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立马道:“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将军徐也觉得是有点,但岳丈找到他,让他务必保护好杨柳村,据说是上头的任务,很看重这儿的苞米。
“都是为朝廷效命的,哪有孰轻孰重。”将军徐叹了一口气:“就是只顾着保家卫国,没顾上家里,如今才知道妹妹吃了苦头。”
村长一听这话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抽了一口烟袋子,“为国家效力,肯定都忙,你大哥如今也在外边办差都回不来,要是你们兄弟重逢了肯定很高兴。”
他们徐家的事儿最终也是徐老大拍板的,找得着外人吗?
将军徐沉声道:“大哥糊涂了,总得有个聪明人看着,村长,我就想问问这白家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老大媳妇快言快语道:“她可了不得,当初就心气高,连铁柱都没看上,如今嫁的贵人。”
村长眉头一皱,眼睛一撇大儿媳妇:“咋还不给客人上水呢?”
老大媳妇儿这就去厨房倒水。
将军徐道:“我在外头的时候,见着的贵人太多了,实则不值一提,多数狐假虎威,装腔作势。”
村长抽着烟袋不说话,对于他而言,无论是肖张还是将军徐都是贵人,一个都得罪不起。
“白雪……”他刚一开口,就被打乱。
躺在炕上用被子捂着脑袋的宋婆子突然发作一把踢开被子,披头散发慌慌张张的叫了起来:“白雪在哪?白雪在哪?”
二儿媳妇连忙把婆婆按在炕上,好声好气的说:“白雪不在,也没来,您再睡一会儿。”
宋婆子眼角渗泪,像个疯妇一样:“你可别骗我,我儿有大本事。”
村长皱眉,让二儿媳妇把宋婆子扶到另一个屋去。
将军徐道:“婶子这是咋了?我回头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周家大郎叹了口气:“大夫不管用,村里的神婆说这是被鬼魂缠住,白雪当街杀刘蛋,刘蛋冤魂不散缠住了我娘,得叫白雪将刘蛋吓唬走!”
“大哥就知道听嫂子的,两个侄子都相中了白雪,嫂子就向着白雪,让一个女人觉得家宅不宁。”徐二娘抹了把眼泪,干嚎一声:“我这一辈子叫白雪给毁掉也就罢了,白雪怎么还把婶子害成这个样子!”
将军徐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那白雪不肯来?”
村长摇头:“是我们没去请,鬼鬼神神的东西怕贵人忌讳。”
将军徐从鼻尖里哼出一声,压根没把白雪这个贵人放在眼里,说:“再贵的人是不是也是从村里出来的,因为她婶子被吓成这个样子,她如何能不来?你们不敢去请她,我亲自请她过来。”说罢起身一转身,扬长而去。
“别麻烦了。”村长撵了几步,没撵上壮汉,最终叹了口气:“都是一个村儿的,真闹起来不好看。老大,二娘,你们两个赶紧追上去,可千万要压住了徐老二的火。”
将军徐今天是过来兴师问罪的,谁看不出来呀?
徐二娘冷笑一声,巴不得将军徐拿鞭子抽死白雪,拦是肯定不会拦的,但她要快些跑去看热闹。
就这么几个人一前一后的到了白雪家。
白羊正在院里喂鸡,“砰”一声,有人用力的推开自家门,吓了一大跳,见将军徐膀大腰圆,凶神恶煞,吓了一大跳:“娘——姐——”
陈三娘立马奔了出来,“咋了?”她出了屋,先看见了白羊,转眼看见了将军徐。
村里不按年龄按辈分,按理说,将军徐是要称呼陈三娘一声婶子的。
但将军徐自持有身份,只微微颔首,倨傲的说:“我是徐家的二郎,想请白雪去村长家走一趟。”
敏感如陈三娘瞬间不安,抿唇道:“嫁了人的媳妇不见外男,还请你见谅,我们一家孤儿寡母,请你离开。”
将军徐一个男人擅入寡妇家的确不方便,但徐二娘紧接着便来了。
徐二娘笑的极其恶毒:“婶子,我来找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