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幸会,深夜来打搅,多有得罪,还望包涵。”
曾凡摸出两块银元,“快过年了,兄弟大驾光临,小弟没有别的东西送,就拿着这点钱回家给孩子买件衣服吧。”
个子矮的也走了过来,“你们村子这么破,还让你看门,曾老三疯了?有什么值的看的。我们要不是迷了路,也不会来这个破地方。”
曾凡笑了,“原来是迷了路啊,我还以为你们过年前干点活,好回家过年的啊。曾老三是我的家族的族长,叫我在这里看门,原来什么也没有,算了,你们两个到我家,先歇歇,早上吃点饭后我送你们走。”
个子高的人指着火堆旁的阿忠和阿强说,“这两个人怎么这样啊,欺负你啊,他们睡觉,叫你挨冻。”
曾凡说:“什么啊,就叫我一个人,这两个人是喝醉了酒,被老婆赶出来了,没有办法,就跑到我这里,你看酒还没醒。”
曾凡说完,就猛推两个人:“快起来,我要回家了,再也不受这份罪了。”
阿忠阿强很不情愿的站起来,阿强咕哝着说。“这可是你叫我们来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洋学生就是受不了这罪。”
阿忠看了曾凡身后的两个人一眼,猛拍了他一掌:“你这个混小子,我们哥俩找你喝酒,你怕家里的母夜叉。没想到趁着我们睡觉你找人偷着喝,小心我告你的状,让你跪搓板。”
阿忠还不明白,“什么母夜叉,大黑夜的说什么胡话?”
阿忠说:“你还欠我两碗酒,这次一定要补上。曾凡,我们五个到你家里,把母夜叉叫起来给我们炒菜。”
那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个矮的终于开了口。
“我也是白天喝了酒,糊涂了,现在清醒了,知道出山的路了,是不是往西走?”
曾凡说:“是。”
个高的说:“现在深更半夜的,不打搅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出了山还要做一桩买卖,做完了才能拿钱回家。”
曾凡说:“难得相识,我在这里闲的无事,倒不如和你们一起做,免得曾老三让我在这里受罪。”
个矮的说:“你一看就是个书生,文文静静的,我们这桩买卖你可做不来,说不定命都没了。”
曾凡装作吃惊的样子,“有这么严重?那我给你们出出主意满行吧,我真在这里待够了,想出山的念头都有好几年了。”
个高的说:“这次的任务太紧,以后我们的买卖做大了再来找你。”
曾凡说:“昨天有人在村里捣乱,往人家门上贴烧纸,你们也做这样的买卖吗?”
个矮的人表情有点慌乱,一阵短暂的寂静后,个高的一本正经的说道,“本人虽然家穷志短,但这种下三烂的事我是不屑一顾的。我就实说吧,我们受雇于镖局,这个你应该懂吧。”
两人说完,匆匆离去。
曾凡问阿忠:“你没有睡着吗?我们说的话你听到了?”
阿忠说:“那两个人的脚步声我听到了,正打算起来,却听到你和他们说话,就假装睡着。”
曾凡想:“我以前还是不了解阿忠,现在终于明白了,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