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嫉妒、厌世到骨子里,像我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他抱紧她,贪婪吮吸她身上的气息,说,“谢谢你,愿意施舍一点明亮给我。”
“还有,对不起。”他语速很慢。
“对不起。”对不起我拉你入深渊。
“对不起。”对不起这么久才找到你。
……
埃莉诺不知该作何反应,更不知他这无数声抱歉是在书写哪本忏悔录。
她只知道屈潇把自己当作了别的女人、他深爱的女人。
至少现在,她还没做好做别人替代品的觉悟。埃莉诺皱起眉,一把推开他,将莫名其妙涌上来的低落和颓丧一并藏起,沉默着捡地上的柑橘。
这次的品质一定很差。否则不会发出这苦杏仁般的气味,爱情受阻的气味。
她整个人挂在轮椅把手上,边捡边想。
无法控制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湿热的水汽一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埃莉诺的声音有点哽咽和颤抖,“你认错人了。”
“我不是你的心上人。”
屏息很久,埃莉诺抬头。
屈潇正沉浸在诧异中,甚至没发现自己正被最讨厌的光亮浸泡在里面,推搡间,锁骨尾刻着的纹身露了出来。
埃莉诺有点不争气的苦笑。
那大概也是为了他口中的心上人纹的吧。
她摸了一把眼泪,将柑橘摆在桌面上,头也不回离开。
余光中,屈潇的唇线动了动,她却没能把他的话听进去。
被关上的门无形间竖起一道隔阂。那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跨越不了的银河。
究竟会是怎样一段绝美的爱情故事呢?才会让如此高傲又冷漠的人这样卑微无力。
现在看来,她不仅挣脱不掉死亡的吞噬,也不会得到梦寐以求的爱情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虚弱.jpg
第19章
地下酒窖里有很多佳品。
礼拜二的晚上,贝拉米单独来到这里,为礼拜六的酒宴做挑选。
她哼着小曲儿,一想到酒宴就心情大好,在地下室的楼梯上开始了高贵的排练,她挺直纤盈的后背,用白皙的指尖轻点栏杆,另一只手提住裙摆,久违的公主气质她想展示在屈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