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林空知叹了口气,“师父都不怎么跟我说话,就跟我吃顿饭,再教训我几句,然后就让我一个人去放鞭炮去了。”
“鞭炮!”温易一下来了精神。
“嗯?你没放过?”
温易摇摇头,林空知揉揉他的脑袋:“我明天去买,然后晚上放。”
“好。”温易心满意足地抱住林空知的脑袋蹭了蹭,这个人啊,总是这么丝毫不求回报地为他付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视线渐渐被拉远,直直拉出绵延千里的蜿蜒山脉,跨过广袤的平原,越过壮阔的江河,直到北畛域的万家灯火通明之外,再到一家最亮的灯火之中。
樊子期身为北畛域首富的长子,自然是受万人簇拥,千人谄媚奉承,推杯换盏,酒影阑珊中,一年的年关就那样沉醉在一晚的纸醉金迷中,不知天地为何物。
视线再次被拉远,跳出万家灯火之外,飘出了繁华富庶的北畛域,退回了西戎域,寻一处静谧山水,一座机关奇城越入眼帘,气势磅礴。
徐亦风在家宴过后,在和父亲讨论机关的奇妙之处,他们的桌前摆着几张图纸,一张画着靳无寻的燃影,一张画着白典的冷灀,一张画着沈余衣的余念,一张画着应莫离的思风。
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了许多指示箭头而批注,繁杂而细致。
徐庄主很是耐心地再给他提点,并且拿了许多木块做模型,徐庄主的妻子送了水果进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视线再次被拉远,离开了几张图纸,越出了窗外,穿过了杨柳,遥遥向着边境而去,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座万里孤城,守护了这片疆土千百年。
边关的将士没有年关可以过,有的就是多一点好的饭菜。
即使是年关,边关依旧是那肃杀的气氛,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让我看看你的功夫学的怎么样了!”靳殿主一提白缨长\枪化雪就朝靳无寻刺去,靳无寻面无表情地抽出背后的燃影,和自己的亲爹在大殿里打了起来。
一旁靳无寻的母亲很是无奈地劝着。
终于打完,靳殿主让靳无寻看看他母亲怀中抱着的孩子:“这是你的弟弟,无华。”
靳无寻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一点笑容,他抱起了自己的弟弟晃了晃。
视线再次被拉远,离开了靳无华稚嫩的小脸,跳出十里大漠,再次向一处山清水秀处掠去,白墙黑瓦,秀致园林,一眼望去,心旷神怡,赏心悦目。
白典在厨房里炒着菜,被他的两个哥哥调侃,这小子功夫没什么长进,厨艺倒是长进了不少。
白典苦着脸炒完菜,他很想狂放辣子,但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们家人口味清淡。
也不知靳无寻那家伙怎么样了,临走前给他新做的几个饼子也不知道吃完了没,他们那荒无人烟的肯定也没有啥好吃的吧?
视线再次被拉远,开始向着最平凡的普通农户里掠去,农家自有农家的乐趣,各家各户喧闹不已,只见可口小菜,火红的炮仗,将年关的气氛诠释地淋漓尽致。
应莫离帮着奶奶提水做饭,一旁尚且不足十岁的妹妹应茉儿很是乖巧地收拾着家里的细碎杂物。
应莫离让妹妹坐好,自己揽了所有的活。
他常年不在家,家里的大小事务全由奶奶操劳,这回好不容易回家,自然是要尽一下自己作为孙子的本分。