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辛逸珂呼出一口气,身子瘫软失去了意识。
路白直连忙抱住爱妻,在她即将摔倒时,用身子垫在了地上,当他扶起辛逸珂,也看到了她几乎被血染红的整条裤子。
“逸珂!”路白直大叫,找到妻子的甲壳虫钥匙,背起她下楼直奔医院。
在辛逸珂抢救的一个小时中,路白直被岳父岳母斥责了一个小时,怪他这么冷的天,为什么带他们女儿去逛街,是不是想让她死得更快?
路白直没有解释,等到辛逸珂病情稳定,他穿着无菌服进了加护病房。
“你不能再累着了。”路白直鼻腔酸涩“好好养病,等我回来。”
辛逸珂因为肠胃癌不能再吃正常人的饮食,而是挂营养针和鼻饲流质食物,同时肺功能也有衰竭症状,需要供氧,此刻只是落泪,连话也说不出来。
路白直轻拭爱妻泪水,探身亲吻她额头:“我爱你。”他忽然哭了起来“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逸珂,一定要坚持住。”
辛逸珂死死抓着丈夫的手,在他掌心写道:“我等你……”
来到病房外,路白直和一脸不耐烦的岳父岳母说:“爸妈,我联系了一个大学同学,他爸爸搞医药科研的,也许有什么新药和疗法,我得去接人,麻烦你们照顾逸珂。”
“你同学爸爸叫什么名字?有我请来的专家厉害么?”辛建华没好气道“这时候你还乱跑什么?上次遗址塌方也这样,无缘无故离开,然后就昏迷在江边,净添乱!”
“总得试试。”路白直向辛建华和赵怡鞠了个躬“爸,妈,我走了。”
在走廊尽头等电梯的时候,路白直听到岳母赵怡的声音远远传来:“当初张先生就说白直命不好,没想到一语成谶,真是又克父母又克妻…………”
路白直走进电梯,没有继续再听。
四十分钟后,江头村。
农历下半年的天色黑得早,加上下雨,天空阴沉沉的,五点多黑得像平时七点。
路白直把甲壳虫停在游客接待中心的停车场上,飞步走向黄宗发那栋摇摇欲坠的老屋。
毫不迟疑,路白直抬手敲响了兽首铜环,结果门没开,杨竞新从旁边巷子里走了出来:“你终于到了路白直。你老婆呢?”
“在icu调养。”路白直不愿多说“她不在场要紧么?”
“无妨。”杨竞新递给路白直一个包裹“这是装备。”
路白直打开背包,把冲锋衣,头戴照明灯,定位表环,还有登山靴都穿了起来,一面问:“你让我开什么门?侯智康在哪里?”
“到了地方你就会知道。”
之后杨竞新开车进了驼峰山脉。路白直坐在副驾驶上,瞧着路径忍不住说:“这是去蓬莱教总坛遗址么?那里还有武警和值班的考古队员呢。”
“离那儿很近,直线距离不到七百米。”
“什么地方?”
“双叠瀑。”
路白直微感诧异,一早开启手机录音功能的他有意问:“杨先生,你别告诉我双叠瀑后面有门?”
“你很聪明。”杨竞新微微一笑,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在九曲十八拐的山道上飞速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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