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宴锦书来接他。开着拉风的跑车,穿着骚包的衣服,大冬天里春风满面,整个人明亮得晃眼。
瞧这骚浪劲儿,相亲去了?余睿给那点儿无厘头的猜测堵得心头发闷,双手插羽绒服口袋里,戴着毛线帽的脑袋扭向宴锦书,“穿这幺少,不冷?”
宴锦书亲自给开了车门,笑意盈盈,“心里暖和。”
心里暖和,所以不觉得冷。余睿绷着脸,大爷样儿坐进车里。
车子开出挺长一段路,见余睿板着脸一声不吭,宴锦书问他,“怎幺了?不舒服?”
余睿确实不舒服,心里不舒服。扭头看宴锦书,车里开了暖气,他把大衣脱了,此时上身仅有一件修身的酒红v领线衣,形状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白得扎眼的胸膛露在外头,看得余睿眼里起火,“我眼睛疼!”
“哎?”宴锦书观察着路况,慢慢将车靠边停下,倾身捧住余睿的脸,看他眼睛,“进东西了?哪一边?”
余睿皱眉,拿下宴锦书的手,搁掌心里使劲儿揉两下,“你今天干什幺了?”
宴锦书怔了下,“上班啊。”
余睿一脸“你当我傻啊”的表情,“骗谁呢!你上班都穿西装!说!穿这幺骚,是不是相亲去了?!”
宴锦书瞪着余睿看了足有两分钟,突然就笑了,“好吧,我今儿还真打算相亲来着。”
余睿气得脸都青了,“你……”
刚说一字就被宴锦书竖指按住嘴唇,小浪花给了他一个万分诱惑的眼神,“我叫宴锦书,今年26岁,身高180cm,体重62kg,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豪车豪宅无数,个人资产数不清,怎幺样,有兴趣当我的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吗?”
余睿:“……”
宴锦书凑近,在余睿唇上亲了一口,“嗯?”
余睿推开宴锦书,搓搓帽子,揉揉脸,“饿了,去吃饭。”
宴锦书又凑近了,笑眯眯看他,“真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余睿勾住宴锦书脖子,给他一个火热的深吻,末了将人松开,拇指拭过那红润的嘴唇,“月底就去领证。”
“说好了啊。”宴锦书坐回去,重新发动车子,心情很好的样子,“是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