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到了自己的地盘、也将夏楚的命脉拿捏的死死的,到了东瀛后,傅仲就对夏楚放松了警惕,只安排了两个士兵在门外把守着。
凌晨一点,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周围繁星点点,将整个夜晚照得亮亮的。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脑袋从夏楚的房间窗口伸了出来。
偷偷瞄了眼在门口站岗的两人,夏楚轻手轻脚地从窗口跳了下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着脚步。
由于院门口恰好在两个士兵的视线内,夏楚只能退回到墙角边,拿起制造的倒钩甩到墙头上。
用力往下拉了拉,感觉倒钩抓的很坚固,夏楚便拉着绳子往墙上爬。
直至爬到墙壁上,扭头看向站在原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两个士兵,暗骂了句蠢猪,将倒钩反挂在墙壁上,准备滑下去跳到另一个院内。
本以为邻侧的院内无人,不曾想当夏楚正想往下滑的时候,耳边传来男人浑厚的叫声。
叽里呱啦的一句话,夏楚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但想必应该是‘是谁?’之类的话!
声音一出,将门口把守的两个士兵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看到墙壁上坐着的夏楚,其中一人忙大叫着朝她跑去,一人迅速跑出了院子。
夏楚呆坐在墙头上,见左右两个院内的士兵都拿着长枪朝自己跑来,用带剑钩的一面对准自己呜哩哇啦地说着恼人的东瀛话。
无奈昂天长叹,语言不通真的太难了!
知道夏楚是亲王带来的女人,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王妃,士兵们心里焦急不安,生怕她会一不小心从墙上掉下来。
尽量放低语气劝说她下来,可看着她茫然的眼神又知道她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能焦急地在原地打转,暗自祈求着亲王赶快过来!
夏楚咬唇呆坐在墙上纹丝不动,直至耳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忙将倒钩挂在墙上准备原路下去。
可就当转身的那瞬间,脚底一滑从墙上坠落了下去。
“啊……”
“夏楚……”
夏楚惊吓的叫声和傅仲担忧的叫声掺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嘭——”
砸落地面的声音响彻整个夜晚,傅仲眼看着夏楚摔到地上,后脑勺的鲜血一涌而出,染红了地上的青砖。
傅仲眸色一深,快步跑到夏楚身边将她抱起朝屋内跑去,同时大喊道,“去叫医生。”
士兵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眼看着高贵的亲王抱起满头鲜血的夏楚朝着屋内跑去,直至耳边传来催促声,才迅速跑出了院落。
……
卧室内,傅仲将夏楚轻放在床榻上,看着她脑后汩汩冒出的鲜血,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堵得他呼吸困难。
轻颤着双手重重地捧着夏楚苍白的小脸,暗哑着嗓子威胁道,“夏楚,你如果出事儿了我不会放过夏启年和梁非夜的。”
“还有秦华安和秦时瑞!”
“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先拿他俩开刀,所以你千万不能出事儿!”
“快点儿……”就在这时,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掺杂着催促声响起,不消片刻,医生们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对着傅仲行礼,“亲王!”
傅仲忙起身让地儿,催促道,“快给她看看。”
医生们走到床榻前,跪坐在地上为夏楚止血看病!
将近十几分钟后,长吁口气,对着傅仲再次行礼道,“亲王,小姐左腿骨折需要好好修养些时日,近些日子不能下床走路了。”
“而且,小姐脑袋经过了重度撞击,极有可能会产生脑震荡。”
“脑震荡?”傅仲眼眸一深,幽邃冰寒的双眸里冒着火苗。
这个夏楚,太不听话了。
自己费尽心思将她带到东瀛来,她当天就给自己撞了个脑震荡?
双拳紧握,心中的怒火即将喷薄而发。
可生气是真,担忧心疼也是真!
闷声闷气地抓住夏楚的小手,泄愤似的用力揉捏着。
“夏楚,我看你受到的教训还是不够多!”
“等你醒来后再不听话,我就直接拿秦时瑞开刀,让你知道我说话不是闹着玩的!”
……
一整夜,傅仲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让夏楚乖一些。
可他想了多种能威胁到她的方法,却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全都不奏效了。
因为,夏楚……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