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寒为难道:“这……平日师尊闭关,都是绝不让人打扰的……”
花子蹊冷笑道:“那就是不肯了?”
苦量禅师道:“渡者稍安勿躁,人命关天,相信封阁主会妥善处理的。”
邱寒看向白千雪,白千雪道:“去请师尊吧。”
邱寒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等了半炷香后,封含清终于出现,他身着一件阔袖道袍,未执佩剑,双手掩在道袍之内,拂袖而来,扫视着聚集在摘星阁这众多正派中人,面色极差。
南宫不念本以为闭关之谈只是托词,未想他这般神态形容,倒真如措手不及般,微觉惊讶。
封含清扫了一眼白千雪,冷冷道:“你还知道回来?”
白千雪垂眸:“见过师尊。”
封含清未应,对苦量禅师微微颔首,又对花子蹊道:“今日既是私事,便不必刀兵相向。实不相瞒,令弟之死,与摘星阁一名弟子有关。”他看向邱寒,“将他带进来。”
邱寒怔了怔,道:“师尊,你……”
封含清道:“带进来。”
邱寒皱眉道:“是。”片刻后便领了一名少年进殿。
那少年畏畏缩缩,表情惊慌不已,跪在封含清面前,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封含清道:“前几日,他与令弟偷跑下山喝酒,回来时令弟误滑入山间溪涧,因而溺水殒命。”
花子蹊道:“你是想说,唐小赢之死,还是意外了?”
封含清顿了顿,道:“虽是意外,但毕竟是我这弟子未能及时相助,我就将他交你发落,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尽是一愣,邱寒道:“师尊,这……”
南宫不念也甚为吃惊,前番花子蹊问邱寒如何知晓唐小赢醉酒之事,邱寒有意遮掩,便是不想说出这少年来,若是他落入花子蹊手里,必定凶多吉少。
可现在封含清居然直接将此事言明,还亲口说让花子蹊处置这少年。如此一来,岂不是等于将这少年的命亲手奉上?这与他往日视魔教如仇敌的态度实在大相径庭。
花子蹊瞥向那少年,问道:“你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