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说:“曾凡,你必须适应目前的状况,杨子瑜和史芸都是奇女子,不是政府不愿意找女老师,是实在找不出来,不信你们看,十年之内都找不出来,你们放心,李瑶生下孩子后,他们立即求着她去学校的。”
林清说:“我们弟兄五个,马原没有孩子,曾玄是个儿子,杨凡的女儿和我的女儿挑了学校的大梁了。坠儿也到学校里教书吧,女孩教书,男人腾出手来干大事。”
曾凡正要说话,坠儿一把拉住了他,“别打岔,爹就说说史芸的身世吧,看来也是名门之后。”
林清说:“也谈不上名门,史芸的爹是全县的才子,中秀才那年才十七岁,要不是洋鬼子打进北京,他比我们弟兄五个都强。”
“造化弄人,赶上了这个时候,没有了出头之日,又遇上老父给他找了个媳妇,他没有办法,和那个女人睡了一晚,就连夜出逃了。没想以这一夜,那个女人就怀孕了,生下了史芸。母女两人相依为命,五年后,我无意中遇到母女两人,就找人教史芸写字,没想到,过了两年,就没有了母女两人的消息。又过了四年,我才知道,史芸的娘死了,她和你们四伯的女儿流落街头。我又找严方照顾她们,一直到了去年。”
李瑶说:“樱儿是这么说的,怎么成了史芸的身世?”
坠儿说:“你和曾凡没来时,她们都在外面,肯定认识,我们还以为樱儿是非常厉害的对手呢,现在看来,全是史芸教她这么说的。”
曾凡说:“我明白了,史芸进村,必须通过庄叔和四伯,不过她进来了,就不会对他们言听计从了。”
李瑶说:“这么说史芸有可能打听到了她爹的消息,去了南方?”
林清说:“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想他可能不在了。”
曾凡说:“有可能是跟随孙先生啊!孙先生不得势,他也没飞黄腾达,也许为了躲避追捕,改名换姓了”
林清说:“我也曾经这样认为过,后来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在宣统三年见到过他,那时他刚从东洋回来,意气风发。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想可能在攻打黄花岗时遇难了。”
李瑶说:“听说死了一百多人,后来只找到了七十二个有名有姓的,太可怜了,有几十个人连名字都没留下。”
坠儿说:“也许他还活着,史芸一直由严方照顾,也许是打听到了消息,她才义无反顾的走了。”
李瑶说:“她也许还在恨我们呢,好几个月了,连封信都不回。不知道我们都在想她。”
林清说:“不如意的事太多了,她很有主意,不会有事的。”
坠儿说:“我真希望她怀了曾凡的孩子,这样她就给我们写信了。”
曾凡说:“我们光谈论史芸了,都把杨子瑜忘了,她来信了。”
屋内的空气顿时活跃起来,李瑶说:“快拿出来,我看看她现在混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