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觉得好亏,醋一个梦境中的自己。
门铃声乍然响起。
韩漠在剥西红柿皮,双手都湿哒哒的,于是阮桃抢着去开门,韩漠跟后面喊:“让他等着,你慢点,不着急。”
门外是助理,来送包。
包包很脏,有污垢,有血迹,还破了好几处。
助理走了,阮桃拿着包单腿跳回厨房,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韩漠没有打扰他,过了会儿见他又起身,便问:“干嘛去?”
“太脏了,泡上,等会儿吃完面再刷一刷。”
“去吧。”
阮桃把包里的东西倒在床角,谭晓应送给他的橡皮擦掉出来,他拿起来,一跛一跛地往床头柜蠕动,然后拉开抽屉,准备把橡皮擦收藏进荷包里。
荷包却有些变化,这几天也没有塞便签进去,怎么这么鼓?
阮桃顶着问号,打开荷包,一个黑丝绒的小方盒凭空出现,安安静静地映入阮桃眼眸。
是…什么?
阮桃心跳加速,眼里盈满一层水雾,被自己的痴心妄想吓昏了头,他取出小盒,触感那么不可思议,再打开盒盖,一对璀璨的戒指撞进眼帘。
阮桃怔愣地掉下泪,完全不敢相信。
是戒指,可是戒指怎么会…?
阮桃咬住唇,转身就往厨房跳去,扶着墙,跳得着急,差些摔一跤,他一张口声音就打颤:“先生?”
韩漠迎出来接住他,问:“怎么了?”
刚问完就看见了他手里攥紧的小盒,稍有惊讶道:“这么快就发现了?”
阮桃吧嗒吧嗒掉泪,泪腺坏了似的根本不听使唤,他怕韩漠下一句就是寄存,是给别人准备的,要他不要自作多情。
“你不要吓唬我!”阮桃被安放进椅子里,他慌不择言,冲着韩漠几乎是在哭喊,“你答应过的,你不要再吓唬我!”
韩漠被他凶得失笑,他单膝半跪在地上,拿过小盒,取出小圈的那枚给阮桃戴上,瞎激动,都哭傻了,被捏着手指更是傻透了。
“戴上,让别人知道你是有主的,”韩漠欣赏着这枚银色嵌钻的环套在这只修长的无名指上,赏心悦目,他抬起眼,看着阮桃,“不是有主人,而是有男人---有我了,有家室。”
阮桃泪珠滚滚,泪水沾到眼角的伤口,很痛,让他知道这比美梦还要真实。
“你还差三万就能赎身了吧?”韩漠把属于自己的那枚戒指放到阮桃的指间,不指望他能自行行动了,只好捏着他的手指把自己套住,两枚对戒几分钟之前还藏在荷包里,转眼就已经成为身份的标识璀璨夺目。
“‘先生’是文人的叫法,我们庸俗好色是俗人,换一个,叫老公。”韩漠握住他的手,笑着催,“叫吧,叫了抵三万,以后你就不再是我买回来的玩具,你那些敬语也都可以收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