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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贼你干嘛?”
陆承舟转头看向邱羽,吓得邱羽不敢再开口,那眼神分明是嗜血野兽。
“为什么要放梁溪进来?”陆承舟沉声质问,“为什么,要把梁溪放进来!”
“他……他又不是外人……”
邱羽磕磕巴巴地解释着,声音渐渐低下去,他已经从顾孟毫无血色的脸,空空洞洞的眼神里觉出端倪。
梁溪依旧笑着,洋洋得意,甚至娇声询问:“承舟哥哥,我只是和你的beta叙叙旧,你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又是一巴掌,梁溪差点儿直接摔在地上。一旁的邱羽吓得魂不附体,被陆承舟,也被梁溪,他从未见过如此阴骘可怕的笑容,就出现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乖孩子梁溪脸上。
“小羽哥哥,你也吓到了吗?”梁溪转头看着邱羽,“我就知道,没人会喜欢我真实的样子。”
不等邱羽做出反应,梁溪又看向陆承舟,迅速换上天真可爱的表情。
“不过不要紧,我会装得很完美,完美到根本不像是装的。因为……”梁溪的声音很甜,却听得人脊背发毛,“我要做承舟哥哥的妻子啊,从小他们就跟我说,小溪要乖要听话,要温柔要大方,要举止得体,要完美,只有这样,长大了才能嫁给承舟哥哥。难道不是吗?承舟哥哥的妻子必须是一个完美的omega。”
“梁溪,你在找死。”
“是吗?承舟哥哥想让我怎么死呢?”
“小溪……你……你冷静点。”邱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功能。
“邱羽你闭嘴!”梁溪看向邱羽,“你以前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帮我看好承舟哥哥,不让他爱上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邱羽简直想撞墙,哪个正常人会把十二三岁时候的随口胡说当成生死诺言啊?
“邱羽,你背叛了我!你竟敢在我面前管那个一无是处的beta叫嫂子!”梁溪笑起来,“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beta,还在会所里……”
梁溪的话被陆承舟又一巴掌扇进了肚子里,他仿佛此刻才发现陆承舟有多厌恶自己似的,捂着脸,眼泪汪汪地问陆承舟:“承舟哥哥,你真的这么恨我吗?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那么努力想要变得完美,我不敢在别人面前生气,不敢和同学去酒吧玩,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显得粗俗。我一点儿都不敢放松,别人都在玩的时候,我在学钢琴,学画画,学做饭,学一切作为你的妻子该有的技能。”
“梁溪,你不要把罪恶的根源放在我身上,我也不过是你设想的完美人生中的一件物品。”
“怎么能是物品呢?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alpha。”
“但你是我见过的,最让人恶心的omega。”陆承舟抬手看了看时间,暴雨渐渐止息,“这话我本不想跟你说第二遍,但你显然没有记住,所以我只能再说一次,你好好记住,我陆承舟此生只有一个爱人,叫顾孟。”
但顾孟已经听不见陆承舟的话了,早在梁溪提到钱老板时,顾孟的思绪就坠入混沌,一切声音都变得很遥远很模糊,眼前的景物也渐渐虚焦。
老申和陆承舟的助理领着一家精神疗养院的医护人员匆匆赶来,强行捆走了歇斯底里的梁溪。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邱羽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刚要开口,又听见陆承舟强压着怒火道:“邱羽,你也走。”
“陆……”
“我不想跟你发脾气。”
邱羽叹了口气,连道歉的话都没敢再说,沉默地离开。
陆承舟将顾孟抱到床上,安抚,亲吻,他恐惧极了,眼前的顾孟好像随时会飘散在空气里,怎么也抓不住,聚不拢。
“孟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陆承舟握着顾孟的手,“不管梁溪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从小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去操控别人的情绪,所以他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孟孟,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好半晌,顾孟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陆承舟,开口第一句话是:“陆承舟,我们分开吧。”
“孟孟,你一定要这样惩罚我吗?”
“不是惩罚,陆承舟,你明知道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人生。”
“可是孟孟,我只想要你。”
顾孟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静,渐渐绵长。
之后的八九天,陆承舟真的抛下了鸿晟的所有事情,留在家里陪着顾孟,只是顾孟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更单薄,更让陆承舟感到恐惧。
陆承舟像是犯了什么瘾似的,总是将顾孟紧紧抱在怀里。
“孟孟,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顾孟没有做声。
“孟孟,你要不要再吃一点东西,刚才你只吃了那么点儿。”
“我吃不下。”顾孟终于开口回应,他实在吃不下,觉得一切都很恶心,一切都让他作呕。
“孟
', ' ')('孟。”
“嗯?”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告诉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陆承舟摸着顾孟的头,“或者我们去看心理医生。”
“陆承舟,我很累。”顾孟再次闭上眼睛,“我只想睡觉。”
陆承舟就这样看着靠在他胸前沉睡的顾孟,时间仿佛在公寓里凝固,而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
鸿晟作为一台高速稳定运转的大机器,其核心是陆承舟,平日里陆承舟兢兢业业工作,众人只觉得世界本就该是这样。陆承舟撂挑子不干的前两天,大机器凭着多年的惯性,继续晃悠悠地转着,到了第三天,各部门负责人坐不住了,第四天,董事会也坐不住了,一帮年龄加起来快五百岁的人,跑去陆家老宅,请陆老爷子做主。
陆老爷子认为陆承舟只是撒气几天,不至于真的放手不管,现在去逼陆承舟,只能适得其反,搞出个陆磐的升级加强版,于是,那双鹰隼似的眼睛半垂着,吩咐道:“让闻易代管几天吧。”
闻易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以如此荒诞的方式坐上梦寐以求的位置。他本来设想着,梁溪能嫁给陆承舟,成为陆夫人,帮助他细嚼慢咽地蚕食陆家。而现在,梁溪在精神疗养院,陆承舟在家抱着半死不活的那个陆太太,不肯出门。
一两天的兴奋劲儿一过,闻易顿感疲惫,看似权力的顶端,却高处不胜寒,看似只需签签文件的工作,却隐含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千头万绪的信息,一分决策一分风险,鸿晟的舵太沉太重,掰得闻易胳膊疼。
从此,闻易的睡前祷告从期盼陆承舟赶紧让位,变成了求求陆承舟早点儿回鸿晟工作。
而在此刻的陆承舟心里,十个鸿晟也没有一个顾孟重要,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顾孟的进食障碍加重了,经常吃完东西就跑去卫生间里呕吐。如果不是陆承舟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哄着顾孟吃东西,顾孟恐怕真的要瘦到消失。
消失,一想到这个词陆承舟就感到恐惧、愤怒和暴戾,好在此刻顾孟还在他眼前,尽管顾孟还是不怎么和他说话。
至少顾孟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照顾植物,回复邮件,偶尔发发呆,或许再过一阵儿,就能回塞斯工作。
只不过实验室的工作,还是让陆承舟觉得有风险,却又无可奈何,谁让顾孟喜欢呢,除了离开自己,陆承舟觉得一切都可以接受。
正规划着未来,陆承舟收到一封来自助理的邮件,他原本懒得搭理,鸿晟的一切事情他都不想再关心,但邮件的标题是“顾先生提交了辞职信”。
陆承舟点开邮件,训练有素的助理简明扼要地交代了来龙去脉,并附上了顾孟提交到塞斯人事部门的辞职信,辞职理由是身体状况不佳。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而陆承舟心中警铃大作,顾孟没有多么热爱那份工作,但绝不会轻易辞职。
顾孟在筹划着离开自己,陆承舟确定。
这个想法让他愤怒,让他抓狂,身体里某些躁动的东西叫嚣着,让他冲进卧室,将还在睡梦中的顾孟紧紧抱住。
顾孟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压在身上的陆承舟,伸手推了推,没有推开。
“陆承舟,你做什么呢。”
“孟孟,你又在做什么。”
顾孟没有睡醒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孟孟,你从塞斯辞职,是为了……离开我,是不是。”
“我们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顾孟总算醒过来一些,“陆承舟,你心里也很清楚,我迟早是要离开你的。”
迟早是要离开你的,一字一句,像匕首一样扎进陆承舟的心脏,像烈火一样,燃尽陆承舟的理智。
陆承舟什么话也没有说,急躁地亲吻顾孟那张可恨的嘴,仿佛下一刻世界就要毁灭。
顾孟被吻得大脑缺氧,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陆承舟,却适得其反地击溃了陆承舟最后一丝理智。
陆承舟猛地一下扯开顾孟的睡衣,贝母扣子掉落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倾倒,又左右摇摆了几下,才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干净光洁的木地板上。
腺体几乎要被陆承舟咬穿,顾孟疼得流眼泪,火山岩浆似的信息素灌注进去,只有炙热和滚烫。顾孟是个beta,只能感觉到信息素带来的灼烧感,并不能像omega和alpha那样,清清楚楚地闻见,就如同盲者,永远只能用手指去想象爱人的面目。
“陆承舟,你停下!”
陆承舟没有停下,他用手指和嘴一遍遍抚摸和亲吻顾孟渐渐发烫的皮肤,舌头在顾孟的乳尖打转,轻一下重一下,直到听见顾孟难耐的呻吟,手指逡巡到思念已久的蜜穴。大概因为好些天没有情事,穴口紧紧地缩着,陆承舟的指尖甚至能够感觉到小口在抖动,淫靡的液体潺潺地挤出来。
“才亲一下就这么湿,流这么多水。”陆承舟一下捅进去两根手指,顾孟咬得很紧,却并不干涩,水润得快要赶上omega了,“你知道你自己有多湿吗?这么骚,离开我,是想让谁操你?”
', ' ')('“出去……”顾孟请求,他感到浑身又热又痛,像是被推进了火炉。
陆承舟非但没有退出去,反而又增加了两根手指,四根手指一起在紧致颤抖的后穴里抠挖着,每下都重重地摁在顾孟的敏感点上。
“啊……好难受……”
顾孟在疼痛和对性爱的欲求中挣扎。
“别急,我捅进去,就不难受了。”
陆承舟掏出紫红粗胀的大家伙,一手握住顾孟的脚踝,往自己身侧一拉,顾孟并拢的双腿张开来,草草开发了一下的小口吐出一股又一股透明的丝线。
狠绝地捅进去,一下,整个粗大的柱体没入顾孟的身体,两颗囊袋紧紧贴着顾孟的屁股。
顾孟哭泣着求饶:“出去……出去……”
陆承舟像打桩机似的将自己抽出半截又狠狠捅入,只有这样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顾孟还在这里,还在被自己翻来覆去地肏,身体里还保存着那么一点儿属于自己的味道。
“孟孟,看着我!”
顾孟闭着眼,只觉得身体一阵又一阵的痛,眼泪不停地滴落在枕头上,染湿了一片。陆承舟揽住顾孟的腰,向上一提,使顾孟坐起身来,细长的腿无力地盘在陆承舟腰间,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陆承舟身上。
但陆承舟还是觉得不够,他将顾孟的头摁在自己肩上,感受着顾孟的泪水,一边无休无止地啃咬顾孟的腺体,一边又狠又快地挺动下半身,一次次贯穿顾孟,却怎么也肏不开早已熟透的生殖腔。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顾孟无声无息地流泪,牙齿咬住有些发白的嘴唇,没有说话,间或因为陆承舟过度用力地抽插而嘤咛,听不出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满足。
陆承舟将顾孟放开,让顾孟像发情的母猫一样翘起屁股,任他狠干,却还是不踏实,还是觉得顾孟要离开,要逃走。
抽出水光潋滟的大肉棒,陆承舟又将顾孟翻过来,捅进去,整个抱起,让顾孟用身体的重量尽可能地吞吃,生殖腔的腔口还是紧紧地闭着。
还是太轻了,陆承舟发狠地肏进又抽出,在顾孟越来越清晰地哭喊中,用手拍打顾孟雪白的屁股,留下一片通红的指印,仿佛是在惩罚顾孟,或者在顾孟身上打上标记——顾孟属于陆承舟。
陆承舟恼怒,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没有章法,混乱又漫长,至于顾孟痛得浑身发抖。
“陆承舟,求你……”
声音已经哭哑,顾孟开口乞求。
陆承舟终于抵不过顾孟的求饶,认输似的将精液射进顾孟的穴道,生殖腔到底没有打开。
依依不舍地从顾孟身体里退出来,将顾孟抱回床上。
顾孟紧紧地蜷缩着,依旧在在不停地哭,双肩抖动。
担心顾孟脱水,陆承舟起身,想要去给顾孟倒一杯葡萄糖水,却听见顾孟用痛苦到难以忍耐的声音低吟。
“好痛啊……陆承舟,我好痛……”
陆承舟用手捧起顾孟低埋的头,额头上满是汗水,眼尾通红,薄薄的嘴唇早已失去血色。
“陆承舟,我好痛……肚子……好痛……”
陆承舟慌忙检查顾孟的下身,只见被肏得红肿外翻的穴口,一口又一口地吐出混合着血丝的精液,白色越来越少,红色越来越多。
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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