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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大门的两人同时鞠躬,“三少好。”
敖融玉淡淡微笑,从两人身前走过,进入龙宫。
待身影离远,头冒长须的虾兵悄声说,“三少这顶帽子好酷哦,不知道啥牌子?”
“知道啥牌子你还能买得起?”眼睛鼓鼓的蟹兵疑惑地扣扣脑袋,“我记得三少今天没有出门呀?”
“没出门这个是谁?鬼呀?猪头。”被奚落的虾兵说话夹枪带棍,火药味十足,“脑袋上那么大两只眼睛是拿来走路的。”
两人唇枪舌战争吵起来。
打开门,男人取下帽子,问房间里的敖融玉,“这顶帽子好看吗?”
“很适合你。”款式老土,颜色沉闷,敖融玉只能从侧面夸。
面目渐渐变化,身影也瞬间高大许多,变回真身的风戚多看了一眼帽子,决定在将来某个时刻戴着它宣布好消息。
“大叔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敖融玉斜靠在床头吞云吐雾,眸光涣散,一副瘾君子模样,“不记得的话,要受罚哦。”
“我们在一起两年了。”风戚麻利地脱光自己,迅速进入不带感情的取悦状态,“今天想怎么玩儿?”他上床抱住敖融玉,亲一口男人光滑标致的脸蛋,动作神态皆是跳出古板性格的老练。
他喊他,一个刻意讨好的昵称,“小淫龙。”
因为长期吸毒的原因,敖融玉没了性高潮,基本无法通过阴茎插入的方式得到快感,两年前偶然一天,他遇见四处要联名请愿的风戚,男人高大英武,气宇不凡,是他在床上最喜欢的类型。
拿起厚厚的请愿册翻看,敖融玉眼角撇着可口点心,“你想给妖精们一个成仙的机会?呵,工作真是认真负责呢。”
一只手掌伸来,滑过风戚高挺的鼻梁抚摸唇瓣,并不单纯,色情意味浓重,“剩下的900多个请愿,我帮你。”
风戚不善交际,在神仙圈人缘很烂,有南海龙王三太子帮忙,请愿一定能成功,他丝毫不躲,木讷道,“谢谢三太子。”
“谢我啊,嘴上说可不行。”灼热呼吸喷向鼻翼,毛孔被水汽沾湿,有种润润的感觉。敖融玉颓靡的双眼近在咫尺,说话像是要接吻,“要用身体还。”
此后,诞生了每十二年一次的仙位之争,精怪们勤勉修炼,期盼通过比试,一朝成仙。
“第一次和男人玩兴奋成这样?看来你以前都搞错方向了。”正准备进入时,风戚胯间耀眼的超大号棒棒引起了敖融玉的注意。我是不是也搞错方向了?既然插入得不到快感那就试试被插入吧,如此天赋异禀的按摩工具可不多见。
牙齿撕开包装袋,他给风戚的性器戴套子,双手压着手感颇好的厚实胸膛慢慢深呼吸,“别动,等我先把它吞进去。”
整根吞没,敖融玉后穴胀又麻,紧绷绷的,有种强烈的填满感。风戚稍微挺动几下,他就射了,快感来得如此直白迅速,从此金盆洗手喜当0号。
两年时间,敖融玉颇费苦心,把风戚从一个只会闷头蛮干的哑巴调教成了床上高手。腻味情话,逗弄抚触,那是融会贯通,沾手就来。
奋战一夜,敖融玉疲累地睡去,承诺南海敖家这七张票都投支持。
“三少好。”两人同时鞠躬。
敖融玉在两人身前站定,取下帽子扣在胸前,微微弓身,“谢谢,我也觉得这顶帽子很好看。”被人夸奖要说谢谢,父母教育他为人处世必须谦和有礼,“这是三年前在大地买的,价格不记得了,应该不是很贵。”
虾兵吓得牙齿打颤,点头如捣蒜。敖融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龙宫入口,他才敢开口说话,“三少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即使看不到太阳,蟹兵还是抬头望向龙宫装饰豪华的上空。
“大地?开玩笑的吧,三少会买这么平价的牌子?”
两人就那顶帽子的牌子产生分歧后又开始雄辩。
手机铃响,风戚接起,叫了一晚上的床,敖融玉声带肿了,嗓子有点哑,“怎么走了,我有话对你说。”最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记,他原本是要告白的。
“电话里也能说,说吧。”风戚回道。
敖融玉说话喉咙痛,干脆地直奔主题,“大叔做我男朋友吧,我喜欢你,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可爱的人了。”
战术停顿,风戚朗声一笑,“好。”
“混蛋。”敖融玉低骂一声挂了电话,猛蹬双腿,朝空气挥拳头发泄不满,“和你那看不到摸不着的老婆过去吧,没心没肺的狐狸精。”
风知晓出生后,风戚便和朱惠恩两地分居,一个在丽城一个在嘉城,根本不往来,那时起便有人嚼舌根,说风戚放着明星美娇妻不宠,是另有新欢了。
新欢是谁?
听者无不大笑,新欢是风戚几乎痴迷一生的平权无战理想。
投票截止仅剩12小时,现在票面持平,必须改一张反对票观音娘娘才会依照赌约放万魔窟的俘虏一条生路,并承诺,10年内
', ' ')('不再无故对妖魔鬼怪发起大规模的屠杀。
通讯录上平平常常的五个字如刀剜肉,——雷神阮颜笑。男人数天前的嘲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想改票啊,行,只要你卸去灵力让我踩上几脚。”
阮颜笑和梁柏世情同手足,多年前更是结拜成异性兄弟。这几脚,就是把脸踩进粪坑里,风戚想,他也受得了。没有反败为胜的这的一张支持票,当初听从观音命令围剿万魔窟将郁结成病,彻底摧毁他的意志。
赌约成立的那一天,风戚是抱着必胜的决心的。
担任神职这么多年,说没有作为,也有些作为,说有作为,天下却还是这般哀鸿遍野。
打开偷拍风知晓的视频,风戚一遍一遍地重复观看,姹紫嫣红的花海中,少年耳尖飞红,眼神纯洁。模样挑不出半分瑕疵,偏偏头脑也是一骑绝尘。
衣摆拉起露出一截细腰,糯米白藕似的,柔软心,坚韧骨。风戚心中没来由的激起了一阵澎湃的希望,有了风知晓,有了孕育器,原本远在天边的理想,似乎变得触手可及。
拨通阮颜笑的电话,风戚嗓音冷静平常,“喂,方便见一面吗?”他胸中充盈着一种向上的情绪,只要走过这最难的一段路,往后皆是阳光大道。
蓝天白云,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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