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突然插了一句:“你知道四伯说了句什么话吗?”
曾凡问:“说了什么?”
“我是孤家寡人了,众叛亲离,孤独一生是我逃脱不了的宿命。”
李瑶抢过话去:“你知道我是怎么说的吗?”
曾凡没好气的说:“别卖关子,快说吧。”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来者居上,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它。社会在进步,人类在发展,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四伯听完后,伸出指头直夸我,说我真没白读书,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你服不服?”
这时坠儿又插了句话:“你刚才不是问我们见到疯女人了吗?怎么现在又不感兴趣了?”
曾凡说,“看你刚才不高兴,我还以为她做出了让你们很不愉快的举动。”
坠儿的笑容有点异样:“你多心了,她说了句话,让我们感到很可笑。”
曾凡忙问:“说了句什么话?”
坠儿说:“刮风了,打雷了,两只小鸟向外飞。一只向西,一只向东,害的主人到处追。顾得了东,顾不了西,顾得了西,顾不了东。累得主人真要命,真要命。”
曾凡听到这句话,冷汗直流,面无人色。
李瑶笑着用手拍着曾凡的头,对坠儿说:“你看看,你乱编的一首小诗把他吓成这样了,赶快哄哄他吧。”
坠儿踢了曾凡一脚:“真有你的,我们根本就没见到那个女人。”
曾凡说:“听到你说这话,我就仿佛看到那个女人在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李瑶止住了笑声,一本正经的说:“真烦人,怎么有的人斗的那么狠啊,我更不懂的是,亲兄弟,亲夫妻,甚至父子都斗个你死我活。我真幸运,身边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好。我不懂事,你们要多多担待啊,如果你们嫌弃了我,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坠儿说:“你们千万别误会,我这一阵心里很乱,瑶儿心直口快,我并不担心,我就担心曾凡你认为我们水火不容,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曾凡说:“我心事较重,这个你们应该知道,我想明白了,有的亲人斗的死去活来,而有的非亲非故的人关系却非常好。我想,孤家寡人、众叛亲离是怪不得别人的,只能怪自己。”
“就拿三伯四伯来说吧,他们自以为是,又不懂得自我反省。训起别人来一套一套的,却不想想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没人愿意和他们说话,他们有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奇怪。”
坠儿说:“孔圣人不是有句话,吾日三省吾身,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多少呢?”
李瑶说:“我一开始进村的时候,对坠儿姐还有点怨恨心理,可是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在别的地方是学不到这么多道理的,我们长大了,成熟了,现在就是八抬大轿也抬不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