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有处四季都温热的泉眼,昭玉十分喜欢那处庄子,只要一得闲,便去庄子里住一段时日,泡汤散心。
当日,昭玉便带了芍药徐嬷嬷,由许岭领着人护送,去了郊外的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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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玉不在京中这几日。
倒是闹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原来是尚修明后院的一名妾室偷人被抓了,堂而皇之的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子。
尚老夫人大怒,下令叫人将那妾室打死。
谁料,那妾室直接鱼死网破,哭着啐了一声,道,“我给他做妾一年有余,外人都觉着我受宠,可实际上,尚修明夜里就是宿在这儿,也从未碰过我,府里还有不少姐妹也同我一样。瞧着清风霁月的,竟是个不中用的,难怪公主要同他和离!”
得,这下子,尚修明不举的事儿,便闹得人尽皆知了。
再有之前昭玉死活都要和离的事儿,直接叫尚修明成了京中人的笑柄。
尚老夫人怒极攻心,干脆又昏死了过去。
远在郊外的昭玉听说这则消息时,正在温泉中泡汤。
芍药一边往水里撒花瓣,一边手舞足蹈的将听来的事儿同主子说。
“主子,您是不知道,这京城里头且热闹着呢,那尚老夫人已经多日未出府了,大抵是觉得丢人。”
昭玉从水中捻起一片花瓣,垂眸瞧着。
月色下,她笑的眉眼弯弯,“可惜了,本宫这几日没在京城中,瞧不见尚修明这窘迫的一幕。”
当初与陆宴知这么说时,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尚修明的到底是不是不举,她也不知情,毕竟经常从隔壁传来那闹人的声音。
没曾想,他竟真的一直都是在做戏。
芍药:“主子,您可是想回京城了?”
昭玉:“过几日再说。”
说着话,昭玉拿了芍药手中的汗巾,从池中站起来,擦拭身上的水渍。
昭玉肌肤本就白皙如玉,在庄子里头养了些日子,又日日泡汤,如今更是冰肌玉肤,吹弹可破。
她瞧着瘦,但身条极好,细腰圆臀,曲线婀娜。
芍药在旁边瞧着,都不禁红了一张脸。
见昭玉擦干了身上,芍药忙拿着衣服给昭她披上。
昭玉泡的浑身都有些发软,叫芍药给她系上带子后,将头发擦干,便回了屋,坐在油灯旁看书。
芍药在外头道:“主子,姬大人今日差人送来了樱桃,在水里温了许久了,您可要尝一些?”
昭玉将书放下:“端进来吧。”
如今正是吃樱桃的季节,难得姬元嘉有心。
“是。”
没多久,芍药便端着一碟鲜艳欲滴,颗颗饱满的樱桃进来了。
将那碟樱桃放在桌子上后,方才退了出去。
“主子,有事您便唤奴婢。”
“无事,你下去歇着吧。”
昭玉拈了一颗樱桃,放入口中,轻轻嚼了嚼,酸中带甜,味道尚可。
她低头,将核吐出。
烛光摇曳,打在昭玉脸上,倒是叫她生出了几分困意。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忽的一阵冷风传来,凉的昭玉不禁抖了抖。
窗户处传来响动,昭玉下意识看过去,便瞧见一身黑衣的陆宴知跳了进来。
真可谓梁上君子,一回生二回熟。
昭玉错愕的瞪大眸子,刷的下子站起来,从一旁拽了见外衫披上:“你怎么在这儿?”
陆宴知关上窗户,哼笑一声,理了理衣袖,朝着昭玉走过来,直接占了昭玉方才坐的那把椅子。
“你这些日子,在庄子里过得倒是不错。”
他抬头,目光落在昭玉身上,她似乎更白了些,虽外头又裹了一层衣裳,也没遮住婀娜的身姿。
她这个庄子,倒是养人。
昭玉:“不及王爷随心所欲,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陆宴知问她:“你这是恼本王了?”
说着话,他捏了个红樱桃,送入口中,刚嚼了下,便拧眉吐了出来。
然后抬手将整碟樱桃都给倒了。
昭玉柳眉一簇:“你做什么?”
陆宴知也拧眉:“姬元嘉送来的什么东西,山楂都没有它酸,还是本王差人送来的更甜些。”
昭玉头一次知晓,原来有的男子,也会这般无理取闹,恶人先告状。
“你打算何时回京?”
“再过几日吧。”
陆宴知笑了下,小丫头片子,的确挺记仇。
摔了一下,记到了他现在。
“小殿下,本王送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昭玉先是疑惑了下,随即明白过来。
尚修明之事,背后乃他操纵。
挺损的,不过他比尚修明,也没强的到哪里去吧?
昭玉神情复杂了一瞬,终于弯着唇笑了下,“王爷有心了。”
其实倒也不是因着气陆宴知,刚出宫之时,昭玉心头的确有气,可后头便渐渐散了。
这些日子不理他,纯粹是因为昭玉发现陆宴知这厮似乎真的病的不轻,他同寻常男子不一样,一味的哄着他反而还不好了,有时候使一使性子骂他两句,倒是叫他更为开心。
大抵是刚泡完温泉,昭玉不仅瞧着肌肤如玉,唇亦是娇艳欲滴。
陆宴知目光落在她身上,眸光突然间深了几许。
他丹凤眼一眯:“昭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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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知现在有多狗,以后就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