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充满血丝的眼睛眺望着荆棘林别墅的方向,目露恨意:“顾川华,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只不过编排了季轻轻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已,你就要把我吊在树上,受一整夜的折磨……”
然而下一秒,中岛莎美眼中的恨意就消贻不见了,被一种癫狂的爱意所取代,“可是怎么办呢,你越是这样绝情,我就越是对你爱不释手……顾川华,我不会放弃你的。从小到大,无论我想要什么,最后都能得到,你,也不例外!”
中岛莎美站在那里自言自语着,眼神时而迷离哀伤,时而怨愤难当,宛如陷入了一个矛盾的漩涡。
良久,她挑眉冲着空气冷笑一声:“你很在乎季轻轻那个女人是吧?不想她跟别的男人搅上关系是吧?哼,等着瞧吧,你越是不让我动她,我就越是非要动她不可!”
中岛莎美恨恨说完,便收回视线,咬着牙一步步地往寨子里挪。
她走得极艰难,三步一踉跄,动则跌倒,但跌倒后很快又爬了起来。就这样,她凭着一腔嫉恨与斗志,终是走回了寨子里。
中岛莎美的背影一消失,树下的那个身影似乎放下了心,也随之悄然离去了。
……
当天边的鱼肚白完全褪去,浅橘色的晨光洒满了整座岛屿,太阳冉冉初升时,工人们也都三三两两地来到了乳香林。
季轻轻昨晚回去后,就连夜在小木屋里想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打算在众人面前揭发中岛莎美的真面目,还自己一个清白。
然而,这一天中岛莎美都没来。
中岛莎美当然是不可能来的,她早上好不容易挺回了住的地方后,就直接趴床上躺着了,现在别说是采乳香了,翻个身都要命。
季轻轻等了一整天都没见到中岛莎美的人影,不由纳闷的去问阎监工。
阎监工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语焉不详,只说中岛莎美请了一天假,却没说她请假的具体原因。
季轻轻心中疑惑,却识趣的没有多问,补交上昨天欠下的一桶乳香后,就转身离开了。
身后,阎监工望着她的背影,心想: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岛上谁的麻烦都可以找,唯独不能找这位小姑奶奶的麻烦,中岛莎美昨晚的惨样,就是前车之鉴。
……
翌日。
中岛莎美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后,酸痛的身体终于好受了些,能够爬起来活动了。
一爬起来,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了乳香林。
当然不是热爱工作,而是要报复季轻轻!
自从前天晚上经受了顾川华的一番折磨后,她对季轻轻的恨意就再度升级,满脑子都想着要如何给季轻轻下绊子,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乳香林里,树叶婆娑,安宁静谧。
中岛莎美心不在焉的采集着乳香,时不时偷看不远处的季轻轻一眼,满脑子的阴谋诡计。
同样的,季轻轻也在思量着要如何引中岛莎美上钩。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采集着乳香,相互之间默契地保持着一小段距离,既不会靠得太近,也不会离得太远。一时间,竟保持了一个上午的和平,谁也没有先出手,都在等待着一个契机。
临近午休的时候,中岛莎美终于按捺不住了,决定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