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听闻穆大司马府的千金与平凉侯府的世子在前日喜结良缘,真是佳偶天成,可喜可贺呢。芷儿,你可有给穆小姐,不对,如今应该称她做楚夫人了,”慧妃和蔼笑了笑,“可有给楚夫人送些贺礼去?”
见卫芷来了瑶华宫,慧妃吩咐嬷嬷端碟栗粉酥来,随后又命人去沏了壶桂花茶。
“这个是自然,芷儿可是随了好多礼托大司马送去呢!还要多谢母妃在父皇面前美言。”
卫芷甜糯糯地说着,她见银碟中的栗粉酥铜钱般大小,精致小巧,拾起一粒放入口中,一瞬间栗子甘甜的味道在口中四溢,卫芷黑亮如漆的眼眸中荡漾起欣喜的神色。
“这栗粉酥是御膳房的师傅今晨新做的,母妃就知道芷儿肯定爱吃呢。听闻那师傅是才从江南请来的,之前在江南最有名的大酒楼里制点心。那江南的大酒楼啊......”
卫芷撑着脸听慧妃津津乐道,忍不住又拿起一粒,不知何时就愣了神,思绪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本来刚回宫那日她便差人去请虞子期来,她心中憋了许多话想与他解释,可刚回来不久就传出谢昭仪又有了身孕。
经过了上次小产一事,谢昭仪便十分信任虞子期,求了皇帝命虞子期安胎。每次卫芷派人去请时虞子期都称事务繁忙,抽不出时间来。
日前穆少慈差人往永安阁递了请柬,可卫芷那几日老是觉得疲乏,腹胀吃不下东西,便称自己着实身子不适,送了丰盛的贺礼到大司马府上。
因着浑身乏力,卫芷终于寻着了由头,让茯苓将自己的病症描述得再严重些,去差虞子期来。
果不其然,不消一刻钟的时辰,虞子期便同茯苓匆匆赶来。
他认真替卫芷把了脉,道她脉搏虚浮,体内有寒症,应是她平日里寒凉的东西食多了些。
卫芷近日晚上老是去永乐阁找卫曦饮桂花酒,美其名曰五姐姐爱喝,她就跟着小酌几口罢了,可每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几乎都在卫曦宫里宿下,第二日才回永安阁。她想着许是桂花酒饮得多了些。
“子期哥哥,为何回宫许久,你都不来见芷儿呢?芷儿日日都在想你。”
卫芷小手拉住虞子期的太医服袍裾,将脸亲昵地贴在他的胸膛,听他愈发快的心跳声。
虞子期耐不住卫芷的软磨硬泡,回抱住她,轻拍了拍她的背,认真解释道,“微臣受陛下之命照料谢昭仪,又要掌管太医院诸多事宜,比平日忙了许多。等昭仪胎象再稳些,微臣就会多来看望公主的。”
“好,我信子期哥哥的话。”
卫芷踮脚碰了碰虞子期的唇角,樱唇在他唇上轻啄,遂用灵巧的柔舌轻而易举便撬开了他的齿关,柔软的舌尖勾住坚硬的上颚轻舔,吮吸住湿润的厚舌,贪婪地攫取他身上散发的清淡药香。
虞子期身子一僵,与卫芷身体贴得很近,一睁眼就能看见她脸上的细小绒毛和额间薄薄的汗珠。
多日不见,她好似消瘦了些,也不知她这段时日过得怎么样了。
一见到卫芷虞子期就全然没了脾气,眼底心里全都是她。其实那日他也是赌了气,逼着自己向陛下请命先行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