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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副手来访格尔尼卡最后的任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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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往往会引起巨大的膨胀、爆发,以及过量的反弹。

之后就是死亡。

这种行为往往会毁坏掉本身。以自身为容器,释放了陈年累计,本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能量,就只会有这一次。

之后阿,就会在燃烧中自然的损坏了。一次性的物件是什么命运,我们都能明白。

而人这种生物,一生都在忍耐。每一天都有你选择沉默的那个时候,时不时的你就变成哑巴了,因为只能哑着。而忍耐久了,每一次为了什么做过妥协,退步的那一瞬间,这个人就会有一次微小的变化发生。次次如此,一个人会从人变成狗,还是人变成恶棍,甚至是别的什么从深渊长出来的生物,我们都不得而知。

天气很冷,吉光自然带着他那双皮手套,光滑细腻的皮表摸起来也会很舒服,是双好货。只有他扯口边调整的时候,我们才能看到毛绒绒的内里一闪而过。

在这个季节中,一双手套,一件大衣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表里不一,就不要提路上这些行人了。

每一个幸存下来的人,都注定背负着一定程度上的罪孽,各自有着不同的业障。无论是随着血脉继承而来,还是亲手“累计”,都逃不掉在自己的结局中被清算的时候。他杀了人,就会被人杀,谁也逃不过这个轮回。也许只是一个为因逼债而死的父亲报仇的普通儿子,理由正当,天经地义。但是讲道义的黑帮教子,也有他选择用一生去效忠的教父,当他站在墓碑前誓言的时候,同样问心无愧,握进手心的枪支更加无情。

罪孽的锁链无穷无尽,蛛网一般笼住了所有人。只要你的内心存有感情,那么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个在上面专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也别太俯视他们了。在这个时代,这座城市,这一条小街上,活下来,已经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了。

不要计较代价。

当我们的思维刚刚飞远时,吉光已经走过了最后一面橱窗镜,我们不再去盯着他的脚步,影子或者其他什么部位,只是看着镜子中的他,最后一程的最后一帧,毕竟前方就要到站了。

那顶黑色的宽檐帽我们是见过的,在早期他总是带着它,如今依旧能夺得主人的喜爱。

因为只要把前面的帽檐压低些,无论是让不必要的人看不全自己的脸,还是只单程线按照自己的计划做事不被干扰,都可以得到很好的效果。

他一步就迈出去了,最后的一道黑色残影,我们定格了太久,延迟得太厉害,他的身影填满了整个巨大方块,以他的身高为高度,以镜子的全部面积为长度,虚虚实实的黑飘过,永恒地留下痕迹。

镜子长一米?两米?十米?

还是说,你转过头去,所有的橱窗上,整条街,无穷无尽地延伸着…

你看着他们,他们同样也在盯着你。在你转过头来之前盯着你的脊背,不过在你转过身的时候,你永远也观测不到他盯着你的那种眼神。因为,当你察觉的时候,他们不会再选择看着你。

那流动的黑色,膨胀过度,沉默的爆发,淹没了整个世界……

下雪了。

‘今天的天气…’

吉光抬起来看着天空,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眼帘上,他看到这一幕以后,了然地笑了。

因为他出发之前天空只是普通的灰蒙蒙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就是普通。

所以今天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子么?吉光当时这样想着,心里生出淡淡的不认同。怎么会,今天是他再次与109相见的日子。至少对他来说,并不是和往常一样只是从平凡中抽出的一段相同的底片。

反而是大不相同的,这一个月的日子实在是太糟糕了,糟糕透顶。

现在的他看到了唯一满意的事情,只是一点点的私心,也想让事物与自然配得上这一天才是。

吉光重新开始前行,至于他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就可以完成泰瑞尔一个月还没有完成了的事。

答案显而易见,只因为他是最了解他的人。

卡门喜爱张扬,但也会评估对方的实力摸索出一个安全距离,游刃有余地在敌人面前得瑟着,从而把追着他的那些人的心搅的更乱。精神太脆弱的人指不定哪天就被熬断了芯,熬没了。

利用的可真好,换成谁站在他的角度都想夸奖一番。

而109,以前属于自己的仿生人的另一面,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谨慎,活得灵活通透,信守承诺,怀抱自身的宝物并没有任何炫耀的心思,是一位沉默的殉道者,有着自己的路,并且是自己一步一步踏出来的路。

收回思绪,在吉光快要到达目的地之前,拐角处的柱子上,109的脸依旧被浮屏滚动播放着。吉光淡淡地看了过去,抬手握起拳锤碎,再平静地把手放回口袋。他的脚步没有停下,也不会心虚,搞破坏做得好似只是简单的路过且随手干了一件维护公德的小事。

转过一个小弯,吉光在玻璃门前站定。他看着咖啡馆最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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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椅上那个浮动的脑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摇晃着身体,可能是听到了喜欢的音乐,或者是久违有时间吃到了不错的糕点?

还是说已经重新开始,遗忘的过程里前几天虽难,但越往后就会变得逐渐顺利,现在已经摆脱了最难熬的时段,以及,糟糕的过去。

…那样的话最好不过。

他也需要他过得好,这样就行了。至于其他别的什么,例如自己的私心,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吉光就这样只是安静的站在窗外,仿生人的身后,遥远但距离最短的正后方,但也是最难发现的位置。不过吉光并不着急,他反而需要一段拿来就只是用来看着对方的时间,也许这是最后的,之后就不会再有了。他就这样等着对方转头的时候来看到、发现自己,像卖火柴的幼童在雪中眺望着远处漂亮的火堆,唯一不同的是,吉光知道那是不属于自己的幻影。他想,109唯一的失误?错误这个词更准确,就是不该遇到自己,然后再无畏地拉住自己的手。

对于双方都是,吉光的手微微握拳,用拇指蹭了一下其他手指解去使自己僵硬的冷意。仿生人不该让自己尝到滋味,再放开绳索,让他无法再进行思考,用大脑做出最理智的判断或决定,例如两个人形同陌路就应是形同陌路,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这个错误,使他变得肆无忌惮,又为此杯弓蛇影,隐隐陷入疯狂。而对于仿生人本身的害处,就不需要多赘述了。

‘大概就是被我所惦念着,就是最大的不幸了。’

像是心有灵犀那般,仿生人耳朵尖轻巧地微动,快要察觉到了什么。没有过多久,在仿生人手搭在椅背上不经意转头的瞬间,两个人,终于四目相对。

尽管吉光带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使人脸模糊不清,但109不会再认不出他来了。格尔尼卡骗得他团团转,让仿生人无论是感情还是理智上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过这一灾祸也把他观察的细心程度硬生生拉高了,反而在这一个月里救了他,使他撑了下来。

吉光冲着表情复杂又混乱,还用这副没收拾好情绪的可爱样子愣住了的仿生人点了点头,很是干脆的转身走开咖啡店的范围,离开109的视线所及之处。

像一个不过是路过观光的游客那般,背影都轻飘飘的,若隐若现。在风雪中艰难地去找,集中全部的精力,专心一意的只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才能看清晰。

109猛地站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先过问大脑之前,他的腿自己动了起来,全身的血液积极地叫嚣着,靠着本能就追了上去。

他不想再看着吉光离开而再也什么都做不了了!

仿生人身后的大门被他推地太开,弹回去的时候还摇摆了几次,过了很久才自动合拢。而109可没精力注意到这些了,他左右转着头,寻找着爱人的踪迹。吉光并没有走多远和多快,他缓缓走进左侧的小道里去。

“别走!”

109克制着声音喊了一声,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力,他还没有彻底摆脱追兵,也不知道在被多少眼睛盯着,他不能显眼地跑起来,只能快步跟了进去,生怕跟丢了。

他太慌张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也不想想,吉光都过来找了他,怎么会只是看一眼就走。那样的话,吉光也没必要让109发现自己,不是吗?

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发觉的事,已经让昏了头脑的109完全抛在后面了。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弥补遗憾,追上吉光,再也不要放开他的手了!

我后悔了,就要光明正大的后悔。就让我弥补这个错误,一起来面对一切。我要和你一起,互相扶持,用肩膀去承载两个人生的重量!

吉光走了好一会儿,等到了一个只能骑着两轮车互相通过的几个路口的交集处。吉光在这个偏僻、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慢慢停了下来,他看着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张牙舞爪的反叛涂鸦在他身后布满墙面,一个没什么规矩的区域。应该选个更清静的地方,但是,没办法了,安全比较重要。他转过身,看着仿生人跟随的身影,异常浮躁的心情被平复了下来,自己可以引起追逐这件事本身,依旧还被爱着这种事实,让吉光很难不心情变好。因为他来时已经预设过了最差的决定,例如:如果,第一回里109没有追上来怎么办。

但这份甜蜜,同样也会让人类的心情沉下来。

因为这就是109那个唯一的错误,还没有修正。倘若不及时拔除这颗坏掉的种子,对主人来说,在结出果实的那一天,必将反噬。

有这种困扰,就要早些根除。

109追上了吉光,在能看清楚对方遮起来的脸后,一正一反,黑与白较着劲的火光在对方的眼中不断变换着。仿生人同样心绪繁多,停下脚步后他平复了一下自己快要喷涌出的全部——那些各不相同又无比类似感情,接着直接跑向了对面的人,跑向了引领自己走完这条路的光。

等怀里撞入了什么,吉光低头看着直接冲过来紧紧抱住了自己的仿生人,用那副毫无犹豫的模样,紧闭着双眼依赖着深深埋进自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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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吉光微愣地看着这一幕,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原谅。好吧,这句是谎话,但是他没有想过被原谅的这样彻底,仿生人赤诚的程度可以使任何人沦陷其中,叫人对意外之喜这个词语给人带来的幸福程度突破自己全部的认知。

因为仿生人可以做到真正的毫无保留,他从不想掩饰自己的爱。

从不。

吉光的手几乎要抚到109的腰间,这很困难,去克制自己唯一的本能,想要接近的欲望几乎要填满他整个心脏,全身都想要在沙漠中的绿洲里低下头,用嘴唇去直接触碰珍贵水源,并为此停驻。

但,他不是为了让自己获救而来到此处的,这难耐的苦楚也是他应得的,他需要克制自己去触碰这份唾手可得的甜蜜。

吉光扶住仿生人的肩,缓缓将他推开半个手掌的距离,轻轻地,没有用多大力气。而109没有感到失落,他本就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此时想要修补的心跃跃欲试,并且觉得自己能做好、做到。

“我想你了。”仿生人仰着头,目光过于热情,直直地盯着吉光,再夸张一点,甚至是近乎于贪婪的程度,是迫切想要得到什么的眼神。

‘他是我的。’

仿生人再次见到曾经的爱人后只有这一个想法,这一个的感受。想占有,想重新捕获,抛开一切事情,都要跟他再不能分离,一同面对风雨。

“我是一个自私的机器,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以后。我再也说不出分开这种话。”

109把手放在吉光的胸口处,“而这都怪你,你不该出现的。”

他说着近乎无赖的话语,“你再次出现再我面前,就应该做好这个觉悟。”

由于他一直盯着吉光的脸,手下触到了一下异物感之后才舍得移开视线,去看自己手下碰到的东西。

那是一只珊瑚红的月季,是吉光第一次送花给他的时候送的品种,记忆中的画面依然鲜明,同样的花瓣长势,第一次就像是昨日一般清晰。109从他的风衣外口袋中抽出,抽出这个藏的够深的小惊喜,拿在手里摆弄。他开心地问道:“这就是你回答我的那个答案吗?”

吉光的心情从见到109的笑容后,急转直下,并且与炼狱的深度一般,看不到尽头。

吉光一直没有说话,他的心随着一句一句直白大胆的爱语,越变越沉,男孩每说一句,就在他的心上增添了一条粗锁链,密密麻麻地缠起来,把所有鲜活的面积遮住,彻底吞噬。面前放弃顾虑的109,积极的像没有一块黑斑。一只没有杂质的百灵鸟,停靠在他的身边,百分百信任依偎的姿态使人四肢僵硬,头脑也快变成朽木一般,变成被蛀到空洞的树干。

而他注定是要辜负这份信任的,这就是他这趟旅途中要做的事。

吉光抬手从仿生人手中抽出那只花,用指腹碾了碾花枝上突出的骨节,向前一步,将花朵插入仿生人的口袋,完成了最后的交接。

“是的,这就是我的答案。”人类淡淡地说,也毫无避讳,看向仿生人的双眼说完了他由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109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他再次惊喜地扑了上去,主动环住吉光的腰,怀念地用脸蹭了蹭人类结实的胸口。像一只狮子完全收起爪子,像小猫一般撒娇,围绕着主人打转。“太好了。”他喃喃道,“我是在做梦吗?现实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大好事冒出头来。”

吉光的手穿过两个人之间的缝隙中,摸到了口袋,又放下了手。

短短几秒钟,就能完成的事,对他来说好像不是如此。我们已经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就更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和内容了。从他止不住颤抖的手来看,从两个人之间的缝隙穿过,来完成这件事,是多么巨大的一个背叛。

“可这不是吉光的花,”他缓缓地说着,声音在两个人耳中同样失真,“这是,我也想用另一个身份送花给你,也是格尔尼卡送出的最后的一支花。”

“我的最高赠礼。”

吉光的话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109瞪大了双眼,他那不可置信的脸上满满的执拗与倔犟让他倒下的很慢,抓着吉光衣襟的那只手还死死抓着,比第一次离别的时候要紧的多,他到最后一刻都不肯相信,刚刚抵在心口的异物感是自己所想的那把死神镰刀的化身。109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双眼中失去了光芒,意识模糊到消散,他还是没有松开那只手,昂着头执着地看向吉光,在最后也抵抗着现实不肯晕过去。

可109失败了,他很快就倒下了,吉光还站着,布料被仿生人的重量直接带着撕扯下去。仿生人就这样握着一块灰色的布,胸口的血染红了嫩色的鲜花,躺倒在雪中。

据说很久以前,消音枪并不是真的安静到没有声音,吉光手中的银枪随着主人垂下的手低下了头,而它是那个优秀中的佼佼者,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

它是一柄静默的暗杀者。

吉光被拽得踉跄了一下,缓缓跪倒在原地。此时的狼狈并不是因为这点力量造成的,而是别的什么更沉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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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膝盖不知何时变得无力起来,小腿发麻,也许还在颤抖,不过他已经感知不到了。

被染成鲜红的月季花摔出口袋,躺在了109的身边,它的身下还在被不断涌出的鲜血浸泡着,把地上薄薄的一层积雪都化开了,真实又肮脏不堪的地面彻底曝露了出来。

吉光用已经失去知觉了的手把花朵捡回来放进胸口,扶着地面站了起来。“出来吧。”他低着头,艰难地说着字语。可能还需要很久,他才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能够重新开口。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任何等待,也没人会迁就他,而是需要他拖着残躯竭力追赶这残酷的时代。

“格尔尼卡的守时,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很有你的风范,你也一直都是如此的。”

“现在是说话的时候吗?”吉光转过头死死盯着来人,像是对方任何多余的举动都能成为他死去的理由。

带着眼镜的男人从暗中走了出来,“不用着急,10这一系列的项目,可不是脆弱的玩偶,再加上,你刚好避开了重要的区域。其实你真的射穿他的心脏也不会怎么样,只要脖子后的中枢没有被破坏,简单的换个身体还是一样,泰瑞尔从不缺新的躯体。”他将地上的109轻松抱起,用仿生人专用的紧急医药棒粘起仿生人前胸与后背被打穿的伤口,封住流血的地方。“没想到的是,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连我也升起了些许……”

‘算了。’他摇了摇头,“不和爱人道个别吗?”他把仿生人的躯体向吉光的方向递近了一些,“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了。”

吉光慌张地向后退出几步,他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被他亲手处决的109安静的躺在那,比想象中还令人难以承受,尖锐的冲击感比预想的画面更残酷,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范围。

“不用了。”

‘仿生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厌恶,觉得恶心。’

‘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既然痛苦,那又何必做的这么绝?”男人淡淡地问着,好像只是在对一个哲理问题感到疑惑,只是好奇面前人的答案,来自他的解读。

‘只有这样才可以彻底斩断。’

他们不再继续需要彼此,这样下去,时间越久,只会成为源源不断消耗人的拖累。

‘只不过,需要割除的那个恶性肿瘤是自己。’

“这并不是阁下该问的。”

吉光的声音冷硬起来,对方漫不经心地探索触到了他的线,他决定终结这场对话。

他也根本不想再说任何话了。

“带他回总部,按照我们说好的条件,不能伤害他,不能格式化。”

“不然,”他转回头去盯着对方的脸,“我会找到你们的。”

带着眼镜的男人轻笑了一下,好像知晓了未来似得,至少他知道对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并且分身乏术。“我知道,别担心,反正……”他没有说完,只是冲对方微微躬身告别。

吉光垂下目光,最后深深地看了仿生人一眼。他转过身去,不再回头,向着灰茫茫的雪中走去。他的帽子已经飞走了,四脚朝天在地面上滚落着,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与主人迎来了永恒的分离。

吉光的背影在副手的注视下越走越远,男人等了一会儿,直到人影消失后才离开原地捡起地上的帽子拍了拍,盖在109脸上。他并没有像吉光想的那样直接赶回总部,而是先进了刚刚109待过的附近那家咖啡馆,坐下为自己点了一杯意式浓缩,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副手的终端亮起,待他拿起手旁半透明的屏幕之后,我们可以从中窥见上面浮现出一个闪着蓝光的名字,“伊莱”。

他看到界面后笑了笑,直接接起,通话期间又恢复常态,声音平静冷淡。“Boss,请问有什么事。”

“嗯,已经顺利接到了,我会亲自将人送回,不必担心其他问题。”

“好,………………”

而吉光彻底离开了那里之后,胸口抽痛着,这感觉不是情绪上的,更像是有着实际性质的疼痛。他皱了皱眉,但没有多意外,亲手挖出心脏的感觉,就应是如此。

吉光捂着胸口,又摸到了那只花。阿,或者是它不能再吸取养分了,换了一个人来榨取他的血液,但吉光对此甘之如饴。吉光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在到达最后的目的地前夕拨起了终端。

“嘉比里拉·提利尔,我的姐姐。”

“现在来我们说好的地点,我将109交给你,务必亲自来取。”

“我们终于可以,彻底做个了断了。”

以他失去心脏的血肉做燃料,升到黑色瞳眸中的烈火映在白茫茫的雪面上,就像在雪地里燃烧着的光芒,无穷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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