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曾凡和李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杨子瑜说:“怎么你们都是这个表情?不欢迎我来啊?”
李瑶说:“不请自来,我们只是感觉到有点意外!”
杨子瑜说:“我下了火车,就有接站的,你们不欢迎,有人欢迎我。”
曾凡说:“来了就好,现在这里的情况有点复杂,等会儿让李瑶告诉你吧。”
杨子瑜说:“我知道了李瑶为什么这样了,那个史芸让她很是担心,我来了她就更担心了,我说的对不对?”
李瑶说:“你就别开玩笑了,你肯定没吃饭,我给你做饭吧。”
杨子瑜摆了摆手,“我在山外吃过了,庄叔很热情,把这里的情况都和我说了,说是这里正需要老师,我来了是久旱遇甘霖,下了一场及时雨。”
曾凡赞不绝口的说:“几年没见,我真佩服你的勇气,大变样了。”
李瑶说:“都二十五六的人了,快找个人嫁了吧,相夫教子才是我们女人要干的事。”
杨子瑜说:“我和你没共同语言了,怎么对三从四德念念不忘了,你真应该倒退回清朝去。和你说实话吧,我有男朋友了,他去了武汉,去参加工运了。”
李瑶说:“那你到这儿是参加农运吧?”
曾凡说:“这里没有大地主,对于你来说是不毛之地,来到这里是白白浪费时间的。这么说吧,这里就像是一堆湿透的木柴,无论如何是点不着的,冒出的烟却呛的人难受。”
杨子瑜说:“你错了,我其实是不赞成过激的行为的,不主张进行激烈的斗争,拼个你死我活的。我来这里是想慢慢改造人们的思想。你们一定听过德先生和赛先生,德先生固然重要,赛先生更重要。我这样说曾凡应该就明白了。”
曾凡说:“我明白了,也放心了,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把传统丢掉,可是你的那些战友就不一定这么想,一旦让一些不好的人混进队伍里,没有了秩序,就会带来混乱。”
杨子瑜说:“可是,也不能因为担心个别素质不好的人进来,就把大多数人拒之门外啊,革命必须靠工农,不能像孙先生那样,把眼光盯在上层人物身上,结果被处处拆台,基本上是孤家寡人了。听说苏联,也就是以前的苏俄,也帮助孙先生改组他创建的国民党,听说孙先生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所在,准备接受苏联的帮助。”
“苏联是当今世界的一面旗帜,会成为世界强国的,会成为灯塔的,指引全世界的人们找到前进的方向。”
李瑶说:“你们就别谈国家大事了,操这么多闲心干什么?有这点功夫多考虑点正事。”
杨子瑜说:“你快睡觉吧,我给你带了很多书,都是你爱看的,以后你看你的书,我和曾凡谈论国家大事。”
曾凡说:“你必须要明白,庄叔毕竟是乡绅,他属于守旧势力,你在学校里一定不要对孩子们灌输那些思想,别让那些人抓住把柄。”
杨子瑜说:“这个我明白,我知道来这里那些革命思想是没有用武之地的,要是那个姓胡的也有我这么明白,我们一起来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