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的天光极少透过厚实的窗帘进来,等叶纾愚再睁眼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稍微扭了扭身子,腰上抱着自己的手也动了动,她只觉浑身酸痛,等头脑再清醒一点,才感觉到下体内饱胀,那家伙似乎还在里面。
并且因着她这一扭动,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闭了闭眼忍住骂他的冲动,在酸软无力中使出浑身解数掰开他紧缩的手臂,然后将自己抽身出去。
谢殊虞这时候已经醒了,他靡靡睁开眼,枕着小臂看着她虚软又无情的身影艰难爬到床边。
她忍着酸疼抬腿下地,身子才刚离开床面,就因为过于虚弱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视野范围内是三只打结装满乳白精液的避孕套。
羞愤冲破头脑,她蜷起手指准备抬头瞪向罪魁祸首时,突然被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回床上。
谢殊虞将人放下后看到那张愤怒到像是要杀了自己一般的脸,不禁失笑,俯下身去抱住她,头埋在她肩窝里蹭。
“几点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
“我要回家。”
“我们再歇会吧。”
“我说我要回家。”
“你那个时候,很难熬吧。”
想起她说17岁自慰的事,心里就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她。
在她侧颈轻轻落下一吻。
“你经验挺丰富。”
他闻言突然气压一沉,撑起身子俯视着她。
“我只有你一个。”
叶纾愚淡淡地看着他,似乎连眼皮也没什么力气,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我只是看得比较多,你不能因为这个不要我。”
“我要洗澡。”
“我抱你去。”
她没有挣扎,乖乖勾着他脖子倚靠在胸膛。
她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嫖客,对象还是一个这等条件的免费鸭,所以没有什么想不通的,至少昨晚的高潮是实在的。
可以看出谢殊虞在洗澡的时候忍的很艰辛,身下已经硬得戳人,呼吸也无比粗重,却是老老实实给两人洗完了澡。
他一早就叫人送来了衣物,还让她把昨天那一身都送他。
她没拒绝,心里盘算着就当做嫖资了。
把车停在家楼下,她不准他送她上楼,让他赶紧把车开走。
他恋恋地望着她走过去、等电梯的背影,心中一片安宁。
看着叶纾愚迈进电梯,突然另一边一个人影跟着冲了进去。
偶尔有人这么混进门禁,但那个人影他化成灰也认得,他忙下车冲进楼里,电梯已经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