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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闭着眼,整只猫蜷在猫窝顶上,团成松松软软的一团,只有尾根处避着什么东西似的膨起来一点,支得尾巴都盘不拢,只得溜下去个银黑条纹的尾稍在窝口晃荡。
厨房门口传来的轻微响动惊雷似的闯进了他的耳朵里,像是按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猫球里突然钻出了个毛绒绒的脑袋来,放松垂下的尾稍也唰地一下荡了上来盘在身前,尚未消肿的穴口被骤然拥上来的软毛一刺,登时便再次热辣辣地胀痛起来,疼得森脖子一僵,又含着眼泪吸着气支棱起尾根,抖着尾巴把尾稍放了下去。
尾稍刚刚好落在某只刚从厨房回来的黑猫面前,随着森在上头小心翼翼地调整尾根位置,他银黑的尾稍在黑猫面前上下左右一通乱晃,活像个钓猫用的饵。
黑猫抬起头望着自己疼得呲牙的公猫,并拢前爪,就这么姿态端庄地在窝口坐下了。
他叼住落在自己面前的饵,舌尖顶着在他嘴里乱动的尾稍舔弄,就算看见森趴在窝顶拿那双泪汪汪的猫眼瞪也没停下嘴里的动作,只是用自己温驯的琥珀色猫眼回望过去,还咬着尾稍暗示般的轻轻往下拽了拽。
被他叼在嘴里的猫尾巴在那一瞬间就炸开了毛。
森顶着秃毛的风险从黑猫嘴里抽出自己尾巴来,甩着湿漉漉的尾稍鞭子似的在黑猫头顶一顿乱敲。
不能了!
想都不要想!他不会下去的!
黑猫放软了耳尖儿随他敲,森趴在窝上,一边打,一边被软毛刮着穴口,疼得直抽气。
打着打着连眼泪都快被自己打出来了。
一边是疼,一边是委屈。
从那天他绝地求生爬上猫窝顶,并一脚把红尖儿上脑企图在窝顶玩一次高难的黑猫踹下去之后,他已经三天没敢回窝了。
三天了,他后面还肿得难受。
当天那只死猫崽子是真的不要脸了,硬是把他从上面肏到下面,从窝里肏到窝口,让他怎么撅着屁股被咬着后颈拖进去,就怎么撅着屁股被咬着后颈撞出来。
他半个脑袋落在窝外头,被肏地吐着舌头失神,一抬眼正瞧见刚被生生扣了口黑锅的人类正拿着拖布往这边走。
一个白绒绒的爪子颤巍巍地扒住了窝沿。
往前一爪就是猫片,后退一步……
森感受着那只盛欲的黑猫正蠢动着把尾巴望他腹下蹭,眼瞧着就是要把他翻过面来再肏上一回。
……猫片挺好!
森爪子一个用力,趁着黑猫和他奶尖儿较劲的时候挪出来半个身子挂在窝边,两个前爪爪尖儿勾着地毯,一步一个抽丝艰辛地往人类脚下挪,刚张开嘴想嗷一嗓子,还没来得及出声,嘴里就钻进来了个黑乎乎的尾巴尖儿。
那全是软毛的玩意儿把他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甚至有几根毛径直挠上了他喉咙口。
他当时就瘫了,被黑猫拖尸似的硬生生又给拖回了窝里。
最后人类在外面扫地拖地走来走去,他被黑猫拿尾巴和腹下圈得严严实实连点光都瞧不见,咬着窝沿在窝里流着眼泪被艹得魂飞了一半。
某只公猫自愿下海,被迫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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