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东升、朝霞满天。
夏楚抱着夏启年的腰、窝在他的怀中长时间不舍得松手,哽咽地声音略带哭腔,“爷爷对不起,我本来应该呆在您身边照顾您的。”
“可我不仅自己离开了,还把梁非夜和小白带走了,对不起,我太不孝了……”
“嗐,这有什么,”夏启年饱经风霜地手不断拍打着夏楚的背部,轻声安慰道,“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不要担心我。”
“再说了,我还有秦老弟陪着呢;我们两个年纪相仿,又有共同的话题和爱好,比和你这年轻一辈的在一起不知道有多轻松呢。”
“而且,我们在北城呆厌了可以去闵城玩上十天半个月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嗯,”点了点头,夏楚抱着夏启年的手再次紧了紧,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那爷爷你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记得添衣服,不要感冒了。”
被夏楚这句话给逗乐了,夏启年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你这个傻孩子,忘记秦老弟是一名神医了?有他在,我不可能有机会生病的。”
“倒是你,照顾好自己的同时、也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这里,夏启年抬眼看向秦时瑞,不放心地叮嘱道,“小瑞啊,照顾好楚儿和小夜。”
“放心把夏伯,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两个的,”秦时瑞言笑晏晏地回答。
就在这时,怀里的小狗嘤咛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着还有自己。
秦时瑞这才想起小白,爱怜地戳了下它的小脑袋,满眼宠溺,“对,还有你,差点儿把你给忘了。”
“嘶鸣——”
一阵汽笛声骤然而起,打断了所有人的对话。
夏楚从夏启年的怀中出来,扭头看了眼已经启动的火车,不舍的神情溢于言表,“爷爷,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走吧,”拍了拍夏楚的脸蛋儿,夏启年满眼含笑。
紧接着,夏楚又对着其他人一一道别,最后将目光落在厉少霆身上的时候,抿唇一笑,“厉先生,我走了,你保重!”
厉瑾南眸光微深,漫不经心地叮嘱道,“照顾好自己,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每天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嗯,”夏楚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在上火车前,又扭头看了众人一眼,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才恋恋不舍地走进了车厢内。
梁非夜抱着骨灰盒、秦时瑞抱着小白,后面还跟着两个厉少霆亲自挑选的仆人提着行李箱,一行人,径直朝着包厢内走去。
站在原地的厉少霆,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楚包厢的窗户,打心底里确定她会出现在那里。
果然,心中的想法刚一落下,夏楚挂着不舍的小脸出现在了视线内,对着自己的方向摆手。
虽然知道她眼睛看到是秦华安,厉少霆却自欺欺人地认为她是在对着自己笑,抬手对着她摆了摆手。
直至火车缓缓滑动,夏楚地小脸渐渐消失在视线内,厉少霆颓丧地叹了口长气。
若不是北城时局不稳,他一定会陪她一起去的;毕竟,南川是他的表弟,撒骨灰他理应在场。
为今之计,只能尽快安定好军政府那些老匹夫们,还有爵镇南那个阴险小人……
原以为,和夏楚会尽快相见。
就算不是一两个月,三四个月也能见到吧,不曾想,这一别,就是九个月,而是还是在巴黎的产房。
原本算计好夏楚生产的时间,厉少霆带着夏启年急匆匆地赶到巴黎陪伴她生产,不曾想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推入了产房。
“啊!”
一声声痛苦地叫声传入耳中,厉少霆紧张地握紧双拳,不断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夏启年和梁非夜也是,焦急地表情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被推开,护士面带焦急地走了出来,“孩子头部太大,导致病人难产,现在需要剖腹产,病人家属在合同上签个字。”
“剖腹产?”
一听这三个字,厉少霆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在他眼里,生个孩子动刀子太可怕了,一个不小心再……
余下的话厉少霆不敢想,无措地摇了摇头,满眼着急,“护士,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剖腹产太危险了。”
“我同意,”不等护士回话,夏启年率先开口,接过护士手中的合同迅速在上面签上了名字。
见厉少霆还想说些什么,梁非夜连忙上前劝说道,“哎呀霆哥你就放心吧,剖腹产没问题的。”
“现在,巴黎的剖腹产手术已经普遍流行了,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只要好好修养、会很快恢复到原来的身材……”
梁非夜对厉少霆说了一大堆剖腹产的好处,却不能打消他心中的担忧与害怕,不断地看向产。
直至一个小时后,见夏楚还没出来,踱步到产房门口透过玻璃窗往里望去,焦急地喃喃自语道,“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