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太棒了!她迫切地想把自己那一刻的喜悦也复刻给他。
今日卫洵早早就打马出了门,似乎是去京郊附近一座山庄接一位故人过来一同过年。沉香好奇地问是什么人,飞鸟露出了一脸贼兮兮的表情不愿意说。
“到底什么人呀,这么神秘……”沉香嘀咕道。
“是与师父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沈家姑娘。”鹭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坦然相告道:“沈家曾经是与卫家比肩的道法世家,两家关系亲密。上一代卫家困厄,退居枯雁山,所有人都急着与卫家撇清关系,只有沈家雪中送炭。据说沈家小姐和我们师父,二人早有婚约,摘星阁这几年,每年新年林家姑娘都会过来。大概这两年就会传出两家的喜事。”
飞鸟推了她一把,“师父都没透漏过的消息,师姐瞎说什么。大姑娘家的张口闭口结婚的事,臊不臊。”
鹭鸶反手一巴掌拍在飞鸟背上,力度之大,差点没把他三魂七魄从嘴里拍出来。她秀眉一拧,摆出大师姐的架子:“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倒是师弟你,总是这么遮遮掩掩,莫非心里存了别的龌龊想法?”
飞鸟缓了一口气,梗着脖子道:“师父在我心中是永远纯洁无暇的白月光,不会被女色所染指。儿女情长这些俗事,才不会发生在师父身上!”
“好呀你,你是盼着师父孤独终老?”鹭鸶又一个巴掌举了起来,飞鸟跳起来躲开,两人在檐下绕柱追逐了半天。
沉香躲在一边,抱着碟子望着天空,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师父有婚约”的事情。雪花悠悠飘落,她顺手撕了一块酥皮放在嘴里嚼了嚼,觉得甚是无味。
卫洵回到摘星阁时,已是冬阳西斜。
远远听到庭院中有嬉笑声音,笑声中还不时夹杂着几声挑衅。
原本只是飞鸟和鹭鸶二人之间围绕“师父结婚”这一敏感话题发生了争执,后来其他几个弟子见为首两位师兄师姐吵得热闹,也纷纷加入站队加入辩论。
两方人马一番唇枪舌剑,话题渐渐演变成“飞鸟师兄和鹭鸶师姐谁是摘星阁二把手”,该讨论盛况空前、不分上下。
也不知道是哪一边的人挑的头,抓起雪球朝对方辩友开展了激烈的人身攻击。
于是一场雪仗就这么打起来了。
沉香本来想偷偷逃离案发现场的,结果被飞鸟师兄拽到了他的阵营。温柔体贴的大师兄手把手教她怎么捏能把雪球捏得更结实、怎么投掷能够提高命中精准率……
玉树银霜的庭院里一时间雪球纷飞,溅起了一层层纷纷扬扬的雪沫。沉香原本斗志不高,结果被躲在暗处的对手一个雪球正面击中脑袋,连面纱都打落到了一边。
沉香瞬间被激发了斗志,接过飞鸟师兄刚捏好的偌大一个雪球,直接往对方脑门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