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有些忐忑,小心问道:“怎么办呢?”
沈雁笙气了有几秒钟,索性也懒得再理,低头继续翻杂志,说:“别管她了,等陆景策回来自己解决。”
萍姨听到沈雁笙这样说,这才安心一点,随即才放心地去厨房准备晚餐。
*
陆景策今晚在外面有个饭局,不过没喝酒,回来的时候不到九点。
他手里拎着给沈雁笙带的糕点,进门看到沈雁笙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笑着问:“吃晚饭了没有?”
“早就吃了。”沈雁笙放下杂志,起身去门口帮陆景策拿外套,顺便拉住他衬衫领口,凑上前闻了闻他身上有没有酒味。
陆景策无奈又好笑,说:“放心吧,没喝酒。”
沈雁笙确实没闻到烟酒味,这才放心一点。
看到陆景策手里拎着东西,问道:“是什么呀?”
陆景策道:“前几天不是说想吃福源阁的桂花糕吗,回来的时候路过,顺便买了一盒。”
沈雁笙有些开心,接过来就拿去茶几上。
陆景策换鞋进屋,走去沙发上坐下,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包东西,随手翻了一下,看到是些吃的,不由得问:“哪来的江城特产?”
沈雁笙正好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听到陆景策问,才想起来,说:“哦,对了,差点忘了,你青梅竹马的好妹妹来看你了。”
陆景策闻言愣了下,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青梅竹马的好妹妹,楼上就传来一声,“策哥哥!”
陆景策愣了下,抬头就看到夏晓月从楼上跑下来。
他不由得怔了怔,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夏晓月跑下楼,坐到陆景策旁边,蹙眉眉心,满脸担心地看着他,说:“你还问呢。要不是我在手机上看到新闻,都不知道你出事了。爷爷奶奶知道你出事,都担心得不得了,让我过来看看你。”
说着,就拉住陆景策的手,上下检查,担心地问:“还好吗?没什么大碍吧?”
陆景策不动声色地避开夏晓月的手,说:“没什么事。”
又问:“夏爷爷和夏奶奶最近身体好吗?”
夏晓月点点头,说:“身体倒是没什么,就是听说你出事了,担心得不得了。”
陆景策道:“没什么大事,回头我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
“什么没什么事。”夏晓月蹙着眉,说:“我看新闻上报道得好严重。”
陆景策笑了声,说:“少看点那些小道新闻,我好端端地在这儿,没缺胳膊也没少腿。”
他抬头去看沈雁笙,看到沈雁笙站在吧台里面,拿着剪刀给一束花修枝剪叶。
不过那个样子,看起来心思也不在插花上,好好的一束花,被她剪得乱七八糟。
陆景策静静看着,眼里忍不住浮上笑意。
夏晓月见陆景策没事,总算放了心。目光忽然落在茶几上的糕点上,她有点惊喜,坐到茶几前的凳子上,说:“早就听说北城福源阁的桂花糕很有名,我还没有吃过呢。”
一边说就一边打开了盒子,直接拿了一块出来,回头看向陆景策,笑着问:“策哥哥,是你买的吗?”
陆景策:“……”
沈雁笙放下剪刀,从吧台出来,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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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笙回到卧室没一会儿,陆景策也上来了。将卧室门关上,走去床边,看到沈雁笙玩游戏不理他,没忍住笑,伸手给她把手机拿走,坐到床边,把人搂怀里,低头吻她,嗓音里带点笑意,问:“生气了?”
沈雁笙白他一眼,怪他明知故问。
陆景策哄道:“明天我重新给你买一份。”
沈雁笙还在气头上,说:“我不吃了。”
陆景策笑,问她:“那你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买回来。”
沈雁笙抿唇,盯着陆景策,好半晌,还是忍不住说:“她到底什么时候走?”
陆景策微微挑了下眉,说:“人家刚来。”
沈雁笙心里也知道,夏晓月的爷爷奶奶对陆景策有恩,人家来探望陆景策的伤势,确实没有理由让人家走。
可她真的太讨厌夏晓月了。一看到她,就令她想到她说的那些话。
她不由得抿了下唇,翻身就躺进被窝里,有点自暴自弃地不想说话。
陆景策坐在床边看她,半晌,俯下身去吻她脸颊,轻声哄道:“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她,我就给她安排别的住处。但她特意来看我,总不好现在就送人家走。”
沈雁笙抬眼看他,有点不高兴,说:“你说得我好像很不讲道理一样。”
陆景策笑,勾勾她下巴,反问:“你觉得你讲道理吗?”
沈雁笙看着他,好几次关于他初恋的事情都到了喉咙口,最后都没勇气问出口。
她好怕夏晓月说的是真的,好怕她真的问了,陆景策承认了,或者默认了,她以后应该如何自处。
她内心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当鸵鸟。不问就可以骗自己,也许夏晓月说的是假的,骗她的而已。
*
陆景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沈雁笙还没睡,蜷在被窝里玩手机。
他一边擦头发上的水,一边笑着逗她,“睡不着?”
沈雁笙道:“才十点呢。”
陆景策笑,吹干头发上床,伸手将沈雁笙搂进怀里,一边低头吻她一边低声道:“那就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