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页(1 / 1)

他知道自己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央求女儿,他也开不了这个口。

知道老父亲这些年的担忧,舒晚只能喟叹咽下,“爸,你至少要告诉我,他又闯什么祸了,我才能去解决啊。”

闻言,舒天邝放下心来。他重重咳嗽了两声,哽咽道:“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只是接到一个电话,是舒涞的声音,只喊了一声救他回来,就挂了。”

救他回来?

舒晚怔住。

缅甸动荡不定,又有一片地区处于闻名遐迩的“金三角”地带。舒涞这种没有自控力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惹上了什么是非黑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爸,我说过,他闯祸,闯死了,我一滴眼泪都不会流。缅甸是什么地方,大家心知肚明,我没那个本事去缅甸捞人,易辞洲也不见得有,只能问问……”

舒天邝屏住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谢谢你了,晚晚。”

他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儿,又颤道:“不要勉强。”

舒晚愣住:“什么?”

舒天邝犹豫了几秒,“爸知道你这两年不好过,舒涞那孩子走错了路、走废了腿,那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你……”他顿了顿,“爸现在只想你过得开心。”

那一瞬,久违的关怀让她湿润了眼睛。

她没再多说,只让舒天邝别再为了舒涞的事情烦心伤神,便挂了电话。

舒晚在客厅坐了许久。

除了付沉来过一次,也就只有沈荷来来回回地拿着抹布到处打扫。

她好像除了干活洒扫、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了。

甚至还有严重口吃,连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难怪易辞洲会给她换这样的保姆。

——哑巴配聋子,简直天造地设。

舒晚看着沈荷忙碌的身影,不觉自嘲一笑,又静静看向落地窗外的江景。

偌大的公寓,竟然比蓝湾别墅还要安静。

那里,至少还有风。

而这里,压抑烦闷到头皮都是木讷的。

一直到了晚上,易辞洲才从公司回来。

他一进门,就径直去了办公室。

一品兰亭的公寓房很大,但大绝大多数的面积都分摊给了办公区域。

似乎是今天有什么棘手的事务,易辞洲在会议室和办公室之间来来回回,封况也没有立即离开。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十点,舒晚才犹犹豫豫地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门是半掩着的,她还没推开,封况就从里打开了门。

他先愣,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太太。”

舒晚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正巧就看见易辞洲半个身子坐在桌边,身上依然穿着西装,隐隐绰绰看过去,似乎连连领带都没有解。

她问道:“方便吗?”

封况回头看了一眼,里面人答复:“让她进来吧。”

他打开门,侧身让步,“太太进吧。”

舒晚这才沉了一口气,进了这间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却一应设施俱全,尤其是墙角边的咖啡台,零零乱乱散落着几颗咖啡胶囊,倒像是普通的白领工作间。

易辞洲正垂眼看着桌上的电脑,见她进来,说道:“把门关上。”

舒晚回头关上门,手触碰在门把上的时候,大脑里仿若天人交战,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跟他开口。

有那么一瞬,她都恨不得舒涞死在缅甸算了。

易辞洲将电脑关上,看着她的背影,懒懒靠在椅背上,两手放松捶搭,问道:“有事?”

舒晚回身,靠在门上,抱着手臂道:“没事不能找你吗?”

他淡然自若地笑笑,仿佛笃定她的冷静镇定都是佯装的,顺着她的话道:“如果没事,就去床上等我。”他顿顿,又继续道:“就像以前一样。”

闻言,舒晚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曾经她以为的美好,在这个男人眼中,不过就是一场风月游戏而已。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落入耳中,都是那么的蚀骨钻心。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的愤恨落不下也咽不回,只盯着他几秒,转身就去开门。

然而手刚刚搭上门把手,易辞洲就叫住了她,“阿晚。”

她顿住。

他双手交握,抵在鼻尖,眼神沉凝地看着她,“走出这个门,你就别想再问一个字了。”

她愣神,扶在门把手的手倏地一缩,转过身问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易辞洲嗤笑一声,锋棱的视线淡淡扫过她微红的鼻尖,“我比你早知道得多。”

他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游走,凌迟,慢慢割取她最后的自尊。舒晚眼眶一润,她强忍着,咬了咬嘴唇,“那还需要我开口吗?”

他淡淡点头,朝她伸手,“当然。”

那种被一层层击破的颓败感笼罩着全身,却又只能义无反顾。

舒晚反手锁上门,朝他走过去,将手放在他掌心。

易辞洲凝神看着她,享受着她眼底的那丝惧色和不甘,就像是在回温小时候的自己。

他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按坐在自己的腿上,“怎么?生气了?”

舒晚难堪地缩在他怀里,男人的那股烟味儿在自己的鼻息之间来回穿梭,难受至极,“易辞洲,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

--

最新小说: 出轨后她被年下包围了(nph) 闪婚后,千亿总裁单手开拖拉机 我算命,你进狱,警局业绩666 结婚两年,军官丈夫按耐不住了 火速退婚:她被前任小舅全球通缉 重生,但是被撤回 信息素真香定律 午夜时分返航(先婚后爱) 宁愿被操也不愿上班NPh 法兰西求学日常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