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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半前,S大实验楼。
顾孟走进更衣室,装作没听见几个同学在他进来前的一番议论,都不是什么新鲜话了,无非是觉得顾孟本硕连读的名额和鸿晟的奖学金来得不正当,没有人提起顾孟十六岁就通过自招考试进入了S大,也没有人看到顾孟有多拼命多刻苦,只说顾孟虽然是beta,但小腰那么细,小屁股那么翘,一定爬过不少人的床,才得来这些好处,就那双腿,盘在谁谁谁的老腰上,奖学金自然就有了。
用力地甩上更衣室的柜子门,顾孟没看几个同学的表情,拿着口罩和护目镜往无菌实验室走。
顾孟并不知道那天正好是陆承舟受邀参观S大的日子。
刚刚坐上鸿晟集团第一把交椅的陆承舟在校领导的陪同下,穿过崭新的走廊,进入无菌实验室,也不管什么实验室公约了,无非是看个形式。既然是形式,自然是越丰富越好,校领导顺口提议,让实验室里的学生现场操作刚运过来的高端实验器械,给真正掏钱买单的陆承舟表演一波。
谁都没正式操作过那台大家伙,说明书是德文写的,英文版还没收到,换言之,谁去谁出丑。
顾孟自然是那个被推出来的“众望所归”的人,刚才在更衣室里讲小话的几个同学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等着顾孟出错,拿鸿晟奖学金的人,在鸿晟的大老板面前丢脸,啧啧,想想都觉得有趣。
顾孟只觉得背上插满了刺,手不自觉地有些发抖,事实上他懂一点德文,翻过说明书,虽不能完全理解,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但是……
几个嫩学生间的勾心斗角哪能瞒得过陆承舟的眼睛,他虽不可能知道具体情况,但也看得出顾孟被同学排挤和仇视。
陆承舟看似无心地走到顾孟身后,随手拿起一旁的说明书,翻了几页,漫不经心地浏览着,他母亲出生在一个属德语区的小国家,德语算是他的第二母语。
“别怕。”陆承舟轻声安慰顾孟,“Dirdarfnichtsgescheh’n.(我会让你安全的。)”
老申看见陆承舟脸上通红的指印,慌忙低下头去,心中不免惋惜顾孟太不知上进,之前那些小omega都懂得装乖卖巧,背地里再怎么作威作福,在陆承舟面前都跟鹌鹑似的,哪像……
诶,不对,老申诧异地望着陆承舟将顾孟抱在怀里走进电梯,那感觉像是抱着什么宝物。
电梯直达陆承舟的顶层公寓。
顾孟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陆承舟当然发现了顾孟的异样,却又猜不到原因,想来想去,只觉得顾孟是为了酒会上出现的那个alpha跟自己置气。
陆承舟心里一阵烈火燎原,绝不会想到顾孟此刻只是在回想和陆承舟在缪斯会所重逢前的一年多时光。
客观来说,那是顾孟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父亲去世,母亲孟葶是个omega,还是个没有工作的漂亮omega,债主自然生出了送孟葶去做皮肉生意的想法,钱来得快。而孟葶是个胆子极小的人,吓得夜不能寐,整日惊惶,到最后神智不清地从阳台跳了下去。旁人都以为孟葶痴情,要和丈夫生死相随,只有顾孟明白,他父母之间并没什么矢志不渝的爱情,无非是一个图色,一个图安逸,便搭伙过日子,他十岁时就见过母亲出轨。总之,顾孟好像被所有人遗忘,除了要债的。债主找上门那天,顾孟刚结束四门考试,平静地做出了承诺,随后平静地卖掉房子,在这之前,孟葶不肯放弃这套舒适的五居室。拼拼凑凑,债务还剩五十六万,对顾孟这个学生来说,不是小数目,但他仍觉得一切还有希望,一切尚可忍受。不能休学,还要挤时间打三份工,精神压抑到临界点时,就会在心里描绘陆承舟的样子,反复回忆着那句“别怕”,反复在舌尖咀嚼着那句“Dirdarfnichtsgescheh’n”,陆承舟成了他的太阳,他的永不坠入黑暗的光,直到顾孟走进那间错误的房间,直到陆承舟再次出现,以嫖客的身份,将顾孟当作卖身的男妓。
很久之后,陆承舟才知道,那天顾孟不是在哭自己被强奸,被夺走第一次,而是在哭土崩瓦解的信仰,在哭熄灭的光。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的陆承舟只是愤怒而无措地将顾孟轻放在客卧的床上,想开口问顾孟和那个酒会上的alpha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对着那个alpha展现出那么诱人的表情。
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陆承舟也发现向来杀伐果断的自己在有关顾孟的一切问题上都开始变得犹疑,却又无计可施,对自己,对顾孟,都无计可施。
陆承舟只是用手摸了摸顾孟微微发烫的额头,喉结上下动了动,起身打算离开。
让陆承舟始料未及的是,顾孟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并不用力,只是轻轻拉住。
陆承舟转头看着顾孟。
顾孟突然开口,平静而清醒,他说:“操我。”
差点儿以为自己听力失常的陆承舟愣了足足两秒。
“操我。”
顾孟又一次重复。
', ' ')('陆承舟的好兄弟几乎是瞬间挺立,硬得快炸开,但他仍用残存的理智,开口询问:“宝宝,你……”
“陆承舟,你是硬不起来吗?”
去他妈的理智,陆承舟粗暴又快速地将顾孟扒得精光,双手揉搓着顾孟的屁股,用牙齿轻轻扯起顾孟的乳头,把薄薄的一层胸肌拉得变形,直到顾孟痛哼一声,才肯罢休。
“宝宝,帮我脱掉衣服。”
陆承舟在顾孟耳边蛊惑,又引着顾孟的手解开皮带,将那根涨得发痛的大屌从内裤里解放出来。
一边蹬掉碍事的裤子,一边啃咬着顾孟耳朵、嘴唇、喉咙,陆承舟仿佛变成了一只想咬断顾孟喉咙,再吞吃入腹的野兽。
用膝盖顶开顾孟并拢摩擦得双腿,将整个下半身挤进顾孟的腿间,手指不忘在顾孟的肉穴处轻轻画着圈。
“呃……痒……”顾孟被折磨得阴茎翘挺,但更难受的还是后面空虚发痒的小嘴,“进来!”
陆承舟反而不急,只是将两根手指伸进顾孟的肉穴,轻揉慢捻抹复挑,刺激得beta本不适合性爱的肉穴逐渐湿润,甜软,以至洪水泛滥。
“给我!”顾孟哀求,抬起屁股主动往陆承舟身上凑。
“给你什么?”
陆承舟用三根手指在顾孟泥泞的肉穴里缓慢抽插,对于顾孟来说,显然不如那根大鸡巴来得过瘾。
“给我你的……”顾孟的腰肢扭动着,试图找到某个让自己快乐的点。
“我的什么?”陆承舟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蜜穴里那点极致的快乐,“宝宝,说出来,给你什么?”
“鸡巴!”
顾孟只觉得自己前面又硬又涨,后面又痒又痛,满脑子都是陆承舟那根大鸡巴,根本想不起别的。
“谁的鸡巴?”陆承舟还不肯放过顾孟,亲吻着顾孟发红的眼尾,像魔鬼一般低语,“宝宝要谁的鸡巴?”
“你……你的。”
“我是谁?”陆承舟抽出手指,扶着大肉棒,用龟头挑逗着顾孟身下那张像小鱼喘气般一开一合的小嘴,“回答不对,就不给你了。”
“你是……你是……陆承舟……”
顾孟破碎的话语里带着哭音,但答案显然不对,陆承舟一巴掌打在顾孟的屁股上,雪白挺翘的屁股上刹时显出鲜红的指印。
“答不对,就该挨打。”陆承舟握住顾孟的阴茎,上下抚摸着,在顾孟即将射出来的时候,突然摁住铃口,“宝宝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想听什么。”
被堵住阴茎眼口,想射又不能射,顾孟毫无章法地扭动着全身,哭喊着求饶,大脑费力地思考着陆承舟想要的答案。
“陆……”
又是一巴掌落在屁股上,声音清脆,肉浪起伏。
“不对,宝宝这么喜欢挨打吗?”
“al……pha……”顾孟的脑海里隐约浮现出答案。
“谁的alpha,宝宝,我是谁的alpha。”
“我的!”
顾孟喊出答案的一瞬间,陆承舟猛力捅进顾孟软烂的肉穴,堵住铃口的手指也同时放开来。射精的快感和被贯穿的疼痛与满足,让顾孟的眼角淌出生理性泪水。
陆承舟将顾孟的腿向上折起,伶仃的膝盖几乎要碰到下巴,从后面看去,像是顾孟自己抱着腿找肏。也的确是是顾孟自己找肏,而陆承舟配合着满足顾孟,更用力,更深。
肉棒像捣药杵一般在顾孟体内来回冲撞,插进去时缓而重,抽出来时快而猛。顾孟的肉穴仿佛已有独立意识,陆承舟每次将阴茎抽出,肉穴都用力收缩一下,以示挽留。
“宝宝,你真会吸。”陆承舟低头看着两人身体紧密相连的地方,穴口已被磨得有些发红,淫靡的白色泡沫翻腾,滴落,“以后都夹着老公的精液出门,好不好?”
陆承舟希望顾孟身上永远都有自己的味道,现在这样不够,这样不够。
顾孟摇头,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摇头。
抽插间,龟头像勘探油井的钻头,在湿软的隧道里找寻着归处,终于,又碰到了隐秘而熟悉的腔口。
“那宝宝给老公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不要!”顾孟哭喊着,生殖腔口被摩擦的酸胀感,不满足感,抓挠着他的意识。
陆承舟用双手捏住顾孟两只细瘦的脚腕,更加用力地将顾孟的身体折起。痛感,被更深地进入的满足感,彻底击碎了顾孟的孤独感,他兴奋且用力地抠住陆承舟的肩膀,仿佛那就是大海中漂浮着的唯一的一块浮木。
淫水、泪水、汗水在房间里渗出,泛滥,陆承舟放开顾孟的脚腕,搂住顾孟的腰肢,将顾孟抱起来,坐到自己身上,再次咬破顾孟红肿的腺体,龟头强硬地突入生殖腔。
躯体纠缠在一起,像一团根本扯不开的麻绳,顾孟也开始啃咬陆承舟的肩膀,alpha的味道混合着汗水的咸味弥漫在顾孟的口腔里,顾孟身体的每一个入口都被陆承舟进入。
一个姿势再一个姿势,
', ' ')('顾孟射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再也射不出来,等到陆承舟第二次在顾孟的生殖腔里灌满精液,顾孟的阴茎里竟喷出尿液。
“宝宝被我操尿了。”陆承舟将顾孟抵在落地穿衣镜上,尿液在镜面上缓缓下流,半硬的肉棒在穴道里摩擦两下,又有变硬的趋势,“宝宝骚不骚啊?”
顾孟恍惚间能够看到镜子里沉浸在肉欲和高潮中的那张脸,脸贴在冰凉的镜子上,摩擦出口水印迹来。
几次摩擦之后,肉棒再次兴奋起来,又开始在顾孟体内征伐,肏得顾孟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宝宝这么骚,这么舍不得老公的大鸡巴,就哪里也不要去,长在鸡巴上好不好?”
陆承舟说完,又开始用舌头舔舐顾孟那颗干瘪的几乎被啃烂的腺体,如果留在顾孟身上的属于自己的味道注定要消散,那就不要放顾孟离开自己半步,让顾孟的肉穴永远含着自己的肉棒,到死也不分开。
从卧室到浴室,又从浴室回到卧室,穿衣镜,梳妆台,玻璃窗,做到最后顾孟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身处何地,更不记得陆承舟到底在自己的身体里生殖腔里灌了多少精液。
陆承舟的助理又一次肩负起给顾孟请假的重任,以生病为由,给辛苦“加班”的顾孟申请了三天假期。
顾孟也的确生病了,早上陆承舟一醒过来,下意识地就抬手去摸顾孟的额头,果然是滚烫的。
赶忙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然后将顾孟抱去浴室清洗,白净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全是吻痕和指印。陆承舟感到后悔,却又无可奈何,只要顾孟稍微一主动,他就理智全无,不顾轻重,只想把顾孟干死在床上,地上也行。
家庭医生是个五十来岁的男性beta,替顾孟检查过后,当然知道顾孟身上发生了什么,要不他给陆家当了二十年家庭医生,对陆承舟还算了解,他简直要报警,告陆承舟性虐待。
“虽然年轻,但还是要节制,要适度。”
给顾孟输上生理盐水和消炎药,医生转头劝告陆承舟。
陆承舟没有说话,医生叹了口气,将顾孟的药放到床头柜上,收拾起看病的工具箱,正要离开时,又听陆承舟开口说道:“安叔叔,这事儿您先别告诉我爷爷。”
不是安叔,而是小时候常叫的“安叔叔”,陆承舟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安季同笑了笑,点头答应,又不忘提醒陆承舟:“就算我不说,你爷爷也迟早要知道。”
“他就算知道,也只会以为我找了个还算入眼的beta当床伴,玩厌了就会丢开。”
“哦?”安季同故作惊讶,“不是么?”
“不是。”
陆承舟突然觉得,不该在鸿晟内部问题没清理干净前,就向众人展示顾孟。不知何时开始,从来不知后悔的陆承舟,后悔的次数越来越多,抉择是自己做的,事情是自己干的,所以后悔也是自己的,就该承受着。
“对了,我想知道,他……他怀孕的几率能有多大。”
“等他身体好些,你带他到我医院里,用仪器检查一下吧。”安季同拍了拍陆承舟的肩膀,“但我还是劝你不要抱什么希望,虽然也有一些男性beta怀孕生子,但从比例上来说,确实很低。现代医疗手段很多,你们还可以选择……”
“不用了,我只要他生的,如果生不了,那就算了,我想要的并不是一个继承我基因的后代。”
陆承舟要的是一种连结,一种他和顾孟之间拉不断扯不开的连结,越是清楚作为beta的顾孟无法被彻底标记,就越是疯狂地想要在顾孟身上留下痕迹,用什么东西牵住绑住顾孟。
一个孩子,是最好的选择,这个选择会不会让自己承担悔恨呢?陆承舟看着顾孟病中的睡颜,莫名其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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