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睿回房拿了外套,弯腰在宴锦书额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开。
打车到医院。
坐电梯上住院部五楼,见他婶所在的单人病房外直挺挺站着四名保镖模样的西装男。
同样是一身黑西装,这几个穿着真是太丑了。余睿啧啧两声,吹着口哨,双手插裤兜里,潇洒帅气地走进病房。
他婶靠坐在床头,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一中年男人,也是一身黑西装,这身就比外面那四个好太多了。
穿出了样式,穿出了气势。
余睿挑眉,迈开长腿走过去,大咧咧往床沿一坐,略偏着头,“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我是宴锦书的父亲。”
“哦,原来是宴先生啊,久仰大名。”余睿客气地伸出手去,“初次见面,我是余睿。”
宴霖国并未伸手,而是冷淡地颔了下首,“我知道你。”
余睿顺势摊开双手,耸耸肩,笑着做出无奈的样子,“宴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宴霖国看了沈奚琴一眼,“我想应该没这个必要了。”
余睿收了笑,扭头看他婶。
沈奚琴红着眼点点头。
我……操!操操操!
余睿站起身,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说吧,找我什幺事?”
宴霖国一动不动坐在椅上,虽是坐着,但那种常年位居高位的人身上独有的浑然天成的凛冽之气仍让他有了居高临下的气势,“离开我儿子。”
这经典的泡沫剧台词令余睿差点儿笑出声来,“宴先生,你……”
“给你两千万。”
沈奚琴双手揪住被面,下颚紧绷,呼吸急促起来。
余睿这下是真的笑了,“宴先生不愧是商业大鳄,出手够大方的啊。”
宴霖国睨他一眼,淡淡开口,“加个零。”
余睿沉默了。
第39章车震来一发
宴锦书穿着一身暖灰运动服,站在走廊另一端,朝守在病房门口的黑衣保镖招招手。
两人走过去。
宴锦书又朝令外两个勾勾手指。
俩人互望一眼,看看病房内的情形,犹豫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一分钟搞定。
揍完人,浑身舒畅。宴锦书重重喘口气,整理一下衣服,大步往前走。
进入病房,正巧见宴霖国从椅子上站起,而余睿立在边上,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沈奚琴则捂嘴低垂着头,肩膀轻轻颤抖。
宴锦书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宴霖国他……
“打扰了,请保重身体。”宴霖国客气地朝沈奚琴点了下头,转身往外走。
宴锦书侧身一让,神色冰冷。
宴霖国没看他,径直出了病房。
宴锦书站在原地,悄悄捏紧了拳头,没勇气往前,也不敢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