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粒后退一步,手扶着走廊上的椅子。方才心中担忧,整个人都僵硬着,这会儿听说问题不大,用力太过的双腿忽然没了力气。
程湛转去病房的时候,人还昏迷着,粟粒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脸色不自然的红着,下巴上的胡茬长的密密实实的,可能有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
“我哥,怎么这样子。”程若言忍不住说。
程湛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六点,周思然不让粟粒和程若言陪护,只叫她们赶紧回去休息明天来换他的班,医生说程湛无大碍,粟粒这才拉着哭兮兮的程若言回了公寓。
第二天上午粟粒有课,中午回公寓熬了粥,米是陈儒生从国内给她带来的,小火熬了一个小时,粥煮得香糯绵软,医生说过了24小时就可以少吃点流食,这么折腾了一天,估计程湛早就饿了。粟粒到医院的时候,只有程若言在,周思然熬了一夜回去休息了,程若言昨夜担心得睡不着,这会儿守在她哥旁边睡得安稳。
程湛身上的睡衣已被换过,下巴上的胡茬也收拾过了,面色也正常了,颓丧的痕迹几乎都已经消失,只除了空气中隐约残留的酒精味,不知是程湛带来的,还是医院消毒酒精的味道。虽然不似平常那般神采奕奕,但比起昨天那个程湛,已是两个人。
程湛朝粟粒努嘴,示意想要喝水。粟粒轻手轻脚的为他倒水,打开手里的饭盒为程湛盛粥。粟粒一口接一口的喂着,程湛倒也吃得安静,两人都默契的不想吵醒睡着的程若言。
“咦...哥你已经吃上了。”程若言从睡梦里醒来,她原本打算醒了后给她哥弄点吃的去。天色已晚,这一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的程若言看着他哥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开始感觉到空空的胃在抗议。
“我出去吃点东西,等会儿周思然来换你啊,粒儿。”
“你让他别过来了,我在这儿,他昨天晚上折腾一晚上白天也补不了什么觉,明天正好周末我也没什么事。”
程若言本想拒绝,可是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一个一脸事不关己,另一个认真坚定,她忽然不想管他俩的事了。
程若言走后,粟粒这才感觉到病房里前所未有的尴尬。
“用不用,”粟粒顿了顿,“帮你通知倾城。”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没有丝毫笑意的脸让她觉得慌乱,眼底的威慑也准确无误的传达到了粟粒的心里。
“要不,我给你打水搽洗....”
忽然意识到这件事不是她可以做的,她脸瞬间红透:“呃...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睡了?”
程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粟粒,这是个意外。”
“嗯?”粟粒不解。
“我最近忙一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学校那边又催我交资料,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