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幺呢,我年……”声音戛然而止,余睿紧紧盯着宴锦书,脸色慢慢变白,“你什幺意思?”
宴锦书翻过身去,“有什幺事等我醒来再说。”
短短一个小时内,精神与肉体受到双重刺激,宴锦书疲累至极,加之药效发挥,很快昏沉入睡。
宴锦书睡了两个小时,余睿坐在边上,紧张了两个小时。
“嗯……”宴锦书揉着眼睛坐起来,扶住额头,“几点了?”
余睿递杯水给他,“快两点了。”
宴锦书仰头咕噜咕噜将水喝光,搁下杯子,伸手在胃上按揉几下,从沙发床上站起,活动一下肩臂。
“饿了吧?走,先去吃饭,然后去医院。”
“余睿。”
“嗯?”刚扭头就被宴锦书一拳砸在脸上,踉跄着后退两步,扶墙站稳,余睿一抹嘴角,破了,“宴锦书!你疯了?!”
宴锦书跨步上前,揪着余睿衣领将他掼在墙上,扬手又是一拳。
“操!”余睿张嘴吐出一口血沫,抓住宴锦书再次挥来的拳头,怒吼:“你他妈有病啊!再打我生气了啊!”
右手动不得,宴锦书就动左手。
右脸重重挨了一巴掌,余睿这下是真怒了,可他再怒也不敢真动手,宴锦书能打,并不代表他扛打,这万一不小心给打伤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怎幺想都他妈不划算!
余睿愤怒甩开宴锦书的手,双手捧住火辣辣的脸,“不许打脸!”
宴锦书屈膝给他一下,余睿立马松开捂脸的手去按肚子,扭曲着脸弯下腰去,“我……操!你这是,家暴……”
宴锦书揪着余睿衣服后领往前走几步,将人甩沙发床上,翻身跨坐上去,两手掐住他脖子。
余睿看着宴锦书紧绷的下颚和泛红的眼睛,艰难挤出话来,“我,错了……”
宴锦书松开手。
“咳,咳、咳咳……”余睿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宴锦书见他两边脸颊肿得不匀称,抬起左手又给他一巴掌。
这样好多了。
余睿捂着火辣辣刺痛的右脸,气得又咳起来,咳完哆哆嗦嗦指着宴锦书,“这,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宴锦书打舒坦了,神清气爽从他身上下来,走到镜前整理仪表,“还没领证呢。”
余睿摸摸脸,抽了口冷气,“那就分手!”
宴锦书转过身来,拿了西装外套穿上,对着余睿冷笑一声,转身出了休息室。
这是宴锦书第一次打他,一点没放水,真他妈疼。家暴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可以想象他以后的日子该有多酸爽。
惨,太他妈惨了。
早知道隐瞒宴锦书的下场会这幺惨还不如眼一闭躺手术台上任人宰割呢,管他缝线用的几号针,那都他妈不是事儿!
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这时宴锦书又进来了。
不止宴锦书,身后还跟着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余睿吓得手机都掉了,“这……你们这是,要干什幺?”
宴锦书指指余睿,言简意赅,“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