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声音里的嘲笑和轻浮,让贝拉米浑身不自在。
“问……”他忽然低头,俯身靠近贝拉米,“问公主殿下有没有看到……”
她愣了半秒,推开他,“……你有病吧?”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他有病。
查尔斯微愣了一秒,揉揉被她推开的位置,看着她。
他含笑说,“是的,我亲爱的贝拉米小姐,我是有病。”
“心病。”
“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再也不属于我自己了。你这个偷我心的小、妖、精。”
贝拉米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有点无语。
果然,传闻是对的。查尔斯就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流氓。
一口气堵在胸腔里,最后凝聚成一句,“……你真的是有病。”
她转身就走,连一句废话都懒得多说。
她听见查尔斯在身后低声说,“那我们明天见,亲爱的贝拉米。”
真奇了怪了,谁要和你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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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声刺耳,将空气瓦解成支离破碎的同时,也吵醒了她。
埃莉诺睁开有点泡肿的眼皮。
早上八点过三分。
楼下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夹杂着噩梦般的马叫声。
她平躺在阁楼上,不露声色的探头朝下看。
玫瑰花田,像一袭铺满虱子的华美长袍,一望无际,让她莫名有点酸涩。
她将苦调收起,快速移开视线。在玫瑰花田的尽头,隐约看见对面的马场挤满了人。
今天是赛马的日子。
沉甸甸的金色勋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埃莉诺几乎快要忘记这件事。
她抿抿嘴,暗讽上流贵族们纸醉金迷的浮靡生活。
就在她准备翻身之时,一道炽热的目光灼痛她的皮肤。
屈潇悄无声息出现在楼下看她。脸色如刚被砍伤的病态白鲨,是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的惨白。
他穿着骑装,黑色马甲,白色衬衫。叫她情不自禁想起那一天的吊诡氛围。埃莉诺不太明显的喉结细细咽了一小口口水,转回头,假装没有看见他。
屈潇眯起眼睛。加深了自己的想法。
她讨厌他,
在躲他。
他冷笑,“躲我?”
埃莉诺闭上眼睛,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