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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望跪坐在后方,夹起炙鹿肉放入嘴中品尝,没有她喂的好吃。
他抬头看着交头接耳的二人,羡慕涌上心头,想着自己也能这般逗她开心就好。
可惜他实在太过呆板无趣,连句夸赞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江陵有种饴糖,叫波波糖,和葡萄差不多大,”江月婉摘下一颗葡萄放在桑芜的掌心,“捏一下就会炸开——嘭。”
桑芜的手抖了抖,追问着,然后呢?
“然后糖球就炸得跟棉花一样,黏在手上,我当时只有六七岁,被吓得直哭,我哥被外祖父拿着竹条追得满院子跑。”江月婉说道。
“哈哈哈,他被打到了吗?”桑芜好奇。
“没有,波波糖沾水全黏在我手上,我把手快搓破皮了才洗掉,他等我洗完才站在我背后幽幽地告诉我,舔掉就没了。”
“我也想有个这样的阿兄。”桑芜望着她。
“他从小欺负我到大,后来去缥缈仙峰拜师习剑才好一点,”她将桑芜散乱的鬓发撩到耳后,“陛下待公主极好,公主不知道桑都的贵女有多么羡慕你,有什么误会可以问清楚,嗯?”
桑芜绞着手指,不是她不肯问,是桑槐根本没给她机会,连见她都不愿意。
她出神的瞬间,经过的宫女突然崴脚,酒水倾泻而下。
景望连忙起身接住酒壶,依旧没有完全挡住洒落的酒水,有小片溅在桑芜身上。
“奴罪该万死。”宫女浑身发抖,磕头求饶。
“无事。”桑芜抬手用袖子遮住胸口,青梅酒的味道晕开在鲤鱼刺绣上,还好冬日穿得厚实。
“奴带公主去更衣。”掌事宫女迎上来对着桑芜说道。
江月婉瞥向上首,国君不知何时已经离场,只留下空荡的雕龙座位。
桑芜离席,景望被拦。
她看着桑芜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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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长廊里,桑槐站在廊边,看着外面的雪簌簌下落,飘在地上耀眼的白。
“小九,孤是不是很恶心。”他呼吸绵长,呵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聚成烟。
被点名的小九没有出声,这个时候,帝姬应该被领到繁院了。
“太恶心了呵……”桑槐自嘲地笑笑。
他看着廊间朦胧的灯火,宫女太监都已经被清场,明暗不一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恍如鬼魅。
小九跟在他身后依旧沉默,他知道陛下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桑家是不是都有这样的血统?哥哥会觊觎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真脏!”
他早就换下帝王冕服,蹀躞卡住劲瘦的腰身,玄黑的衣袍勾勒出笔直有力的双腿。
层层宫门,点点宫灯,他顺着这条再熟悉不过的路往繁院走,是一条不归路。
桑槐推门而入,走到床沿坐下。
少女毫无防备地躺在被褥中,双手垂在腰际,酣甜的睡颜格外美好。
他静静地望着她,眸光中的侵略凝成实质,半年来的辗转反侧好似都在等待这一刻。
桑槐忐忑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颊,嫩白的肌肤上泛着诱人的粉,尚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以为自己能够放下,可在看到她给侍卫喂肉的那一刻,心头陡然积聚起滔天的怒意。
为什么他要这么躲躲藏藏惊惶不安?父皇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屋内灯火通明,桑槐摩挲着桑芜精致的小脸,她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公主,现在由他来摘下正好合适。
不过他得慢慢吃,吓坏她就不好了。
他将她的簪钗拔出,拿起妆台上的贝梳轻轻理顺她的头发。
桑芜的头发生得极好,青丝三千浓密又垂顺,比桑国最上等的锦缎还要出色。
他抚摸着桑芜的秀发,手指穿过微凉的发丝,脱靴上床拥住她,将脑袋埋在颈肩吸着她的味道。
“阿芜,你是我的。”
桑槐的胸腔震颤,将她搂在怀中到来的满足感几乎要将他溺毙,他摩挲着她的唇瓣,少女感受到不适发出一声嘤咛。
他惊得赶忙住手,发现她并没有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阿芜,你就会吓唬我。”
桑槐脱去自己的衣袍,肌肉线条流畅,腰部的腹肌轮廓很深,和穿衣时略显得有些单薄的少年体型全然不同。
他望向少女领口和腰间的系带,陷入尴尬的局面,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
桑槐解开她腰间的系带,发现红裙依旧脱不开,牢牢固定在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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