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咬定他当街轻薄良家闺女,空口污人清白,那姑娘在一旁哭哭啼啼,不说话,一副可怜兮兮状。
围上来的不少群众竟然也信了那对母女的话。
背上欺凌妇女的罪名,残风就这样被扣押起来了。
抓归抓,众捕头心里清楚残风为人,都觉得此事古怪,于是第一时间过来通知残风的弟弟晓月。
谁知道捕头们赶过来,刚好撞上虎七兄弟们在晓月先生这闹事打人。
晓月先生愤愤然:“我大哥明显是被人下套陷害的。大哥出事的东街那片,从前是独眼冯的地头,虎七他们也是独眼冯的手下。一边说我大哥欺辱妇女,另一边说我算命害人,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独眼冯早就记恨我们兄弟俩,挖空心思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众人的目光落在那口大棺材上。
“撇去你们兄弟俩的罪名不说,虎妞掉河里淹死的事,倒是真的。”大炳捕头神色复杂。
一个清越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棺中有蹊跷,必须开棺重验。”
循声望去,人群中一男子长身独立,气度清贵。
男子身旁一名娇俏明丽的女子也开口了:“他说有蹊跷,那就定然有蹊跷,你们不妨按照他说的去做,好给无辜之人一个清白。”
大炳捕头上前,肃目道:“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不慌不忙取出一块腰牌,鹤纹图章上刻着“摘星阁”赫然三字。
竟然是京城的摘星阁!
大炳早就听说过摘星阁帮助大理寺破解很多冤案的事迹,当下不疑有他,连忙吩咐大伙按卫洵说的,将棺材扛回县衙。
官差们刚走不远,一脸鼻青脸肿的晓月先生被妻子扶上前来,对卫洵二人揖手行礼,问道:“阁下何以判断棺中有蹊跷?”
晓月先生怀疑眼前之人要么是有透视神通,要么就是卜算能力过人,根本不需要生辰八字,只需对着一尊棺木就可以推演计算。
卫洵解释得轻描淡写:“女子鬼魂形态和溺死之人不同,死因另在别处。”
“太阳这么大,怎么会有鬼魂出没?”晓月先生不信。
“她当然不可能站在路中央。”卫洵指着店门口旁边的一棵树,树底下一片阴凉,“方才她一直徘徊在那片阴影里,你若不信,大可瞧一瞧树底下那口水缸,缸口旁边应该还有一层雾气。”
众人上前,果然如此。
“灵体出没之处,会比寻常更阴凉,所以水缸旁边才会凝结雾气。”沉香担心旁人不懂,在一旁补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