无路。

从楼上小跑下来的怀竹,来到鹤云霄的跟前,才刚停下步子,就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鹤云霄的手里:“在蒲团底下发现的,可能因为我们来的突然所以来不及销毁”

“狮子喷泉?”伸手接过,看纸张上写的这四个字,鹤云霄微微拧眉,扭头看向一旁那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唐柄:“狮子喷泉是什么?”

“是……是……”唐柄颤着声音,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鹤云霄眸色一冷,还未做何表示,一旁就突然有人大步上前,拔了腰间的佩剑,手起刀落之际,只听得唐柄的哀嚎声响突然响起,血渍飞溅,被人砍下的整条手臂落在地上,当即就将大厅上的女人,全都吓得黄蓉失色,尖叫着朝一边躲去,直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身体止不住的抖个不停。

“我再问一次,狮子喷泉是什么?”

捂着断了臂膀的伤口,唐柄躺在地上哀嚎惨叫,此时听了鹤云霄这话,当下再顾不得其他开口连忙回到:“是森林!是郝琳城外的森林!”

“说清楚!”很显然鹤云霄已经没了多少耐心。

顾不得其他,唐柄惨白着脸,只得一股脑的将话全说了出来:“秦王要夜劫大牢救出项将军,我只是负责这那里安排人手接应”

安排人手?那这么说还有同伙了?

微微扬了嘴角,鹤云霄没在说话,举步朝外走了出去,临要踏出门口之际,却是冷冷下了一道死令:“烧了这里”烧了,意思是这里的人一个也不得逃生,这一条令,很冷些也很无情,可怀竹却丝毫也曾犹豫的点了头立马就做。

鹤云霄是个坏人?

不是,他谈不上是个坏人,但也谈不上是个好人,他只是不允许这些肮脏的东西,碰触荆溪一分一毫,一点的染指也不允许,因为荆溪的全名叫——鹤荆溪。

荆溪与鹤云霄到底是什么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弟?不是,与荆溪那才是鹤云霄真正血脉相连的兄弟,亲兄弟。

荆溪六岁那年,鹤云霄十六岁,弱冠之年的他总是格外的好动又心高气傲,叛逆期的少年与自己的父母总是摩擦不断,因此离家出走夜不归宿更是家常便饭,一直到荆溪年满七岁之时,游荡在外的鹤云霄才想起,身为兄长的自己应该给份礼物以表心意,并难得的在那天回了家,可是……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父母没有了,家不在了,年幼的弟弟居然还不认识自己了,有些难以接受的他,在最初之时将荆溪吓的重病不起,而后……他再也不敢逼荆溪去想那些事了,这些年一直扮演着荆溪师兄的身份,不敢跟他提起半点以前的事。

鹤云霄下令烧毁青楼之事,传到北堂傲天的耳中,立即引来了北堂傲天的不满,可他却不以为意,见了北堂傲天之后,只说了他已完全备妥,那地方留着无益便斩草除根了,大堂之上全无一人为他说话,而鹤云霄又保证必定将此事处理妥当,这才离开大堂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马萧逸来到他屋里的时候,看他躺在榻上的样子,虽然双眼轻闭,却眉宇微拧,错了步,直径在一旁坐下,这才开口:“气闷了?”

“怎么?连你也想来跟我说教?”轻笑出声,鹤云霄翻身坐起,脸上的神色显得那样的毫不在意。

“就算我真的说了,你会听吗?”

“不会”

听鹤云霄这老实的回答,司马萧逸无奈摇了摇头:“那我说了又有何意义?”鹤云霄这人便是如此,不会因为身份背景,官大官小就对谁阿谀奉承,相反的,他那一双碧玉的眸低却透着几分睥睨之态,虽是叫人愠怒却还不至于到动怒的地步。

“会喝酒吗?”看司马萧逸这对自己无奈的样子,鹤云霄突然问道,见司马萧逸点了点,他却是突然起身,扯过司马萧逸的手腕将人带了出去:“那就陪我喝一杯”

所谓的一杯,其实应该是一坛才对,坐在这房顶上的司马萧逸低头看着鹤云霄毫不客气丢到自己手中的大酒坛,忍不住失笑出声:“军纪严谨饮酒饮酒纵乐,难道你当真是想拉着我跟你一起违反军纪吗?”

“或者你可以放下,然后回去”盘膝坐在一旁,鹤云霄斜眸看他,那随意的摸样隐隐几分潇洒和肆意。

司马萧逸没在说话,破了酒坛的檀口,两手举起酒坛,咕噜咕噜的就大口饮下腹中。见得司马萧逸如此样子,鹤云霄的面上随即又多了几分慵懒的笑意:“一会你若是醉了,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送你回去的”

“区区一坛酒还放不倒我”

对于这话,鹤云霄只是笑了笑,并未开口。

坐在自己房间的屋顶上,两人抱着酒坛,就像喝水似的没个节制,两个男人凑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怎么也离不开国事家事天下事,不过这都是司马萧逸那边说的,对于这些鹤云霄并不抱任何态度。

他依旧还是当初的立场,只是既然做了,那就干脆一路做到最后的完结收场,然后从容离去,不带半点眷恋。

司马萧逸对于这些给予了些许的批判,但鹤云霄也不以为意。

看他嗤之以鼻的样子,司马萧逸心思一转,突然开口问道:“若是越级封你将军一职,你还会不会这般肆意随性?”

拿着酒坛喝了一口,鹤云霄懒懒看他一眼:“要么就做个元帅,要么就什么都不做,元帅一职你敢不敢给?”

这话,将司马萧逸问在了原地。

鹤云霄新兵入伍,还未有何功业不说,这元帅一职也是由当今年皇帝指任,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让谁当元帅不然谁当,越权了,这事传到朝廷,那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了。

看司马萧逸闷住的样子,鹤云霄轻笑随即起身站起:“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陪殿下了”声落,身体一跃,却是从屋顶上飞跃而下。

垂下的眸,看了一眼鹤云霄朝下跃去的身影,司马萧逸也站起身来,摇了摇自己的头,也是飞身而下,可刚落了地面,脚步还未站稳,脑袋却是突然一片混沌之象,整个身体一倾就朝前面倒去。

鹤云霄见他这样,才刚伸手将他接住,结果却被他突然压下的身体累的栽倒地面,两人的身体重叠,朝着地上倒去发出了重重的闷哼声响。

这个人,还挺重的。

这是被人垫底压在地上的鹤云霄,脑子里面此时唯一的念头。

“怎么?不是说放不倒你吗?这么快便露了醉意?”两手环住这将自己压住的身体,鹤云霄勾了嘴角轻笑出声,眸低的戏谑之色毫不掩饰。

司马萧逸皱了皱眉,抬首看他:“是没醉”只是刚才飞身下来的时候有点晕了。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鹤云霄两手撑在地上翻身坐起,司马萧逸一时没注意过来,整个上身直接靠在鹤云霄的怀里,两手反射性的抓住鹤云霄腰间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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