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炮火喧天,他们的小屋兀自宁静。
应莫离听着奶奶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心里是无比地安宁。
“奶奶当年狠心将你送去从极阁就是希望你学成归来,成为一个大英雄,能够保护我们孙儿俩,我也就心满意足啦。”奶奶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
应莫离握着奶奶的手:“我会的。”
他从未忘记,他学武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而他正在努力地坐到这一点。
视线最后被拉远,翻越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这里是最秩序井然的中玄域,是整片大陆的权力中心。
视线落入了一家最不起眼的灯火中。
那是一家品阶不高的官员之家,而那一家的主人却很自傲,不可一世。
沈余衣在最不起眼的家里的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里有她的娘亲:“这是我在路上买的好吃的,娘,你快吃。”
“鱼儿,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娘,你不用怕,这是正经来的钱,我们小师父给我们接任务,任务完成都会有报酬的,我都攒着呢。”沈余衣给她买了许多补品,衣物,首饰。
“好,好。”沈余衣的娘亲眼里似有泪光闪烁,她签了卖身契在沈家,身为最卑贱的奴婢,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儿子走出这片泥潭,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令人厌恶的声音传来:“呦,这是哪个贱人的儿子回来了啊?哎呦,这都是好东西啊。”那女人摸了摸那料子顺滑的衣服,再看向现在已经清朗俊俏的沈余衣,眼里写满了嫉妒。
因为她生的儿子是个痴呆。
“沈公子回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确实,沈余衣因为不想见他们,自己翻了后院的墙。
“没必要。”沈余衣生平第一次这么冷漠地说话,然后抽出了腰间的余念,亮出了密密麻麻的倒刺,“出去。”
“呦,真是好大的架势,我不信你这个贱婢的儿子能有什么出息,有本事就来啊,哈哈,真是搞笑。”
这个女人,以前是娘亲所谓的姐妹,但是她一朝得宠,便忘恩负义,她也嫉妒娘亲能爬上沈老爷的床,于是便对她欺压打骂,娘亲身上许多的陈年旧疴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纵使沈余衣性子软,一直谦逊温和,但是小师父说过,遇到这种人,一味的谦让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以暴制暴。
沈余衣毫不犹豫地抽出一鞭子,余念在空中划出一道恐怖的罡风,那女人一时不妨,侧脸被余念抽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顿时鲜血淋漓。
那女人惊恐地大叫,还要喊人,还把沈老爷喊来了。
但在沈余衣的威压下,沈老爷根本替那个女人做不了什么。
“你们所有人听着,好好待我娘亲,下次我再来沈家,便赎回我娘亲,那个时候,若是见她伤了一毫,我就杀了这个女人。”沈余衣怕威力不够,又加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因为小师父说过,先拿狠话震慑一下,先不管狂不狂妄,能不能做到,若是没能震慑住以施缓兵之计,那之前做的所有铺垫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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