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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将全临安的酒都搬回了紫竹林,整日过着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的日子。
那夜的月亮很圆,看着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想起之前哥哥告诉我,圆月时只要足够虔诚,就会看到思念的人踏月而归。
那我是个虔诚的妖,不知道能不能应验……
下半夜我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好像真的看见哥哥一袭白衣踏着月光回来了,他还是最初的模样,温柔地笑着,无奈地抚上我的头,似乎嫌我照顾不好自己,我抱着他哭起来。
“哥哥,你是我的,怎么能够对一个废物动情呢?而且要说情,我们千年情谊,不算情吗?”
明明我才是做错事的那个,却流着泪控诉。
这是梦吧,那我自然要说,要委屈,要流泪。因为梦里的哥哥啊,永远最爱我。
……
“痴儿,醒来罢。”
眼前的哥哥突然变幻成法海艳丽的模样,穿着袈裟,用那双怜悯的眸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才发现自己又被困在梦境中,眼角都是湿润的。
“和尚,你来干嘛?”
“十年了,还是放不下吗?”
对啊,十年了,我曾经天真以为,在妖漫长的岁月里,十年啊几十年啊都是弹指一挥间。
可若是煎熬的十年呢?
十年前,许宣死后,哥哥竟为了他去蓬莱仙岛盗取仙草。
可那许宣活过来后对他只有惧,没有爱,轻易便被法海说服出家当了和尚。
哥哥要见许宣,被法海拦住。
于是哥哥又为了那许宣水漫金山。
“因缘和合,虚妄有生,因缘别离,虚妄名灭,如是如是,阿弥陀佛。”
——最后他被法海永镇于雷峰塔下。
“哥哥,你为了这个人弃大道,开杀戒,盗仙草,漫金山,你看看,他值得吗!”
哥哥笑了,那是我见过的他最温柔、最后的笑,眼里好像都能溢出星光。
“小青,情之一字,从来不是值不值得。千年前他救了我,那时候的他善良赤忱,而轮回转世后他成了一个懦弱好色之徒,可他还是他啊,只要是他,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因为,我爱他。”
“他都不记得——”
“可是我记得。”
什么是爱?
我学会了酸涩、不安、烦闷、生气、嫉妒、心痛、孤独、难过,但我永远学不会,哥哥口中的爱。
……
“执念,痛苦之根源,你该放下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可我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我可以帮你。”
和尚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弹入我口中。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此物名为昙花丹,让你在入轮回前,做一场美梦。”
“妖……也可入轮回?”
“用执念换轮回,怎么样?”
“可是我不想忘了他……”
……
“你好漂亮,我要娶你。”
“哪里来的好色小妖怪,这样狂妄无礼。
“原来是同类。”
“想娶我呀,除非你修为胜过我。”
“怎么又不想娶了?就想跟着我?那跟着罢。”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穿着白衣,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
哥哥,我好想你啊。
我伸手去触碰他,却只拾得一片花瓣。
原来初见那日是惊蛰,才会有流光飞舞,花瓣漫天。
……
“……再向南走,就是着名的雷峰塔,白娘子的传说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我国着名的横笛演奏家白萱有时会来西湖剧院这边表演……往北就是白许二人初见的断桥……”
没想到,高中毕业的暑假,我竟然被迫跟着爸妈报的“老年”旅游团来西湖玩。
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只能归结为我对白蛇传还算熟悉。
毕竟爸妈都是戏剧演员,当年就因为一出白蛇传生情。
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二人果断地抛下我,让我自己去逛。
我走上断桥,远远就看见一个穿汉服的年轻女孩,腰间挂着一根笛子,一手抱着一个婴孩,一手打着一把竹伞。
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确实是很漂亮的女孩子,皮肤白皙如玉,黑发像上好的丝绸一样滑顺浓密,散在身后,螓首蛾眉,杏眼流转,看上去单纯无害,楚楚可怜。
与她快要擦肩而过时,本来风和日丽的天气忽逢白雨。
那女孩突然和我眼神对上,冲我一笑。
“一起打伞吗?”
这算是搭讪?
我从小到大不缺乏这样的经历。
她怀中的奶娃娃也睁着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瞧着我。
“林林很喜欢你呢——
', ' ')('是不是呀,小林林。”
她和孩子说话时好温柔,身上好像都渡了层慈悲的母性和不容亵渎的神性。
可这个孩子应该是她的弟弟吧,毕竟她看上去很年轻。
那奶娃娃冲我张开手臂。
“弟弟你帮我抱抱林林吧,我来撑伞。”
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断桥上便出现了这样一幅奇怪的画面:
一个高高的男孩手足无措地抱着一个奶娃娃,旁边漂亮的女孩将脚踮起给他们撑伞。
“弟弟,你住哪的?”
“杜氏庄园。”
她又笑,“我们住得是同一个酒店哦。”
我将她送到房门口,分开前,她对我说:
“弟弟,下午记得来剧院看我吹笛。”
我突然就想起导游说得那个横笛演奏家白萱,就是她?
下午我和父母一同去了西湖剧院。
她还是穿着古装,妆容比上午见她时浓了许多。
“这小姑娘真好看。”
我妈,一个见惯了美人的美人本人都出言感慨,我想这场演出很多人说不定就是冲着她这张脸来的。
不过当《渡情》响起时,我改变了这种浅薄的想法。
这首歌是《新白娘子传奇》的片尾曲,家里谁都能哼上几句,不过用清脆悠扬的横笛演奏,我还是第一次听。
我直愣愣地看着台上万众瞩目的她,突然看见她向台下望了一眼,我突然心跳地好快,甚至自恋地觉得,她就是在看我。
后半场我几乎是魂不守舍地看完的。
回去后我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她的模样。
我终于忍耐不住,敲响了她的房门。
“谁啊?”
听见她警惕的声音,我才发现自己半夜来敲女孩子的门是多么冒犯。
但我就是想见她。
“是我,裴望青。”
对了,我还没给她说过我的名字。
她将门打开了
——入眼是只穿着浴袍的她,深V的领口处向下蔓延,两个饱满的奶子各露出一半,白皙细长的腿也露着,笔直光洁,还沾着水珠。
“是弟弟啊,原来叫裴望青,进来吧。”
我不敢看她。
“白萱姐,林林呢?”
她在一旁擦头发,我为了缓解尴尬,硬着头皮搭话。
“林林在对面,保姆照顾——其实我在等你哦,望青弟弟。”
她突然笑了一下,气氛变得暧昧。
她走过来很自然地坐在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脖颈,“弟弟多少岁了?”
我有些不自在,她身上太香了。
“十八。”
“那就好。”
她眉梢都染上喜色,细嫩的手隔着裤子摸上我的鸡巴。
“弟弟长得这么俊,谈过恋爱吗?”
“没有……”
我脸色通红,实际上,我爸妈管我管得很严,我自己也不太开窍。
“那是处男弟弟喽——我喜欢……”
她说着,站起身来,将浴袍的带子轻轻一扯,衣服轻飘飘地滑落在地。
那对饱满的奶子弹出来,奶头是艳丽的红,而下面,竟然是一根鸡巴!
尺寸比普通男人要小一些,已经翘起来了,而鸡巴下面不是囊袋,是一个莹白的屄。
“弟弟不介意吧?”
她,不对,他似乎很笃定我不会介意。
而我非但不介意,看到这样绮丽艳情的下体鸡巴都要硬得爆炸了。
“不……”
“那劳烦弟弟站起来一下。”
我成了一个被他掌控的木偶,听到他的指令立马就动了。
他用鸭子坐姿坐在我跟前,先用手将我的运动裤脱下,之后看着我内裤里包裹着的鼓鼓囊囊一团,用牙齿咬住我的内裤边缘,将内裤褪下,巨大的鸡巴弹出来,打在他白皙的脸上。
他用手抚着我的鸡巴根部,从龟头开始吞进他嫣红的嘴里,牙齿、舌头配合搅动,顺着鸡巴上的青筋舔。
口腔里又热又湿,我想应该不比屄差。
没进去的部分他也用那双嫩手帮我摩挲着。
还给我做了几次深喉,龟头被挤在窄小喉咙处的滋味实在是美妙。
但是他活儿再好,还是太慢了。
“姐姐——哥哥,我可以自己动吗?”
我只是象征性地问了问,说完就抓住他脑后的长发,把他的口腔当作鸡巴套子,猛地肏干起来。
唾液从他嘴角流出,眼睛盈着水,看上去好可怜。
我在他嘴里射了出来。
“哥哥……对不起……”
我本意是想抽出来的。
他摇摇头,将嫣红的嘴张开,里面沾满了浓白的精液,给我看了后竟然直接咽了下去。
“原来是这个味道
', ' ')('。”
他粲然一笑,主动躺到床上,一只手将自己淌着水的屄拉开,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奶头,皱着眉,饥渴难耐地对我说:“弟弟,快操我。”
我在他吞精的时候就再次硬了,几乎是扑上床将他压在身下,毫无技巧可言就插了进去,里面的甬道火热紧致,我感觉自己被无数张小口吮吸着,强忍住要射的念头,握住他的奶子大力肏干起来,白嫩的乳肉从我指缝漏出。
“啊……弟弟……吃奶……”
我听话地用嘴吸住一个艳红的奶头,“嗯嗯……弟弟和林林……抢东西啦……臭弟弟好大……”
原来真的是他生了林林。
这个事实让我鸡巴涨得更加大了,艳红湿软的屄都被撑得边缘发白。
我次次都是全根埋入再抽出,翻搅出鲜红的穴肉。
“啊嗯……弟弟……嗯哈……换个姿势……嗯嗯……换个姿势……你盘着腿……坐下……”
我将鸡巴抽出来,按照他说的坐下,他用手扶住我的鸡巴,用屄对准,直接坐了下去,“呜……好深……好舒服……”
他的手搂住我的脖颈,我看见他哭了。
“你怎么了?”
我慌乱起来,赶紧伸手给他擦眼泪。
“太爽了……嗯呜呜……”
他自己动起来,太慢太磨人,于是我扶住他的腰,帮助他上下耸动。
我自己也不断挺胯,肏到他最深处。感受到贴在我肌肤上的柔软奶子,我趴下头去吸他硬硬的奶头。
这样肏了一会,他又像母狗一样趴在床上,塌下腰,屁股翘起。
“弟弟……这样操我……我的屄会很紧的哦……”
我看着那个白嫩饱满如蜜桃的屁股,先伸手打了一巴掌,上面顿时出现一个红色手印,臀涌起浪来,湿软的屄里也流出水。
只是我却被他的屁眼吸引了,那里也是红艳艳的,干净无毛,像一朵盛开的花。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舔着自己嫣红的唇,“后穴也可以的,不扩张就能进来。”
我突然意识到,他这样熟悉性爱的身体是在无数根鸡巴下练出来的。心里就莫名有些烦闷,于是大力掐住他的腰,猛地全根干进了那个柔软紧致的屁眼。
“啊……”他又开始骚叫。
里面竟然也会自己出水,不过仍然是紧的,我大开大合操弄起来。
在要射精前,我将鸡巴从屁眼抽出,插入他前面湿热的屄里,里面的肉争先恐后地挤住我,肏到最深处,龟头被压住。
我有了一个猜想,重重将那里撬开。
他扭着腰,无力挣扎着,仿佛在欲拒还迎,“弟弟……那里是子宫……不可以……”
我不听,强力将精液射进去,他的小腹都被我顶出鸡巴的形状,我感受到一股尿意,想抽出来,但又想到他怀着林林挺着肚子的模样,就将一大股热烫的尿液一并射了进去,他爽得从屄里喷出淫液,腿根抽搐。
小腹如我愿微微鼓起。
他后知后觉我做了什么,像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哭得直打嗝,我将他搂进怀里,“哥哥,对不起。”
那张漂亮柔弱的脸上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可爱的白兔。
“呜呜……我是……太爽了……不许说……对不起……”
看着那张朱砂的唇一开一合,我低下头擒住那张嘴,他凉滑的舌头主动过来与我纠缠,唾液从我们唇舌相接处流出。
一吻结束后,他脸红扑扑的,小声喘着气。
“弟弟是初吻?”
我点头,感觉耳朵热得发烫。
他整个人娇娇小小地缩在我怀里,手握住我又硬起来的鸡巴。
“今天好累,弟弟陪我睡会儿觉吧——明天让你操一整天。”
他说完就闭着眼,密长的眼睫在下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看上去乖顺天真。
没一会儿呼吸绵长,真的就睡着了。
我的鸡巴被他握着,再加上第一次开荤,满脑子都是把他压到身下肏的画面,根本无法入睡。
就这样,我生生熬到天明。
在意识到他即将醒来的瞬间,我将他压住。
他懵了一下,打了个可爱的哈欠,随即一笑,“弟弟乖,让我先去上个厕所。”
我不听,先将舌头捅进他屄里,里面仍旧是火热的,他扭着腰挣扎,“啊……臭弟弟……不要……不要……”
那个艳红的屄很快就湿淋淋的,我急切地扶住鸡巴肏了进去,将鸡巴顶到腔穴最深处,龟头又被紧紧挤压住。
看着他腹部的凸起,我握住他的手覆上去。
“不要……用力……呜……我想上厕所……”
那里会牵动膀胱吗?我反而加大了手中力气。
他尿了出来,用前面那个小鸡巴。
看着他又开始嚎啕大哭,我心都要化开了。
“宝宝别哭,我陪着你。”
说
', ' ')('完,我开始猛肏起来,射完精后再次在他的屄里射出金黄的尿液。
“弟弟……你学坏了……”
我压住他的小腹,浓白精液和金黄尿液从屄口流出来,一片淫靡。
那天,我们真的做了一整天。
……
后来,我知道,他天生一副怪异身子,但又重欲,经常扮作女性约炮。医生说他几乎不可能怀孕,他又喜欢被内射,能确定人没病就不带套,结果一次意外有了白思林。
“你怎么就喜欢来西湖这边表演?”
“可能是为了——”
他故意吊我胃口,“遇到你吧……”
那双清亮眼眸压弯,我还是会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说红了脸,但已经能够接上了。
“那恭喜你,遇到了。”
再后来,我们结婚了。
虽然他自我认同的是男性,但漂亮的脸、丰满的奶让他父母还是选择给他登记成女。
我没想过再和他要一个孩子,林林很亲近我,我也很喜欢林林,就像上天注定的那样。
我们在一起接近四分之三个世纪,从来没有过争吵。
算是平淡又美满地相伴走了一生。
万幸他死在我前面一点,不用那么痛。
但他死前突然哭了,他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成了白蛇传里的许宣,而我,我恨他。
我紧紧抱着他,一遍遍重复我只会爱他,可他还是皱着眉头走的。
我死在他的后一天,林林守在我跟前。
林林是个天才,一心埋首学术,并在专业上有很高造诣,这一生都会很幸福。
但我也做了一个梦,好像和白萱梦到一块去了,我竟然成了故事里的青蛇,而林林就是被我害死的许士林。
“林林,对不起……”
……
“裴文德,你怎么在这?”
被称作裴文德的是个和尚,只不过那张脸极其妖冶。
“我帮上仙度过情劫,上仙都不感激我?”
上仙身着素衣,看上去清冷高洁。
“自然是要谢的。”
和尚笑笑,继续说道:
“那二人都转世了,许宣肚里的孩子乃文曲星下凡,也跟着许宣再续了一次母子缘分。”
“与我何干?”
“许宣是情劫,你被迫动心,那青蛇呢?”
“前尘往事俱了,是劫是缘都不过是一次历练罢了。”
许宣是劫,小青是缘,可是,上仙眉眼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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