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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已经被他折腾得没有力气,仅存的一点抗拒也被生理上的快感所取代。

她干脆认他肆意横行,撇过头去,颤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好?”

闻言,易辞洲轻轻抚过她的眼睛、鼻梁、嘴唇,最后在她耳垂上轻轻啄了一口,“快了。”

……

第二日清晨,易辞洲几乎是掐着表醒了过来。

封况的电话打爆了手机。

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舒晚还在身边沉睡。

他低头斜睨,目光柔和,伸手在她白净的脸颊轻轻抚了抚。

略沉忖一会儿,他起身,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后便径直去了公司。

他走后,舒晚就睁开了眼。

空气里满是昨夜暧昧缠绵的味道。

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眼里空洞无光,在床上躺了片刻,便郁燥地起身洗漱,吃完早饭没多久,门铃就摁响了。

进来的是付沉。

意料之中,他手中又是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袋子,每一件都精心包装好了,甚至还有几张冠冕堂皇的祝福卡片。

她这样的人,还需要什么祝福。

一想到那个只喜欢用语言暴力和上床来对付她的变态,头皮都是麻的。

付沉颔首道:“太太,易总送的。”

知道他又是为了昨夜那事而准备的礼物,舒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放那吧。”

付沉愣住,“太太不拆开来看看吗?”

女人,不可能不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舒晚掀起眼皮看着他,指着那些包装袋说:“要不你帮我拆?”

付沉脸一窘,“不,不用了。”

说完,他几乎是前脚贴后脚,急匆匆就离开了。

偌大的公寓又重归白日的安静。

一旁的会议室玻璃门倒映着自己孤单的侧影。

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奢侈品,舒晚淡淡在这些冷冰冰的物什上逡巡了一番,脸上似笑非笑。

易辞洲没有那么好心,让她住在这,不过是为了看住她,不再让她去找老爷子,更不想让她从生事端。

好不容易捱过了一日,不到傍晚时分,易辞洲就提前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

除了封况,他身后还跟着个微胖和蔼的中年女人。

舒晚疑惑问道:“这是谁?”

易辞洲轻瞥了她一眼,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坐下来说道:“这是沈荷,你可以叫荷姨。”

舒晚更加疑惑,“荷姨?”

易辞洲点了一根烟,默声不语。

封况见状,解释道:“太太,这是新来的保姆,是沈特助的堂姐姐。”

“新来的保姆?”舒晚看向易辞洲。

易辞洲坦然:“你以后就住在这。”

舒晚怔住:“住这?”

他抬眼看来,“至少,我每天睁眼闭眼,你得在我身边。”

换句话说,他想把她永远圈在自己身边。

给她造个金笼子,当金丝雀一样养着她。

时不时,投点食儿,

让她讨好自己。

舒晚咬着下唇看着他,虽然心中十万个不愿意,却也无能为力,她又问:“那宋姨呢?她一直照顾得很好啊,为什么突然换人?”

易辞洲抽了一口烟,淡淡吐出烟圈,“没有为什么。”

他所做之事,没有所谓的为什么,而且他也懒得去解释。

他的生母,他出生的地方,他成长的地方,都太过不堪。

他不会让她再知道得更多。

舒晚微微蹙眉,恍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她淡淡道:“你安排就好。”

易辞洲抽完最后几口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今晚有个会议,我晚点回来。”

舒晚点点头,“哦。”

他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外表老实敦厚的沈荷,复又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往门口走去,“别在家胡思乱想,如果有什么事找我……”

舒晚淡淡打断他,“我没什么事找你。”

他顿足回眸,不觉地,嘴角挑起一个微微的弧度,“那不见得。”

如果是易辞洲说的“不见得”,那就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起初,舒晚只不过以为他是随口一说。

直到第二天下午时分,她接到了舒天邝的电话,她这才明白过来,易辞洲口中的“不见得”是什么意思。

-完-

第36章

◎那就撕票吧,这弟弟我不要了。◎

舒天邝久病在榻,或多或少都不会滥费力气,所以很少来电话。

舒晚摁下免提的时候,心口不由一提,莫名就想到了这些日子毫无音讯的舒涞。

她直接问道:“爸,是舒涞有回复了吗?”

似乎是情绪受到了极大的波动,舒天邝说话的声音都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舒涞在缅甸。”

舒晚一听,握着手机的手肘整个抖了一下。

“缅甸?”

“是,跟着一个大老板去做生意。”

缅甸?这可不是个好地方。

但凡有点头脑的人,也不会跟着什么“大老板”跑去缅甸。

她沉了口气,问道:“他来电话了?他在缅甸干什么?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舒天邝久啜一声,他这些年活着,最后的念想就是不成器的儿子和婚姻堪忧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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