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握住他的手,从雪里狼狈起身。
卫洵触及她冰冷的指尖,“快去屋里喝口热茶,别冻生病了。”
沉香抽回手,颇为得意扬起小脸,“这点雪哪里冻了?我小时候一口气游到极北之海,一点都不觉得冷。”
“既然不嫌冷,去把后院的雪全扫了?”
沉香连忙挤出一个喷嚏,“哎呀,我突然觉得冷了。”
“真的?”卫洵半眯了眼,好整以暇看着她,唇边含笑。
见他并不买账,她掩住口鼻又接连打了几个强劲有力的喷嚏。
卫洵长指一挑,将她藏在袖中的红色香囊勾到手中,唇边笑意渐深:“你这香囊倒也别致,怎么闻起来一股胡椒粉的味道?”
“哎呀!”沉香踮起脚,跳起来都够不着他举高的手,连连解释道“这本来是想绣好送你的,谁知……”
算了,反正瞒他不过,犯罪证据也抢不回来,沉香一跺脚放弃了挣扎,连忙退了几步,抓起地上的扫帚,“师父,一寸光阴一寸金,我得抓紧时间去后院扫雪了。告辞!”
望着她火速逃离现场的背影,卫洵唇边漾开浓浓的笑意。
这个小骗子。
他温柔的目光触及那个香囊,凌乱笨拙的针脚绣着一只……母鸡?
卫洵觉得更有意思了,想也不想,把那枚香囊揣入怀中。
后院的积雪扫起来颇费气力,沉香挥舞扫帚奋战了不到半个时辰,鼻子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听说民间女子会有绣香囊赠与心爱之人的习惯,于是依样画葫芦也偷偷绣了一个。可是,明明她对照着白鹤的图案下针,最后竟然绣出来一只肥胖的老母鸡……
对自己手工作品感到深深挫败后,沉香本着不能浪费的精神,往香囊里头灌了不少胡椒粉。一入冬飞鸟师兄就好奇她怎么衣衫单薄却不见着凉?为了让飞鸟不再追究她的神奇体质,她有必要时就偷偷对着香囊嗅上几口,以打喷嚏的方式向师兄证明“你看你看,我着凉了,我很正常,别担心!”
飞鸟师兄在关心她之余,还顺带免去了她不少功课任务。没想到今日马有失蹄,被卫洵师父收缴了作案工具。
卫洵啊卫洵,看来我注定是要栽在你这个男人身上了。
看在我如此喜欢你的份上,这一次不与你计较。
随着新年的临近,朝廷休沐之日渐多,卫洵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