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三伯出来,“啪”的一声把钥匙扔给曾凡。
三大娘过来了,“死老头子,大过年的发什么疯?路通开了,有什么不好?起码山外的人不用阿强阿忠他们用吊篮拉了,他们累了一天,第二天都下不了炕。是啊,说这个你听不进去,没累着你,你觉不着。”
三伯把院子里的一条凳子举起来,狠狠的一摔,“啪”的一声,凳子的腿断了。
“你们好,你们对,都是我不对,我就是后悔老四的人没把我一枪打死,这样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曾凡连忙陪着笑脸:“都是我的错,我年轻,没有经验,我现在明白了,先往后推推,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
三伯听曾凡这么说,火气不那么大了,“孩子,山外的人都不是善茬,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可要留个心眼。”
曾凡说:“等过年了,你和我好好说说那些人,好叫我有个防备。”
三伯终于露出了笑脸:“凡儿的话我很爱听,好的,钥匙你拿好,到时你给他开祠堂的大门,你快去和姓庄的回话吧。”
曾凡如释重负,领着自己的两个女人回家了。
他到了庄叔家,对庄叔一说,庄叔长舒了一口气,“为了通路,我和你三伯结下梁子了。这几天我病了,躺了好几天,才想明白,我们有点操之过急啊。”
曾凡说:“我真不知道我三伯封山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做出这个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庄叔看着曾凡:“过去的事就最好不提了,上一辈子的事就让上一辈子来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就挂起来,年纪大了走不动了火气自然小了,也许就想明白了。让子子孙孙受牵连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曾凡,以后你只管年轻人的事,只管孩子们的事,我们这些老人的矛盾就由我们自己解决,你可别插手。对了,明天的祭祖他去吗?”
曾凡说:“不好,他把钥匙给我了,明天他要是不去那可如何是好?”
庄叔说:“我早就想到了,明天我还要厚着脸皮去请他。你四伯呢?你们看见过他出门吗?”
曾凡摇摇头,“没有,还闷在家里。”
庄叔说:“那就这样吧,他们两个你不用管,我都有了安排,本来想请你喝点酒,可是我一见酒就吐,就不留你了。”
曾凡说:“你先养上两天,过年时我陪你喝。”
曾凡从庄叔家出来,看到天色还早,心想,我何不到村里转转,好好认识这个怪里怪气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