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完了。
莫云渊和肖张少见的想要弄死谁。
他们两个在书房里合计,两个小姑娘在书房的榻上面并肩睡着补觉。
安神香幽幽的点着,催的人昏昏欲睡。
隔着一扇紫檀木雕海棠花屏风,两个男人在低声议论。
“我一箭把他射死吧。”肖张提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杀人方法。
莫云渊:“那样太快了,我想让他中毒而死,受尽折磨而亡。”
两个人商议一通,书房里的第三个人缓缓开口:“殿下、肖伴读,我还在这呢。我是朝廷官员,要讲究一个刑法,二位在我面前说着杀人害命的事儿,是否有些不合适呢?”
霍长歌为难的一摊手。
莫云渊闭上眼睛:“那就走公门,这次的事不许往出提,但他姓冯的身上肯定背着其他冤案,查一查,往命案上面查。”
霍长歌:“是。”
肖张说:“我想让他舒舒服服的等着查,有没有什么致幻之类的药,我想吓死他。”
吓死人,犯罪的边缘,没触碰到底线。
霍长歌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位的娘子要是一直开铺子,最好还是派个人保护两天。”
一句话就像是水溅进了油锅,直接就炸了。
莫云渊往屏风后面瞧了瞧,隐约见二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还在睡,于是板着一张脸:“你胡说些什么?我们清白干净着呢。”
肖张摸着鼻尖儿:“我们还没成亲。”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为了帮人家小姑娘,假装定的一门亲事。”
霍长歌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眯着眼睛说:“看二位大半夜把我从被窝里拽起来,陪着你们找到天亮,如今又义愤填膺,要将冯家那个剥皮抽筋的态度,不像呀。”
肖张整理了一下衣衫:“我这是见义勇为,你知道游侠吗?”
莫云渊仍旧没表情:“我这是爱民如子,说到底还是你霍县令管的不严,才让镇子上发生了这等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事情。”
霍长歌本来是想看着二人热闹,没想到被反将一军,耸了耸肩膀:“也许我这县令真的得让给二位来当一当。”
莫云渊毫不客气地指挥道:“晚上派一些人手来巡逻,以此来保证居民安全。”
肖张翘着二郎腿:“莫爷,请个假,我每天晚上七点过后,就出门一趟,大约九十点钟以后能回来。”
莫云渊:“准了,要是月牙晚上不回来,你就在店外树上蹲一宿吧。”
肖张对此竟毫无意义。
霍长歌暗自翻了个白眼,“掩饰真理是卑鄙,因害怕真理而撒谎是怯懦。”
男人不敢直面自己的心意,是最惨淡的。
那两人只当做听不见。
霍长歌懒得看两个心虚的男人,有事要办,先行告辞。
剩下二人心不在焉,谁也没离开,时不时的暗自瞥一眼的床榻上。
两个人睡得很香,谁都没做噩梦,小姑娘手牵着手,睡姿瞧着都乖巧,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等人睡醒这种枯燥无聊的事情,居然因为偷偷的一瞥而不再无趣。
白雪记挂着店铺,睡的时间不长,翻身起来揉了揉眼睛,穿着鞋子四目望去,书房里精致华贵,一时间脑袋还有些呆。
肖张起身迎了过来:“我送你回铺子。”
白雪打了个哈欠:“好。”
有关于冯家那人她没过问,这么多人都插手,那不用她出头也能解决。
肖张在领着她出去的时候,却是满口保证,一定会给个交代。
白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太害怕了,情绪紧绷,还伸手去打了,你真不好意思。”
肖张一笑:“我大人有大量才不和小女子计较。”他从怀里掏出了莲花并蒂玉佩。
“你昨个跑得急,把这东西掉在了巷子口,被我捡到了,还给你吧。”
“没磕碎吧?”白雪仔细检查一番,见没有磕碰的伤痕,才松了口气,收到了怀里。
肖张:“其实你不必太紧张,这也不是什么上好的玉佩。”
白雪嘴角无语抽动,这都不算好,再好一点儿的她得倾家荡产的往回赎。
肖公子果然是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