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面色惨白,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地辩解:“唐小赢是……是滑进溪涧中了,我当时也喝多了,没拉住他。我以为他武功不错,自己肯定能上来的,就……就离开了,谁知道他竟会……但是、但是又不是我推他进去的啊!这明明是意外!”
花子蹊指着唐小赢手腕上那道伤痕:“那这道伤呢?也是意外?你不会想说,是他跌入溪涧时,被石头枯枝刮伤的吧?”
那少年抬眸看去,知伤口是利器所割,慌张道:“这……这不是我做的!他跌下溪涧时,手腕上是没有这道伤的!我哪里打得过他?平日里都是他打我,我哪会伤到他呢?!”
花子蹊道:“他打你?”
那少年道:“他、他何止打我?凡是武艺不如他的,他都要打!是他硬要拉着我下山喝酒的,其实是要我替他付酒钱罢了,我不想挨打,只能听他的……”
花子蹊冷声道:“所以你很讨厌他,见他跌落溪涧,非但没有救他,还刺了他一刀。”
“我没有!我……是很讨厌他,可摘星阁里有谁不讨厌他?我承认……我见他落水,确未救他,但我也并未害他,他性情跋扈,树敌无数,可能是在我走后,别人动的手!不是我……”那少年见花子蹊面色阴沉,仿佛随时要杀了他,急忙扑到封含清脚边,抓住他垂下来的衣袖,连声求道,“师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您别将我交给他!求您救救我!”
封含清扫了那少年一眼,忽带着些嫌恶之意,长袖一甩,推开他道:“你不守门规,与唐小赢偷跑下山饮酒作乐,酒醉私斗,致他身亡,要我如何救你?”又对花子蹊道,“血溶渡者,这虐徒便由你处置。令弟尸骨,你若想带走,也一并带走即可。”
南宫不念愈加意外,这少年尚未承认罪行,听来其中有些曲折,封含清却似急着将杀人凶手这顶帽子扣到他头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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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便快速打发走花子蹊一般。可这样一来,他又何必发密函邀诸多正派中人来此,他为的不是剿除魔教吗?因何此时反而不动手了?真是自相矛盾。
不止南宫不念一头雾水,看不懂封含清的所作所为,在场的诸多派门也是甚为不解。那少年哭道:“师尊,我没有与唐小赢私斗,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啊,师尊……”
他哭得这般伤心,封含清却不为所动,正派中便有一派掌门于心不忍,道:“封阁主,我们诸多同道应你之邀,不正是为诛灭魔教余孽而来的吗?此时面对这魔教中人,何必委曲求全,牺牲令徒?”
封含清面色骤变:“应我之邀?封某近日都在闭关,几时邀过诸位到摘星阁?”
第154章差之毫厘
不是封含清?南宫不念吃了一惊。适才那掌门诧异道:“封阁主,不是你寄出密信,说魔教欲于今日血洗摘星阁,向诸派求助?”
封含清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摇头道:“封某并未写这样的信。今日诸位至摘星阁,封某尚且不解,原来如此。定是有人模仿封某笔迹,伪造信函,欺骗诸位。”
众人哗然:“什么?!信是假的?谁冒充封阁主写这样的信,目的是什么?”
有人偷瞄花子蹊:“不会是魔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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