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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作者:松晗

第9节

小男孩摁了会自己的手机,又放好收进了青少年宫的小袋子里,转头看着我们身后的自动饮料售贩机,过了一会儿,又将脸移了回来,眼神有些失落。

我猜他是想买喝的,又怕身上钱不够,便故作轻松地伸了个懒腰,道:“好渴啊,不知道哪种好喝,你给推荐推荐呗。”

“嗯,这个!我超喜欢。”他指了指其中一排的波子汽水道。

我笑了笑,掏出钱包准备投钱,老教授也蹭了过来,幽怨道:“老人家也好渴啊,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医生办公室里不是多得是上等好茶吗?现在的医生都这么不矜持了吗?我被他这等行为惊得汗颜,只好道:“大师,您想喝啥,方便跟小的透露一下吗?”

“健康的就行,要求不高。”

我想了想,又买了一瓶东方树叶。把两瓶饮料递给一老一小,小男孩有些喜出望外,眼睛亮晶晶的,道:“等我妈妈来了,让她把钱给你。”我忙摆手说不用。

“哎,是凉的,好久没喝过凉的了。”老教授正欲伸手去接,突然在我身后看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小伙子,饮料先放你这,老头子下次再喝!”说着就一溜烟朝医院外跑了。

“别跑!死老头,今天不抓到你我不姓李!”我懵逼地一转头,两个穿着绿色防护服的护工从我身边跑过。

他们身后还跟着个护士,护士小姐瞟了我一眼,难得停下脚步,撸着袖子叉着腰解释道:“这我们房里的病人,有老年痴呆,疯疯癫癫时好时坏的,没事就爱瞎跑,偷医生的白大褂穿,没吓到你们吧?”

“……”我摇摇头,道:“没事。”

这几人走后,我和跆拳道小娃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他捧着波子汽水,开口道:“我就觉得这个爷爷不太对劲,一直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叔叔你为什么一直要跟他说话。”

他娘的小崽子,刚才不见你这么机灵!我一哂,捏了把小男孩的脸颊,道:“你不会也是从小儿科偷跑出来的吧?”

“叔叔,你见过小儿科的病服是道服吗?”小男孩躲开我的魔爪,对这个问题很不屑的样子。

这才半小时不到,我脚下多了一把菜刀,胸前一个血手印,手里还拿着一瓶波子汽水和一瓶东方树叶。这就好比玩游戏的时候打boss,结果boss掉落的不是装备,全是没属性值1金币的道具。

不行,不能我一个人受骗!我看着这些意外收获,沉思了一会,心生一计,对孩子道:“刚才跟我一起来那个叔叔,你觉得怎样?”

小男孩想了想,认真掰着手指头道:“好帅,好严肃,有点怕他。”

“那我们一会儿跟他开个玩笑,让他不严肃一把,怎么样?”我招手示意让小孩儿靠近些,比划道:“等他来了,你就这般这般,我再那般那般……。听懂了吗?”

“没问题。”小孩特别机灵地一笑,道:“我懂的!”

我对我们间短时间培养的革命友谊甚为满意,道:“好好好,待会还想吃什么,叔叔给你买!”

大约过了不到五分钟,远远见祁洛那身深色衣服过来了,丫身材就是好,大长腿穿什么都好看,走在路上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小朋友见我发着呆,忙道:“哎,来了来了。”

“ok,就按计划行事!”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用嘴型道。

“叔叔,你,你还好吧!快来人啊!”小孩儿一脚把那菜刀朝祁洛那个方位踢开,扑到我身上带着哭腔道。

我靠在椅背上,缓缓伸出手,手上还带着刚才蹭的血迹,按住胸口的血痕,做出一副弥留状。

祁洛瞅见我俩,一张小脸被吓得煞白,三步做两步冲到我跟前,道:“顾喆?”

我看着他惊慌的样子,心中笑的要死,还要竭力绷住,气若游丝道:“祁洛……咳咳……我好痛……”

“怎么,你哪里受伤了?”祁大爷拼命抓着我的衣服检查道。

“我,我被捅了一刀……”我对着地上的杀猪刀偏了偏头,道:“我可能……我不行了。下半辈子,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偶尔清明节,要记得,来看我……”按照我们之前的演习,小男孩“哇”地一下,又抱上了我的腿。

“……”祁洛摸了摸我的额头,叹气道:“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娶八个小姨太,替你好好活。”

敢情在祁洛心里就是这么计划的,我一怒,拿眼去横他,“你他妈,竟敢娶八个???”说完我又想着自己还在生死一线的弥留之际,连忙补救着去捂心口。

“少了?”祁洛瞥了我一眼,悠悠道,“那就十八个。”

妈的,竟然这么快被看穿了,老子还没爽够!正尴尬地想着怎么接话,一个护士出来道:“1036号,顾喆!”

我一听到我了,连忙从京瘫恢复成正常状,若无其事对祁洛道:“哥哥刚才跟你开个玩笑。走,看病去。”

祁洛点点头,冷漠道:“恩,我知道,你开心就好。”

屁啊,你就傲娇吧你。我睥睨了他一眼,心中不屑道。祁洛刚才走过来,看见我第一眼,那个表情,是演技再高超的演员都模仿不来的。

这么折腾了大半宿,看完病开完药打完点滴,期间又跟小男孩和他妈妈道了别,本想着回去车上跟祁洛好好说会话,实在撑不住,又靠着车窗睡着了。

本来一路颠簸的不行,头净往玻璃上磕了,后来有一双手将我的带了带,我一转,靠在了祁洛的肩膀上。

“到了吗?”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蹭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道。

“嗯,回家睡?”

我半磕着眼睛,糊里糊涂下了车,正瞅着四面八方都一个样的车库,寻思着哪个是我们单元。祁洛背对我,侧头道:“我背你。”

我被他这般难得的殷勤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是拒绝,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一百几十斤的,累死你。”

他转过身,看着前方道:“很多次你在我车上睡着了,我都想背你上楼来着。”

这话说听的我心一动,跟掺了红糖的酸奶似的,又沙又甜。我不禁搂住了祁洛的脖子,道:“很多次?从什么时候开始?”

其实我就想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心怀不轨的,我自个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好奇老久了,一直没好意思说。

“从你年轻的时候。”祁洛语焉不详地回了一句,背着我往电梯那边走。

“年轻的时候?什么时候?多大?”

刚想趁热打铁追问几句,一个手里拿着大红折扇的阿姨过来,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俩。我连忙闭了嘴,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区住的大多数都是我们公司的同事,要给人家撞见了,像什么话。

我摸了一把祁洛的脖子,道:“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没准一会碰见熟人。”

他手劲儿更紧,道:“没事,到电梯也没多远。”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见着祁洛光洁的下颌,突出的喉结,修剪的适度的鬓角。我家祁洛就是好看,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天,其他人都累得跟瘫狗似的,就他还刚从冰箱里取出来一样,熠熠生辉,自带冷气。

心中脉脉温存,情满自溢,我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道:“祁洛,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想说谢谢你喜欢我,跟我在一起,这是特别幸运的事,要上辈子扶多少老年人过马路、拾金不昧多少巨款才能修来的福气。

不过我开不了口,要脸。这不是在床上,您的没羞没躁模式尚未启动。

“恩,谢谢舅舅背我回家,带我看病,等你老了,我也会这么好好报答你,给你养老的!”我满口胡言乱语道。

祁洛估计是听的满脸黑线,抬手按了电梯键,一副压根懒得理我的样子。

我见他不语,心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低下头,在他的白净好看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别闹。”他侧脸躲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胳膊。不知我这道阅读理解是否做对,似乎那声调非但没有制止的意味,还暗含了些鼓励的意思。

“就闹。”祁洛的脖子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玩心大起,低下头,对着他的大动脉细细舔舐,道:“人类,你也是咸味的。”

几次性事,我也逐渐摸到了一些规律,譬如祁大爷喜欢被我亲脖子,每次啃他这儿,他都会配合地昂起头让我尽情施展,那个嘴唇微张、眼睛半闭着的表情,真真是非常性感。他的背脊和大腿内侧都很敏感,倘若我用指尖搔动,祁洛锻炼的很紧实的肌肉,会随着我的动作不自觉轻微颤抖。

才被我撩拨了几下,眼见他耳后那一块白净的肌肤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絮乱,隔着层层衣料,祁洛的背心好像都渗出了汗珠。

“怎么样,是不是硬了?”我努力用一种暧昧撩人的语气,凑近他的耳廓道。

只见舅舅大人眼神一紧,一把把我从背上撸下来,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撞到了电梯门上,险些没撞断老腰。

“啊。”我嘴里刚闷哼一句,被祁洛用力搂着腰,同他紧紧贴合在一起。透过肌理,血脉,骨骼,我可以感觉到祁洛清晰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传递到我心里。

“电梯里,有监控。”勉强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便感觉到祁洛的手不耐烦地解开我衣领的扣子,倏地手就钻了进去,寻着胸口上那一点,狠狠地揪了一把。

我被他弄得又痒又痛,刚想开口骂人,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我全然没有防备,险些从电梯里摔出去,连忙扯住了祁洛的衣袖维持平衡。

他扶住我,嘴角一勾,沉声道:“你的心跳好快。”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头晕脑热,小声道:“你先把手从我胸上拿开再说话。”

就这么又亲又啃纠缠不休地开了家门,祁洛立马被我按到在凉飕飕的地板上,我只觉得心里攒着一把火,恨不得通通浇上汽油在我俩身体上点着了,一齐烧成灰,不分你我才好。

“地上凉。”他一面捞起我,把我压在客厅那个一碰就“吱呀”乱响的沙发上,深深长吻。

满心期待地等了一会,然而舅舅大人只是扶住我的后脑勺与我亲吻,并不进行下一步,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正常领域。我咬着祁洛柔软的嘴唇,心说今天祁大爷怎么这么就规矩,不免有些焦急。探手摸了一把他的胯,果然是硬的可以,一直在尽力隐忍罢了。

我按着他的腰胯,将他压向我,同时扭着腰去贴合祁洛勃起的硬热,道:“忍什么,你不想吗?”

祁洛被我蹭的连说话音色都有些不稳,亲了亲我道:“你别惹我了……你还在生病,做不了。”

天哪,什么时候,他变得愈来愈顾及我的感受了,这就是爱啊。我听着感动的不行,动手把我俩的衣服除去,就这么肉贴肉汗津津地抱在一块儿,我亲了亲祁洛的鼻尖,道:“好舅舅,最近都没怎么发脾气,有进步,让外甥来孝敬您一下。”

说着,我便爬了下去,伸手撸了两把祁洛那粗长的阳具,把龟头从包皮里翻出来,先试着舔了一下顶端透明的津液,然后再含进去,用整个口腔包裹住他。

祁洛先是想拦我,被我按住手,随后便放松下来,闭上眼,随着我吞吐的频率低低喘息。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个,哪怕是我在被祁洛硬干的时候,尽管面上不承认,也非常为他的唇舌口活迷醉。

这是我第一次嘴里含着另一个人的性具,也是我和他的床事中,我头回主动为他口交。说实话,从前我多少有一点中国直男的毛病,挺不能接受用嘴吃掉去这么一根庞然大物,不知现在是解锁了越来越多的新姿势,人也变得越来越没羞没躁脸皮厚了,还是我也在被祁洛的所作所为给逐渐软化、打动着。

总之,在我对着那根谙熟、漂亮的性具张开嘴时,已放下从前的心理障碍,全心只想着竭尽全力去取悦去讨好,尽管口腔被过于粗硕的男根撑得酸痛不已,尽管由于没多少经验,牙齿不时碰到他那小兄弟,我还是在他深深吸气,因我吞入的节奏或皱眉或眯眼时,体味到了心理上满足和成就感。

感觉到嘴里那活儿胀大了一圈,我知道他大约是要到了,连忙用舌头抵住马眼,配合着喉头狠命吮弄,祁洛按住我的肩头,匆匆忙退出来,下身一抖,射出的东西溅在我的锁骨、胸口都是。

我跪坐在他身上,故意不去看祁洛,用手指蘸了蘸胸前的白浊,伸出舌尖舔了,余下在胸口打圈抹匀,抬起眼帘斜斜地看他。

祁洛伸手去捂我的眼睛,语气带喘,道:“别他妈……这么看我,再看又要硬。”

脖颈上的汗珠砸到祁洛的腹肌上,我热得头脑发涨,又被他用毯子裹得很紧挣脱不得,我指了一下自己,笑道:“舅舅,被你弄脏了,你就不负责任了?”

“负责,怎么敢不负。”祁洛揽住我的背,倾身压过来,他那软掉的东西抵在我还未释放的那活上,两根被他宽大的手掌握在一处,变着花样轻轻重重地圈弄,撸了几下,他那根半软的性具又再度挺翘起来。

我被他高超的手活伺候得欲仙欲死,一面挺腰配合一面道:“祁洛,要是我今天……我真死了,或者得了什么绝症……又或者,像我妈那样,突然就没了,你怎么办?”

“傻。”他眼中的光泽透明又深沉,俯下身过来亲我的额头,道:“瞎想什么。”

“啊……”我被他加重的手劲惹得叫了一声,继续道:“那你就好好生活,如果遇到看顺眼的人,要主动……嗯……啊……我俩前两天看《釜山行》,你还记得那对小情侣么,年轻才为爱不顾一切……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说完我又有些后悔,忙补充道:“再碰到顺眼的,一个就行了,八个我担心你腰不好。”

他拿我没辙,重重地叹了口气,用吻堵住我的嘴,道:“不会到这一步的。”顿了顿,又道:“只有你。你是我的。一直是。”

不知该说什么,或许也不必再多言。我知道,其实我的话才是年轻人在热恋中幼稚的想法,但这也是我最想表达、此时最真挚的表达——在这稀薄善变的人世,人们总要不停地从誓言和肯定句中汲取勇气,才能平定心中的永恒的不安惶恐,才能稍稍坚定迈开双脚,走向下一段旅途。

我们紧紧搂住对方,在交融的暖意之中,再度攀上浪潮的顶峰,这一次我颤抖着射了祁洛满手,在咬着他肩膀的时候,掉下一滴眼眶里没存住的生理性眼泪。

第15章/星期五进击的英俊

据有关研究表明,和谐的性生活有助睡眠,家有种马祁,如有一宝,从此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失眠多梦神经衰弱了。

一夜无梦,我是被吵闹不休地手机铃声闹醒的。一般没人这个点找我,本以为是祁洛的电话,闭着眼叫了两声,也不见他有反应,一个翻身,差点没从床沿掉下去。

迷迷糊糊睁开眼,摸手机的时候在床头摸到一个纸条,写着:我给你请假了,安心躺尸,大不了我养你。

这笔迹还是那么凌厉力透纸背的,我却看着傻乎乎地笑了,一看都快十点了,估计是祁洛这小子关了我的闹铃。

滑了手机接听,英俊妖娆又元气的声音飘进耳膜,道:“达令,猫宁,你那边应该是早晨了吧!”

这小妖精最近在巴厘岛拍外景,不知是不是也打算加入外国人妖大军,朋友圈发的自拍愈发高调妩媚,不是“防晒油背上好难抹”配上一个洋裙加草帽的照片,就是“她们肯定没我美”和一水草裙古铜肌美女的合影。

我嗓子疼得不行,干笑了两声,骂道:“你丫跟我都在东八区,连一个小时时差都没有,装什么逼。”

英俊“啊”了一声,好像才反应过来那样,道:“哦,原来如此。吉吉吉吉,那我邀请你来巴厘岛,跟我一起做日光spa,你来不来?”

“怎么的,你请我去?”认识这么久,一听英俊这个语气,我便觉得他话里有话,不觉多长了个心眼。

“嗯,是这样的,我们有几个同事国庆要回国,但是房间已经预定了,空着也是浪费,干脆你们过来玩,我这边公款报销,不挺好的么?悬崖酒店呢!风景美如画呢!”

我道:“等等,什么叫‘你们’,哪来的‘你们’??”

“嗯……如果我单独叫上陆栎,不会很奇怪么?所以,你可以叫学哥一起来啊,我们四个人一起玩嘛……”见我不做声,池峻又压低嗓门道:“人家,想在巴厘岛跟陆陆表白,需要你的帮助…”

原来是这样。好朋友有需要,两肋插刀也要上啊,我听着他犹如密谋国家大事的语气,捂着嘴直乐,道:“行啊,我国庆没什么事,祁洛那边我要问问。”

英俊欢呼雀跃道:“太好了,就知道你最好了,爱死你了!”

刚挂了电话,手机推送过来一条新闻:喜事变丧事,新人酒席上,伴娘饮酒过多身亡,劝酒者或有刑责……我一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戳进去看,竟然还真是我们在二医院撞见的那出。

真被那蹭我饮料喝的疯老头说中了,眼见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从我面前逝去,这不能不说是令人感慨和难过的事。我握着手机,看着餐桌上祁洛提前热好又半冷掉的牛奶,不觉对这个奇妙的世界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难得清闲的工作日,我穿着老头背心人字拖,在家里来来回回地转悠,玩了会游戏看了会电影,给来福添了食,估摸着舅舅大人十点在干什么,十一点在干什么,心说他不联系我,我也就绝不主动联系他。

就这么如同游魂一般在家中打流了一大圈,还没有把英俊的邀请告知祁大爷,这下不是我非要找他说话了,是有正事嘛。

我刷开微信,道:领导,国庆有时间吗?

过了会,祁洛回道:您好,有什么安排和要求,请提前半个月跟我的秘书预约,电话是139xxxxxxx。

哟呵,还挺会玩欲擒故纵的,我心里骂了一句,脸上笑意更欢,打字道:啊,现在离国庆没差半个月了,来不及了怎么办,只能我一个人和英俊陆小哥他们出去玩了。哎,巴厘岛好多比基尼少女吧,好期待。

祁洛道:未经批准私自行动,扣奖金。

看着祁大爷这不紧不慢的调调,我一情急,打了个电话过去,道:“你到底是有空还是没空。”

“你这是邀请?”祁洛那边大约是在开会,只听张海丽那激情澎湃的嗓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大爷,你开会就别接电话了。”我怕耽误了正事,忙道:“国庆巴厘岛,五天,没问题我就直接让尹哥给你订票。”

“嗯。”祁洛淡淡地应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什么,咳嗽了一声,道:“那个,你如果不忙,做一个旅行行李物品需知发给陆栎。”

我有点纳闷,道:“不会吧,他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该带什么吗?”

“会。他就是太知道要带什么了,你相信我。”祁洛又是那副不愿多说自己领会的样子,跟电话外的人嘱咐了两句工作上的事,便挂了。

本以为,祁洛就是随口说说,对于陆小哥能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我并特意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把这事给抛诸脑后了。等在机场真正看到陆栎的时候,这才大吃一惊。

当时我正在休息区玩手机,祁大爷贵人事忙,在旁边用笔记本见缝插针地部署张海丽安排手下的小兵小将们加班事宜。

首先是听到了一阵特别沉重的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我以为是那种机场运送行李架的四轮小车,也没留意,接着一片暗影投到了我们面前,在四个硕大的行李箱后面,陆小哥探出头道:“嘿,同志们好,革命大军终于在延安相会了,我来晚了些。”

我绕着那几个28寸的行李箱看了一圈,道:“陆小哥,你这是要出国留学吗?”

“我跟你们一起去巴厘岛旅游。”陆栎认认真真道,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是东西带多了点,别激动。”

祁洛低笑了一声,用一种习以为常的表情看了看我,道:“你肯定,没有按我的吩咐办事。”

“好好好,大领导,我错了。”我朝他一撇嘴,又对陆栎道:“不是,您这都带了什么,我很好奇,快给我介绍一下。”

陆栎刚欲开口,一个白衣飘飘的仙女提着星爸爸的咖啡打包袋翩然而至,拍了拍陆小哥的肩膀,道:“这几个箱子依次是,摄影工具,厨具,现金,换洗衣物。”说完后,解无双嫣然一笑,道:“祁洛,顾吉吉,好久不见了。”

我上上下下把解无双打量了个遍,心说,陆栎不止带了这四大件,还带了个您嘿。来的时候完全没听英俊提过无双大女神也要来,如果英俊不知情,你们这么背着他搞事情,真的好吗?

见我迟疑着没说话,陆栎解释道:“因为俊俊说房间很充裕,无双老师的男朋友国庆要加班,不能陪她,我就让她跟我们一块儿来玩了。”说完,解无双便亲昵地拉住陆栎的胳膊,补充道:“这么多大帅哥跟我一起度假,真是有福啦。”

两人相视笑笑,解无双一双杏眼明眸流转顾盼生姿,陆栎高大帅气学霸多金,站在这儿,好像他俩才是那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

陆栎对女神大人笑笑,十分体贴地将放着背包的座位空出来,伺候女神坐下,又递上一瓶矿泉水,道:“咖啡喝多了骨质疏松,无双老师还是喝水吧。”

我看着他俩这宛如夫妻肺片的劲儿,心中涌上大大两个字:要完!

作为池峻密谋表白大计的第一个知情者,我不知说啥好,只得用目光求助舅舅大人,祁洛压根不理会我的眼神暗示。将笔记本一合上,指了指陆栎那一堆行李箱的其中一个道:“这里面都是钱?现金?”

“也不都是。”陆栎全然不在意祁洛的炯炯目光,喝了一口星爸爸,道:“大部分是。”

不等祁洛开口,他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让李叔去银行换成美元了。”

我的妈,这一箱得装多少美元才装的满?本以为像《华尔街之狼》那种美金漫天飞、用钱堆垫床垫的场景,我这等穷鬼此生都无法亲历,等到了巴厘岛,可以问陆小哥借来过过瘾。

“不是。”祁洛用手指点了点额头,仿佛略头痛的样子,道:“你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总归太过显眼。让李叔给你带一部分回去,到那边不够了刷我的卡。”

陆栎摇头道:“不会,没事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这么多年,你见我丢过钱吗?”

我忍不住插话道:“您报关了吗?”

“我有李叔。”陆小哥戳了戳旁边笑的一脸忠厚的管家,李叔也配合地点头:“有我,有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想想也是,据说陆栎小时候测过智商,保守估计160,除了情商低一点,人情世故方面呆萌迟钝了一点,好像还真没谁能算计到他头上来。用池峻的话说,是:“他不是不通不懂,人家只是懒得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人际交往上罢了。”

祁洛拿他没辙,又指了指倒数第二个箱子,道:“厨具?”

李叔尴尬地笑了两声,道:“还是双立人全套不带刀。”

“你是担心,你带这么一箱钱,还在岛上吃不饱吗?”祁洛叹了口气,摊手道。

陆栎摇摇手指,道:“我查了一下,那边菜式偏甜,不一定合胃口。”又补充了一句,道:“俊俊跟我说,他在那边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我正想说挺关心池峻的嘛,陆栎立即补了一刀:“带这些,如果无双老师吃不惯,我可以亲自下厨做些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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